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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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引来了一场雷霆大怒。如今躲躲藏藏、活得不见光,全拜那一日所赐。时宴暮自忖并无错处,他本是世家子弟,心高气傲,又如何吞的下这口气?

    纵使心知君威难测,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怨怼。

    可如今,知晓了宁离将皇帝给触怒、关进宫墙冷寺里,他又不得不为皇帝这般狭隘的性情叫一声好了……

    自然也要去问那净居寺是什么地方,好知晓宁离如今究竟有几分落魄。

    听闻在建康宫中,忍不住稍稍失望了一番。那等地方,他进不去,也探不着,却是没有办法去看宁离的热闹了。

    时宴暮击掌道:“来人,备车。”

    侍从不敢拦他,只得准备好车架。时宴暮出城上山,又前往了翠灵寺。

    他原本是想给家中捎一个口信的,然而至于半途,又改变了想法。

    何必急在一时呢?

    如今修为,一日千里,等到他突破境界,进入通幽。到时候,更能给阿翁阿兄一个惊喜才是……

    他这些日子去翠灵寺去的颇为频繁。如今距离上次去,也不过三日不到。来的多了,也近乎于轻车熟路。

    巴掌大的小兰若,人也没有几个。

    绕过了大殿去,到得后方院落,微微一惊。原来今日树下的胡僧却是一身褐衣,并非常见的那位。

    莫不是要追究丹抄残卷外泄一事……

    但如今他已修习这功法,生米煮成熟饭,难道这胡僧还能再追究他不成?

    这般想着,时宴暮心下稍定,问道:“大师为何头上没有戒疤?”

    那胡僧并不隐瞒,十分坦荡说:“我本是番邦人,一应习俗,都与中原不同。”

    时宴暮只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听到这番回答,倒也并不意外。番邦之人,本是蛮夷,教化不通,粗蛮愚钝,也是时常有的。

    却有一道目光垂在他身上,是那胡僧将他盯着。铅灰色的眼瞳如覆着翳,时宴暮不知为何,心中有种微悚的感觉。只听那胡僧开口:“你不该胁迫他,学这残卷。”

    时宴暮心跳如鼓,旋即定住。他也知前番是趁着这褐衣胡僧不在,否则断不会这般顺利。如今找来,本在他意料之中。

    “多一个人替大师推行功法,阐扬光大,奋发出一番名声,难道不是好事吗?大师不谢我也就罢了,怎还来责难于我?”

    褐衣胡僧不知是听了还是不曾,胸腔中蓦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时宴暮面色不变,笑吟吟等着。

    却听褐衣胡僧斥道:“狗屁歪理,瞎说八道。”

    他如何不知是强词夺理?只事到如今,总得辩说一番。正这时,听见院外匆匆脚步声,转来一抹灰色身影。

    那褐衣胡僧见得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道:“我懒得管你们这狗屁倒竈事情,只是你须得知晓,若是日后有罪受,那都是你自讨来吃。”

    言罢振袖,大步流星而去。

    时宴暮不追不赶,略作惶恐道:“大师,我是不是将你师兄给惹恼了?”

    灰衣胡僧唱了个喏,面上十分不安,望着时宴暮,欲言又止。

    见此,时宴暮少不得宽慰一番。

    褐衣胡僧所说,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当是那褐衣胡僧心中有怒气,见不得他学这丹抄残卷。如今喜事临门,他只觉得经脉之中,血气充盈,一鼓一张,有若潮汐起伏,循环有序,正是功力精进的表象。

    他向着那灰衣胡僧描述了一番,又道:“大师,先前所说的那些药材,我已经悉数寻来了。”

    其中有些并不甚常见的,就算是他搜索也花费了一番功夫,更有几味,还是请托了裴晵。

    灰衣胡僧垂着头,彷佛正在出神,听到此处,缓缓地“嗯”了一声,将小沙弥吩咐下去:“拿去练药吧。”

    心知这一处十分关紧,淬体浸骨,从前也不曾经历过,时宴暮不由得也生出些紧张。

    禅房中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桶内熬出了褐色的汤汁,望之浑浊,隐见得些药草粉末枝叶飘浮。还未走走近,鼻端便是一股酸苦味道,直冲灵霄。

    寻常人至此,恐怕已捏着鼻子转身离去了,时宴暮只面上跳了跳,便大步走到了桶边。

    这难闻极了的药汤……他还得坐进去运功才成。

    灰衣胡僧在旁,神情十分犹豫,竟然还想要劝说他不要进去。

    时宴暮“哼”了一声,对胡僧这性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他心想若是这样犹犹豫豫下去、拖拖踏踏的,还得婆妈到什么时候?

    他自进了那木桶,热水浸身,如针扎锥刺,密密麻麻一股刺痛。时宴暮立时就想出来,转目却见着那灰衣胡僧正在一旁,彷佛只要能劝得时宴暮放弃,便是大功一件似的。

    如今还盼着他半途而废呢?

    他这才惊觉先前所劝言语是为何,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恼意,又不想被人看轻,咬一咬牙再沉下去。

    肌肤发热发痛,经脉又胀又酸,周身彷佛被利器穿凿,这倒真像是自己找罪受了。

    忽然听到灰衣胡僧说:“得罪了。”

    灰衣胡僧取了小刀来,划破了他的手指尖,放血于碗中。随着指尖血刺出,那等燥热的气息才随之渐渐平复。

    时宴暮半梦半醒,强撑着运转残卷。待得他终于从半昏半醒中回过神时,只觉得浑身发烫,经脉发胀,隐约间觉得体内的真气更加充盈,不由得心下大喜……

    破败院子中,又有一碗药煎了进去,原本是淡姜色的汤汁,却透出一股古怪的血褐。褐衣胡僧目中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到底还是端起一饮而尽。

    落下后,不免低低咳了一声。

    灰衣胡僧推门而进,关切道:“解先生,如今可好些了。”

    褐衣胡僧漫不经心说:“聊胜于无罢了。这蠢货资质不行,恐怕还要费一点功夫。”

    灰衣胡僧叹道:“我只听他兄长时宴朝少年通幽,天资颖异,还道他也是一般美玉良才,不想却是败絮中藏。”他言语中几分轻慢,此刻神情,哪还有先前那等犹豫怯懦的模样?!

    解先生闻言一声冷笑:“只怕他那奉辰卫中的兄长,也是徒有其名!”

    究竟如何,却不重要,如今关紧的,是另外一遭。

    灰衣胡僧问道:“究竟是谁打伤了您?”他缓缓忖着,有些犹豫,“如今听说,李岛主还在登州蓬壶。白帝城的那两位,也未曾离开。”

    解先生看了他一眼,不耐道:“若当真被你打听到真正的行踪,还算不算得是无妄境?”

    话语落下,房中一静。

    苦药入腹,寡淡滋味。解先生心中怨气未消,此刻胸口仍旧隐隐作痛。

    那一道突然出现的剑意,灿烂辉煌,浩然雄浑,深深的劈入了他的脏腑之内。若非他原本就警觉,只怕当时就会在滁水河畔受到重伤。

    这等的境界,大雍也只有三个。而这样雄浑的剑意,犹如日出沧海……

    那灰衣胡僧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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