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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疯山锁春》 40-50(第20/24页)
竟是辛违的女儿。
辛违少时也在祖父堂前听学,若非天下局面太乱,他也不可能与阿榆一般离开会稽,只身北上,实现自己的抱负。
她受过那人的恩惠,若非被他救上岸,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可出了这样的事,他又偏偏一走了之,令自己的一片相思无处诉说,无处安放。
脑海中天人交战,杭夫人咬咬牙,挣扎过后,彻底放弃了抵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
辛宜递信给杭夫人时,她明显愣了一瞬。
“劳烦夫人……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辛宜泪眼汪汪,顺着几乎要起身同她跪下。
杭夫人当即制止了她的动作,默不吭声地将信塞入怀中,眸色微暗,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
她松了一口气,但愿阿兄看见她的提示,能避开腊月十六这日。
晚间,季桓似乎心绪不佳,从进来到安寝的整个过程,未曾与她说一句话。
她本是提心吊胆,担忧事情会败露,暗自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更为小心。
全程,他仿佛吃错了药般,回回贯穿到底,不给她留丝毫喘息的机会。
季桓凝视着她,面容冷厉。
不安分,一点都不安分!
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着那宋峥和韦允安那阉人。屡次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听云霁说你今日想出去?”
“唔……嗯。”意识虽有些模糊,辛宜还是应了声。
“待忙过这几日,本官带你你出去就是。”
随着动作的越发迅猛,就连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辛宜这回是彻底无法开口了。
那力道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般,茫然中,她忽地尖叫了一声,而后是长长的一阵粗喘,缓解着方才的痛欢。
视线落在微隆的小腹上,男人下意识伸手抚摸,滑腻如暖玉的触感下,季桓的思绪忽地晃动了一分。
既然她那般在意那个孽种,倘若有天这里有了新的孩子,她会不会就彻底安分下来,在府中相夫教子?
第49章 第49章:强取豪夺兄妹情深的戏码……
窗外雪落的声音窸窸窣窣,情事过后,男人怀拥佳人,本欲餍足地睡去。听见门外的三声节律分明的敲门声后,凤眸猝然睁开,安顿好怀中的柔若无骨的女人后,这才披衣离开。
刚开门的瞬间,凉风旋即转进烘暖的寝屋,吹的帘子翻飞作响。
雪似鹅毛般卷起,漱漱翻飞。钟栎立在抱厦旁,神情凝重。
“主上……”
季桓抬头看着迎面的飞雪,将门阖好,视线落在钟栎身上,冷静道:
“有事且去前院再说。”
钟栎眸光复杂,欲言又止了一瞬,跟着季桓去了前院的书房。
“主上,属下适才收到消息,韦允安……死了。”
正在垂眸捻玩白玉扳指的男人眉心一拧,旋即反问道:“死了?”
“确信吗?”
“你又怎知,不是旁人的障眼法?”
自若的面容终于裂开一起缝隙,季桓一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同时上身前倾靠近钟栎。
“你既去邺城查了五年前有关辛氏的事,就同本官说说,当年辛宜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他仍不相信,不过刚将宋峥这条鱼儿引来吴县,韦允安那厮竟然死了。
若说这背后没有旁得勾当,他是万分不信,垂眸思忖片刻,他忽道。
“再去查查,那个孽种可还在?”
“喏。”
钟栎回想他在邺城发现的蛛丝马迹,同季桓道:
“夫人被掳后,陶雎向胡人提议,把别驾夫人悬于城墙示众三日,断绝水米,以儆效尤。”
“第一日过后,夫人许是没气了。接连过了第二日第三日……属下打探过,夫人在那之后再未动弹过一次……当初就连陶雎也探过夫人的鼻息,便认为夫人已死。”
“那时暑气燥热,胡人信奉生灵自然,他们忌讳尸身腐烂。就把夫人给……带到了乱葬岗。”
听罢,季桓眸光微滞,若有所思,袖中的指节忍不住蜷缩又松开。不过他也未曾纠结于这些微弱变化,又问道:
“且再查查,并州特别是凉州还有西域那边,有没有掩饰隐蔽气息的药物。”
“喏。”
“备车,本官今夜亲自前往城南。”
车辙压过适才落下的新雪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宽敞的马车里,男人反复咀嚼其中的信息可能,白皙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若是辛宜得知了此事又待如何?
她还曾大言不惭地说他比不过韦允安那厮。明里暗里都是厌恶他,维护那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
他兀自思量着,忽地眸色一惊,蓦地后怕起来。若之后辛宜真要一心求死,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拿捏她的筹码。
至于那个孩子,她的存在都叫他厌恶得紧,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辛宜和韦允安的过往点滴,每一刻都叫他恨得发慌又厌恶。
目前他还无法分辨,到底是韦允安在她心下重要,还是那个孽种在她心下更为重要。
不到万不得已,他断不会将那孽种拿出来折了自己的颜面。
韦允安,这个凭空出现横插在辛宜和他之间的障碍,若真就此死了也好。
此后不叫辛宜再见他,大抵可将此事遮掩了去,若辛宜再闹,他就……将那个孽种一并提出来。
马车行过城南小巷时,内里一篇灯火通明。钟栎早一步请了大夫前去,另不放心,还私下找来了仵作。
还未进门,乌黑的皂靴旋即顿住,看着脚下的一层染着血渍的殷红,季桓眯了眯凤眸,眉心微皱。
“怎么回事?”
“大人,属下该死,是属下的疏忽,一时未查,叫他找到了瓷片,割了颈……”
一腔怒气汇聚在心头,下不去也上不来。
“好,真是极好!”
男人冷了脸色,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此时不知究竟该喜还是该怒。
这个碍眼的东西真死了。
和他后院那榻上的女人一样的有种,就连死,也都用瓷片割颈割腕。
酸意咕咕冒着泡,他早该令人在此处留下一把匕首,好叫那阉人随时想死就死,也不必碍他的眼。
他一向警觉,饶是心底不舒坦,还是越过了那摊血渍,朝着里屋走去。
钟栎跟着他一并进内,只是看向那仍跪在雪地上的侍卫,目光中隐隐不忍。
“大人。”
里间的人看见季桓,纷纷诧异不已,赶忙上前行礼。
季桓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阴鸷的目光如同长了勾子似的,直直落在那张简陋的小榻上,被一张白布从头盖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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