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折琼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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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昨日彻夜未眠,江迟序在筑春阁坐到天光乍亮才回到墨回轩。

    这一夜,他把这三个月在脑子里过了数遍,娇俏的苏幼仪,害羞的苏幼仪,流泪的苏幼仪,还有情动的苏幼仪

    她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江迟序笃定这个结论。

    或许他应该不那么执着过去的事,就算她对江迟安余情未了,那又怎样?

    苏幼仪现在是他江迟序的妻子,他会带着她离开郡王府,独自生活。

    等江迟安被派到北地历练,二人分开那么久,今后也就渐渐淡了。

    他才是能陪着苏幼仪天长地久的人。

    他比苏幼仪大五岁,该让着她些。

    “迟序今日心事重重。”圣上落下一子,笑道。

    满盘皆输,江迟序起身行礼,“微臣技不如人。”

    皇后娘娘从圣上身后走出一步,将手中茶盏捧给圣上笑道:“迟序的心啊,早就跑回郡王府了。”

    圣上接了茶拉着皇后坐下,“前阵子你要的赏赐,朕准了。只是一点,就算是分府别住,也不可在明面上闹僵了。”

    江迟序:“谢圣上,臣有分寸。”

    皇后道:“迟序办事稳重,圣上您放心便是。”

    “行了,朕也乏了,你心里惦记着,就赶紧回去吧。”圣上挥挥手赶人。

    江迟序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闹市中你追我赶的孩童,还有依偎坐在一处小憩的摊贩夫妻,勾了勾唇。

    “去沁春楼备好雅间,再找几个擅琵琶的乐师,饭菜不许太辣,去西街单买些云酥。”他吩咐苍许道,“乐师要找有些资历的。”

    苍许愣了愣,自家主子很少有这种享受的意愿,但是片刻他反应过来,又是琵琶又是云酥,估摸着是要哄郡王妃开心。

    他领命退下。

    天光甚好,他该与幼仪好好待在一处才对。

    回到墨回轩,不同往日静悄悄的,今日院里竟然有些吵闹,几个丫鬟嬷嬷聚在廊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若是放在往日,这种情形定然不许,但是苏幼仪住了进来,她不许对下人苛责,所以偶尔这些丫鬟有些活泼的,也就那样了。

    他不动声色像往日那样先去了书房,今日拿了许多卷宗回来,他得先放置好。

    摆放好卷宗抬脚要走时,他余光瞥见紫檀桌摆着一封信件。

    “江迟序亲启”他将信件放在手中,有些分量,娟秀字体一看便是苏幼仪写的,他心中有些欣喜。

    沿着信封边缘小心拆开,半点不碰到苏幼仪认真书写的自己的名字,他还未展开便看见窗外廊下府医走过。

    幼仪病了?府医怎么会在这里?

    他拿着未来得及展开的信纸大步出门,面色冷峻拦住府医。

    还未开口问,便看见府医面露喜色弯腰行礼恭贺:“世子大喜!世子妃有了身孕!”

    “什么?”江迟序觉得今日像做梦一般,接二连三的喜事接踵而来。

    就算平日不苟言笑的江迟序此刻眼角眉梢也挂上了些喜悦。

    丝毫藏不住的欣喜。

    “世子妃有了身孕!只是日子浅,胎像还不稳,须得静养一阵子。”

    难怪昨日夜里她把他推开,她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

    他要当爹了。

    幼仪怀了她的孩子!

    忽然想起今日街上看到的几个孩童,还有依偎在一起的夫妇。

    他与幼仪今后定会

    忽而一阵风吹来,将他手中信纸吹落在地上,信纸如同蝴蝶翩翩,在地上翻转几下后彻底展开,挂在一簇海棠上。

    “新月,领着陈先生领赏去。”江迟序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去捉那张信纸。

    日头斜照,灿烂耀目,江迟序站在院中读了许久才读完,眼里那抹欣喜尽数化为冷厉。

    他的手指把散着淡淡香气的信纸捻得皱破,江迟序将信纸离得近些又读了一遍。

    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读错,这些字每一个都写得温柔漂亮,可为什么此刻却像一把把利刃刺入心间?

    “与君和离,各自安好。”他反复看着这几个字,指尖的力气把信纸揉碎一角。

    “与君和离与君和离。”

    和离?就算已经嫁给他这么久,就算他待她好,就算怀了他的孩子,也要同他和离?

    为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江迟安?

    倏尔冷风从垂花门吹来,若隐若现的苦涩药味萦绕鼻间,风口处,有一个药坛子正冒着热气。

    堕胎药?她如此狠心

    江迟序脑子很乱心中钝痛,这些日子缠着他的那些梦魇忽然都不可怕了,因为眼前这些真真切切的事才更加可怖。

    他深吸一口气,双目猩红,因为方才窒息感停留了太久,面色苍白。

    丫鬟们见平日里稳重自持的世子忽然大步走来,都吓了一跳,又见他一脚踢翻了世子妃熬安胎药的药坛子,众人更是心中忐忑。

    究竟怎么了?

    “不许熬这些药,都给我滚。”江迟序冷斥。

    丫鬟嬷嬷们吓得赶紧去收拾地上残渣,还不等开口解释,就见世子大步进了主屋,怒气冲冲。

    ……

    药味太冲了,苏幼仪拧着眉喝了一口又差点吐出来,只好捏着鼻子仰起头继续大口喝。

    桃溪在一旁端着蜜饯哄着:“再苦您也要喝——”

    “不许喝!”江迟序冲了进来,一个箭步来到窗前,推开桃溪,夺下苏幼仪手里药碗。

    桃溪手里的蜜饯碟子跌到地上,碎了一地,蜜饯也滚着散落开。

    紧接着是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瓷片粉碎,苦涩的味道溢满整个房间。

    还没等苏幼仪反应过来,她的下巴被江迟序狠狠掐着抬起来。

    “夫君”

    江迟序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吐出来!”江迟序声音如一道利箭穿破皮肉刺来。

    他目露凶光,像阎罗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苏幼仪的嫩白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皱起眉要解释:“夫君,我——”

    还没说完,江迟序已经将手指探入她的嘴中,冰凉的指尖搅着她柔软的舌根。

    本就体力不支,苏幼仪被他挟制着不得动弹,喉间滚动,她扒着床沿开始呕吐,本就眩晕的头脑愈加昏沉。

    “你做什么!”桃溪在一旁惊呼,顾不得江迟序周身冷冽如

    冰,她大着胆子来拽江迟序。

    苏幼仪吐出许多苦涩的药汁,只觉鼻子里也都被苦药填满,她满脸泪光不解的看着江迟序。

    江迟序推开桃溪,盯着苏幼仪,她莹白的下巴被他掐得红紫,鼻尖坠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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