赠秋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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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注视着她的背影。

    心情好,是该做两身衣裳。

    ……

    长极宫。

    送走诸位大臣,闻人故折返入殿。

    殿内只他们二人,他说话没什么顾忌,凝眉问道:“冯家的事杜空致是怎么知道的?”

    孟桓启低眸看着御案,仿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不答,闻人故自言自语,“现在闹出来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会不会影响到大事?要不要……”

    孟桓启闭了闭酸涩的眼,“不必。既然已经闹出来,冯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更何况,还有一个杜空致在虎视眈眈,他必会趁此时机断掉舒家一臂。”

    闻人故忖度稍许,“也是,先一步步来。”

    他站得有些累,转身朝软榻上走。

    “等等。”

    余光注视着他的动作,孟桓启顿了顿,“那榻你别坐了。”

    闻人故回头,“什么?”

    孟桓启:“朕说,你不许坐那软榻。”

    “嘿你个孟桓启。”

    闻人故叉腰,怒而斥道:“我为了你的江山安稳辛辛苦苦忙了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大把年纪了,名声烂到全京城没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连你一张榻都坐不得了?”

    孟桓启:“你虽未娶妻,但有三房妾室。别说你只是拿她们当个消遣。”

    闻人故一噎,咳了

    两声,飞快转移话题,“你凭什么不让我坐榻?”

    孟桓启:“……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闻人故正要反驳,蓦地想起什么,“啧啧”几声笑得不怀好意,尾音拖得极长,“表弟啊表弟,你学坏了啊。”

    孟桓启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还想再调侃两声,眼尖地瞥到孟桓启微红的耳尖,闻人故见好就收,大气挥袖,“行,不坐就不坐。”

    方才有位朝臣年迈体弱,孟桓启为他赐了座,如今椅子还未搬走,他索性坐了上去。

    孟桓启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御案某处,眸光暗了一瞬,抬眼时已恢复寻常,平声与闻人故说起正事。

    冯家之事孟桓启下令彻查,这越查,里头的腌臜事便越多,牵扯甚广,闹了半个多月都不消停。

    他整日忙着朝政,长极宫的灯烛往往到亥时才灭,自然抽不出时间去玉华宫陪云镜纱,便派遣高德容去说一声。

    云镜纱自然不会怪罪。

    她巴不得孟桓启把精力都扑在此事上。给予的精力越多,查到最后怒火便会越发旺盛,冯家的结局也会愈加凄惨。

    贴心送走高德容,云镜纱每日风雨不动地送汤水去长极宫,冯家的消息也源源不断传入她耳中。

    贪污受贿,赃款多达百万两,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不说,甚至胆大包天到背着朝廷非法开采盐矿。

    要求重惩冯家的折子雪花似的飞到长极宫的御案上,哪怕舒家从中斡旋,也抵挡不住不遗余力的杜丞相一脉。

    消息一出,舒太后坐不住了,日日让舒裳晚带着参汤茶点去长极宫外候着,可惜孟桓启一次也没见她。

    无法,舒太后只得亲自去走一趟。

    听闻太后亲至,孟桓启起身,亲自去迎。

    “母后。”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舒太后笑容慈祥,“快起。”

    孟桓启搀扶着舒太后入了偏殿,让她坐在上首。

    视线从那幅画上扫过,舒太后缓缓落座。

    孟桓启给她斟了茶,“母后若是单纯来看看儿子,儿子自然欢迎。但若是为冯家求情,今日母后若是要白走一趟了。”

    舒太后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斟酌着开口,“启儿,冯家当真不能保?”

    她面露苦涩,“你表妹那般骄傲的姑娘,为了她舅家的事瘦了整整一圈,一见哀家便哭,哀家实在于心不忍。”

    孟桓启面不改色饮茶,“就算没了冯家这个舅家,她依旧是国公府的姑娘,常远侯府的当家主母。”

    “话虽这样说,但那终究是昭儿的血脉至亲。”

    孟桓启撩起眼皮,“舒含昭一哭,母后便于心不忍,但您可想到被冯家胜那混账糟蹋的无数个良家女子?她们的亲人又该去向谁哭诉?”

    “母后可清楚,从冯家后院挖出来的女子尸骨,足足有二十三具,个个都是正值芳龄的姑娘。她们本该待字闺中,由父母做主嫁个好人家,平淡安稳又幸福地度过一生,而不是躺在冯家后花园的泥土里,生前备受折磨,死后不得亲人祭拜,眼睁睁看着仇人安享富贵。”

    “还有被冯家打杀的百姓,死在他们暗中开采的盐矿里的无辜人,这些都是朕的子民,倘若朕不为他们做主,枉为一朝君主。”

    舒太后沉默许久,“启儿长大了。”

    孟桓启:“身在这个位置,自然要为百姓考虑。”

    “行。”

    舒太后重重落下一个字,闭上眼,“都依皇帝的。”

    出了长极宫,李嬷嬷急忙上前搀扶住太后。

    见她神色不虞,便知事情再无转机,咽下叹息,轻声道:“娘娘,有人要见您。”

    ……

    云镜纱的冬衣已由尚衣局的送上来。

    一套亮眼的水红色,一套素净的碧落色。

    丰熙瞧了,拧着眉道:“两套不够,奴婢再选几匹料子送去尚衣局。”

    云镜纱想了想,“我记得有一匹晴蓝的宋锦,那料子留着别动,我想给陛下做件氅衣。”

    他这阵子辛苦,她总不能除了汤水什么都不表示吧?

    云镜纱招来芳音,“你去问问高公公陛下的身量,悄悄的,别声张。”

    “好,奴婢这就去。”

    丰熙和芳音各做各的去了,尹寻春坐在外间的红木圆凳上吃糕点,笑眯眯地和两人道了别。

    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她往外看了眼。

    小宫人们聚在外头,打扫的打扫,闲聊的闲聊,一时半会儿应当无人进殿。

    尹寻春鬼鬼祟祟起身,踱步到云镜纱身边。

    她正坐在书桌旁,手里捏着笔作画,从仅有的轮廓不难看出是件衣服。

    尹寻春面色严肃,“姑娘,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云镜纱瞥她一眼,随口道:“什么事?”

    尹寻春凑近她耳边,嗓音低低的,“我怀疑丰熙姐姐会武。”

    上次见芳音不慎打了丰熙一下,但她动都没动过,尹寻春便起了疑。

    这段时日她没事就凑到丰熙身边仔细观察,终于被她得出一个结论:丰熙会武,且武艺不凡。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厉害的姐姐,若非害怕暴露功夫给姑娘添麻烦,她真想和她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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