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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 50-60(第7/23页)
年轻妃嫔吗?
夫妻二十余年了,皇后还是不懂他。再有半月,就是皇长子珣的忌辰,皇后该又要病了。
只这回皇帝料对了一半。十月十六,因着日子特殊,中宫免了妃嫔请安。才过午,照雨轩就有宫人慌慌张张地跑出,一个往坤宁宫一个往太医院。
沐贵妃午歇醒来,就听说芍贵人在照雨轩小花园里晕倒了。方洗漱好,宫人来报,太医院诊断芍贵人怀喜一月余。倒是不意外,换了衣服,准备去看看芍贵人,才走出熙和宫,未上轿辇,又来宫人。
“贵妃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晕倒了。”
“请了太医没有?”
“朝花姑姑着人去请江太医了。”
不会也是怀喜了吧?沐贵妃心里暗笑,不去照雨轩了,往坤宁宫。到时,皇后已经醒了,正合衣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抱着件小衣默默流泪。
朝花两眼红红,愁苦着脸行礼:“贵妃娘娘安。”
“起吧。”沐贵妃坐到床边,探了探皇后的手,温温的,帮着掖了掖被子,转过头问:“太医来过没有?”
“还没到,但该快了。”朝花看了眼主子,囔着声乞求:“贵妃娘娘您帮着劝劝吧,皇后娘娘伤心坏了,刚还要撑着病体去照雨轩看芍贵人。”
“不用劝。”皇后哭道:“是本宫的珣哥回来了,一定是…”
噢…明白了。沐贵妃面上哀色,柔声安抚:“娘娘说是就是,只您想要去看芍贵人,也得先顾好自个身子。”都拿不幸夭折的皇长子做说头了,想来是对芍贵人这胎志在必得。
等了两月,还真没叫她白等。戏不错,就看皇上那怎么想了,她是没所谓。
芍贵人怀喜的信儿传到御前,皇帝高兴吗?高兴,但没太高兴。膝下七个皇子,已经个顶个得不省心了。再来一个,还是宫女生的,除了证明他在这岁数尚龙精虎猛,没别的叫他欢喜了。
“让江陈去一趟照雨轩,然后来回朕。”
“是。”方达迟疑稍稍又禀:“皇后娘娘…听说芍贵人有喜,当时就晕了。醒来一会伤心一会高兴,嘴里念念,说皇长子回来了,还非要去照雨轩。”
皇帝轻嗤,眼底冰寒:“她就这么肯定芍贵人腹中是个皇子?”张进与卢家的那点事,确实是查不实了。可她这想要皇子的心,却明确了张家为何要执意削弱沐宁侯府势力。
方达吞咽,头埋得低低的。皇长子回来,不找亲娘,投宫女腹里?他真是想不明白皇后做什么非要养皇子?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她那身子骨,能不能活过皇上都悬得很。惦记那没影的事儿,还惹得皇上不喜,不是得不偿失吗?他们大雍又没两宫太后的规制,像皇后,自册立那天起,最最紧要的就是把屁股下的位置坐稳了。
哎呦,他都替坤宁宫急。
皇帝丢开手里的折子:“随她吧。你去知会完江陈,就走祥寜宫把小八叫上。”
“是。”方达退出乾雍殿,外头寒刺骨。抬首望了眼灰沉沉的天,今年还没下雪。冲这劲儿,初雪大概就在两三天里了。抄手缩着脖子,下台阶。
近日皇上是越来越频繁召八皇子陪伴了,但愿今儿九皇子别来抖机灵。皇上心情正不美,他们御前也想安安生生。
坤宁宫,沐贵妃与江太医一前一后走出皇后寝殿,朝花跟着。
江陈拱礼:“臣还是那句话,药治不了本,皇后娘娘得放开心。”入了这深宫,他才知内围争斗的凶险。说错个眼儿,丧条命,一点不过。
“本宫劝了许久了。”沐贵妃看向朝花:“娘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朝花抬手擦去挂在右眼下的泪:“每年逢这时,皇后娘娘就再难压抑思念和悲恸。奴婢心疼死了。”
“要不让郭论去御前请了皇上来瞧瞧?”沐贵妃叹声。皇长子是胎里带来的弱,又非被谁害。说要怪,也只能怪皇后。太子守东宫位,与献王臻王斗智斗勇,与她何干?她怀着喜,跟着瞎操心思。
“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奴婢不敢去打搅,要不贵妃娘娘帮着走一趟?”
沐贵妃都想笑:“不用你去,让郭论去。”不再停留,起步离开。
江陈也告退了,落后贵妃几步。出了坤宁宫的宫门,沐贵妃驻足抬手指一拨,宫人纷纷后撤。
“小舅,照皇上的脾性,芍贵人那您肯定要走一趟。帮我好好诊一诊看一看,她来历可疑。”
“后日给八皇子搭平安脉,我给您回复。”
“好。”
沐贵妃前脚走,方达后脚就到。
傍晚,云崇青下值归府,接了媳妇递来的温巾子,才盖到脸上,便听闻芍贵人怀喜了,不由一顿。
温愈舒靠在丈夫背上:“你说怎么全都被你料准了?”
“设身处地,代入已知,合理怀疑,正推不行就反向推测。”云崇青擦了脸,将方巾淘洗干净,挂到架上:“今天是皇长子忌辰。”
作者有话说:
要下去做核酸,写到这,明天继续。
? 第 54 章
“是啊, 皇后挑在今天可见用心。”温愈舒嘴角扬起,不无讽刺:“不知该说她可怜还是说她可悲?一个生来体弱又未长成的皇长子,能得皇上多少怜心?”更何况, 皇家多薄情。
不过再薄情, 皇帝也比温棠峻好上许多。张进欺世盗名,还可能算计了文昭皇帝, 皇后竟仍敢有今天作为,可见皇上不曾亏待。
云崇青覆上媳妇圈着他的手, 侧回头:“皇后…看错皇上了。”在她拿已逝的皇长子来搏个尚不知是男女的胎时, 便已经输了圣心。
“这么多年来勉力维持的可怜模样, 也没了。”温愈舒轻嗤:“说到底, 她最爱的是自己, 是张家,皇长子得往后排。”
“皇后…”云崇青在思虑为何会如此:“生于张进步入高位时,张家势力迅速膨胀,但家学并未跟进。她因着祖父、父亲, 在族里可谓是人人捧,无忧无虑,长久下去,性子上有些自大属正常。一朝嫁予皇子,又是正妃。
相比她,沐贵妃就不一样了。她虽是金尊玉贵的侯门嫡女,但因家中掌兵权, 自懂事时就明白要慎独卑以自牧, 后来再有辅国公府之悲, 她又被赐予太子做侧。克己, 已经被融入骨子里了。”
没错。温愈舒倾慕地望着她的丈夫, 双目奕奕:“分析得真好。”
瞧她那样,云崇青不禁笑开,转过身,将人纳入怀里:“我当你对为夫很满意。”
“就是很满意嘛。”温愈舒噘嘴亲吻他的下巴:“你说皇后如此行为,她爹知道吗?”
张太傅啊?云崇青唇贴上她的鼻尖:“应该已经知…”
“哎呀…”常汐匆匆顶开门帘,就见屋里两位这般亲密,立马捂眼背过身:“姑爷姑娘,嫦丫发动了。”
闻言,两人一愣,然后又急道:“赶紧请大夫。”异口同声,“娘呢?”
“大夫去请了,亲家太太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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