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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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半柱香后,唐璎和黎靖北停在了一家名为“念墨楼”的酒楼前。

    据墨修永所说,此楼原为“念莫楼”,乃莫同的某位追随者特意开来讨好他的。后来东窗事发,东家为保住生意,不得已将楼名中的“莫”替换成了“墨”。

    二人赶到时,守在门口的墨修永朝他们比了一个“计划完成”的手势。

    由于孔玄空有个头,四体不勤,不出三两下,张己便将人制服了。

    行动很顺利,然而唐璎盯着面前的五旬老人,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你便是孔玄?”她开门见山问。

    “正是。”

    老者答得很干脆。

    唐璎撑开卷轴,将他和画像上的少年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对比。

    二者容貌大体一致,却又因年岁的变化而有着略微的差异。少年原本锋锐的轮廓变得平钝,肌肤也松弛了不少,酒糟鼻、细长眼、以及过于粗黑的眉毛都与画像上人一般无二。

    倘若任轩所提供的画作没错,唐璎便能从骨相上断定——

    眼前这人,应是孔玄无疑。

    人是抓到了,可孔玄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毫无被捕的挣扎与愤懑,双目无神地盯着唐璎,仿佛早已接受了既定的命运。

    须臾,他又将目光挪向黎靖北,眸中若有所思——

    “你们是建安来的人?”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医者不医自毁之人。……

    念墨楼内,满室寂静。

    厚重的门板阻隔了窗外的呼啸声,屋内炭火旺盛,阵阵热浪扑面而来,闷得人头晕。

    未多时,孔玄的脸上便渗出了汗,一颗颗斗大如珠。汗水氤湿了花发,紧贴在额角,略显狼狈。

    “——你们

    是建安来的人?”

    他俯身跪于地,目光紧盯着众人的靴头,语调平淡,毫无慌张之感。

    唐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黎靖北缓步走上前,却未透露身份,亦未直接回答孔玄的问题,狐眸一凛便斥道:“打劫使臣车队,屠杀朝廷命官,定刑后又诈死潜逃,搅得两国边境动荡不安孔玄”

    君王睥睨着地上的男人,停顿几息,眸中逐渐染上威压——

    “你可知罪?!”

    话音方落,孔玄立时磕头大拜。

    “草民知罪!”

    他恭敬地匍匐在地,面色淡漠,神情木然,浑浊的瞳孔透着死水般的平静,面对帝王的压迫却毫无惧色。

    这姿态,乍看倒像个慷慨赴死的义士,唐璎却从其中品出了几分意趣。

    黎靖北未着官服,孔玄连他姓甚名谁,官居几品都不知道,几番质问之下,竟也爽快地认了罪,没有丝毫犹疑。

    她不动声色地卷起画轴,方想凑近些,却听黎靖北又道——

    “孔玄,以你昔日所犯之罪,早该被处以极刑,然朕此刻不欲杀你。”

    地上的人闻言愕然抬首,脊背猛地一僵,眸中闪过几许疑惑,尚未来得及思考,一双阴冷的狐眸骤然闯入视线。

    狐眸的主人俯视着他,容姿端肃,嗓音沉寒如冰,“这世上还有一人,丈夫蒙冤而亡,后嗣不幸早夭,独身一人苦守寒地数十载……”

    君王凝视着他,眸光似刀。

    “在你伏法之前,还须亲自向她忏悔。”

    暮时过,盆中炭火将熄,发出“筚拨”几声脆响,念墨楼内的气温逐渐低了下去。

    孔玄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十分配合,可蹊跷的是,当他听到黎靖北自称“朕”后压根儿没反应,反而更关心他后头那句关于冯高氏的描述。

    呼吸微滞,细长的黑眸中闪过一缕沉痛——

    “陛下说的……可是冯司正的夫人?”

    老人眉目间的呆怔不似作假,唐璎和黎靖北对视一眼,眸中再次闪过了然。

    不知何故,孔玄对冯高氏是怀有歉疚的,经年过去亦然。

    既如此,当初为何又要对冯龄痛下杀手?

    而且……唐璎方才分明听见他唤了一声“陛下”。

    墨修永这头显然也听出了端倪,两腿一抬便踱到了老人跟前。

    “玄叔,您怎会知晓陛下身份?”

    孔玄闻言一愣,缓缓将目光移向他,眉眼含怒,嘴角微颤,似是对他方才的“出卖”极为愤懑。

    “虚伪小儿,与你何干?!”

    事到如今他哪儿还想不明白,莫丹心与那柄银制折扇的出现,皆是引他入局的诱饵!

    见孔玄如此愤怒,墨修永抿了抿唇,默然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胸中压着一口气,孔玄嘴唇翕动着,似是还想再骂些什么,却终是看在旧主的面儿上隐了下来。

    “草民之所以识得陛下真容,盖因陛下鹤骨松姿,神采英拔,与昔日的太祖皇帝十分肖似。”

    唐璎挑眉,孔玄是否见过庆德帝已无从考据,但他这马屁拍得倒不错。

    她想了想,低眸询问:“冯司正过世后,你可曾见过冯高氏?”

    孔玄摇头否认,“不曾。”

    “哦?”唐璎故作意外,嘴角绽起一抹笑,“可冯高氏却说,她早些日子曾在柳都门见过你。”

    孔玄闻言微顿,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夫人仍在兴中?”

    末了又续上一句,“我以为她早回了建安。”

    唐璎觉得有些奇怪,以孔玄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对冯高氏的行踪并不知情。

    冯高氏虽为建安人士,可自丧夫以来便一直留守兴中,从未回过京城。孔玄逃亡辗转于兴中的这些年,两人竟从未见过面?

    思索片刻,忽又想起一事,“那你前些日子可曾去过柳都门?”

    “不……”

    孔玄方欲作答,停顿片刻,又似想起了什么,忽而话锋一转,“倒是未曾主动去过。”

    “怎么说?”

    “数月前的某日,草民去临渝进货时无端遭人跟踪。那人行踪诡秘,草民担忧他是朝廷的人,惶急之下,事儿没办完便匆匆返了程。一路上,那人始终不声不响,只牢牢地缀在草民身后,回到兴中便消失了,一连几日都不曾出现,草民便以为这事儿就此过去了,岂料……”

    他抿了抿唇,眉宇间凝着迷惘。

    “岂料到家后,草民的货箱中不知何时竟被人塞入了一张写着‘我知道你是谁’的字条。字条的背后,那人还将草民约在柳都门见面。草民怕他声张,隔日便去了,到了柳都门后,等了整整一日,却未曾见到任何人,尤其是”他顿了顿,“冯夫人”

    说到此处,孔玄微微垂首,呼吸变得有些乱。

    唐璎敏锐地察觉到,他对这位年近七旬的老妇人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然而每每谈及冯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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