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折琼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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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

    这几日江迟序早出晚归,忙于公务,心情也算不上好。

    她恰好有机会着手好好准备了一番。

    如今一切都准备妥当,她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一个小丫鬟在窗外喊道:“桃溪姐姐,小公子院里的茯苓来送东西了。”

    苏幼仪皱了皱眉,桃溪道:“不是说了么,以后小公子的东西一律不许拿进墨回轩,快些还回去。”

    这些日子江迟安动不动便遣人送东西来,苏幼仪一件未收,所以也不知道送的究竟是什么,她只觉心累。

    忽然想到什么,苏幼仪站起身,“回筑春阁一趟。”

    当初闹着要退婚的时候,她一气之下把从前江迟安送她的所有东西都丢进箱子放起来了,那时候还心存侥幸,不舍得扔,想着若是有破镜重圆一日,这些东西被扔了岂不是可惜。

    如今她都要走了,这些前尘往事也该一同扔掉才对。

    桃溪撑了伞,主仆二人往筑春阁去,前脚刚走,江迟序便回了墨回轩。

    主屋里空荡荡,桌上还摆着几盅一口未动的酥酪,他的发香还残存在镜前,匆匆走了,做什么去了?

    恰有小丫鬟来倒茶,江迟序问了苏幼仪的去向,小丫鬟答:“世子妃和桃溪姐姐一同去筑春阁了。”

    那是苏幼仪成婚前住的地方。

    江迟序一口茶没喝,起身往筑春阁走去。

    苏幼仪许久未回筑春阁,院中从前她精心栽培的兰草蔷薇竟然没有荒废,而且涨势喜人,茂盛一片。

    她心里明亮了许多,原本这些日子的悲情一扫而空,推门而入,小时候在这里的欢声笑语几乎要涌在她脑子里。

    在这里住了十年,今后要彻底离开,说不感怀是假的。

    桃溪收了伞,扶着苏幼仪坐到桌前,又转身去墙边箱子里搬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匣子。

    拿钥匙开了小锁,苏幼仪打开匣子。

    江迟安亲手为她扎的竹编兔子,他加了几倍价格为她买来的姑苏小玩意,还有无数封书信,那些年少的情窦初开与午夜梦回间的思念,全都在这个匣子里。

    她未多看,关上匣子要递给桃溪,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幼仪。”

    江迟序来了?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苏幼仪连忙把匣子塞到桃溪手中,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放回去。

    江迟序这些日子沉郁少言,她有些摸不准是为了什么,总之现在若是被他看见自己在旧居捧着江迟安送她的东西看,他定会多想。

    江迟序大步走进来,恰好看见桃溪从苏幼仪手中接过一只匣子退到一旁,他看到了妻子严重闪过的瞬间慌乱。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语气如常。

    苏幼仪心虚地摸了摸鬓角头发,“许久不曾来过,想着来看看。”

    江迟序与苏幼仪对坐,“你脸色不太好,身子不舒服?”

    “许是苦夏,这些日子没胃口,并无大碍。”

    静默无言,苏幼仪这才发现江迟序今日穿了一身黑衣,金线织就的暗纹在衣襟处若隐若现。

    这样沉郁的颜色,他很少穿。

    这些日子江迟序情绪有些低,苏幼仪也忙于回姑苏的事,并未真切关心过他,二人竟然就这么冷了数日,像初初成婚时那样,有些陌生,甚至同床异梦。

    如今二人在筑春阁对坐,苏幼仪忽然想起自己被烫伤的那段日子,他夜夜来看她,督促她上药,如此默默不言语的关心,她竟然那么迟才感觉到。

    “夫君

    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许她该开口问问。

    江迟序顿了顿,“没有。”

    “好。”

    她实在是身体难受。先是胃口不佳,渐渐地又浑身乏力,此时坐在这,冷风从小窗吹到她背后,她竟觉得小腹坠坠,隐隐作痛。

    苏幼仪没心情继续问,只点了点头。

    “回去吧。”江迟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放在角落的匣子,还有那枚掉在她脚边的金色钥匙。

    天色渐暗,苏幼仪未吃晚饭便沐浴躺到床上,江迟序一整个下午都在书房忙着,未曾回主屋,就连晚饭也不曾来吃。

    “桃溪,送碗甜汤给苍许,让他递到书房去。”苏幼仪揉着酸痛的小腹,有气无力。

    许是月事要来了,前一阵子因着天热,她贪吃了许多冰酥酪,以至于这次月事搅得她很痛。

    桃溪捧了个汤婆子来,“小姐,您先别管别的了,先捂一捂吧。”

    温热的细腻布料贴着小腹肌肤,她终于舒服了点,笑道:“大夏天的还要捂个汤婆子,真是受罪。”

    桃溪又去整理出许多替换的衣裳,踟蹰着问:“小姐,明日便要出发,您不和世子知会一声么?”

    “多说无益,明日我便写了和离书放到他书房,等他细细读过,定会知道我的苦衷,也就安心放我走了。”

    “只怕世子放不下您。”

    “怎么会?世子于我不过是临时起意,一时想歪了这才冲动抢了婚事,婚后他虽待我很好,但是日子渐长,如今还不是又像从前那样不冷不热的?”

    苏幼仪继续道:“可见,情浅。”

    说到最后,有些落寞。

    “或许他也被我与江迟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闹得头疼,这才疏远了我。”

    “如今我也算是彻底对郡王府没了牵挂,该走了。”

    桃溪知道这些日子世子兴致不高,大没有刚成婚时那般温柔细心,甚至说得上有些故意疏远。

    原来世间男子都一个模样。

    从前觉得小公子三心二意不用心,以为世子是个例外,没成想这兄弟二人,本没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自家小姐确实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了。

    桃溪走上前握住苏幼仪的手:“小姐,无论到哪里,奴婢都陪着您。”

    汤婆子的热乎气顺着皮肉流入心间,苏幼仪粲然一笑:“有你陪着,就足够了。”

    从姑苏来京都,是桃溪陪着她,在京都十年,是桃溪陪着她,如今要从京都回姑苏,还是桃溪,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

    桃溪心中为自家小姐不平,又想着明日就走了,何必再讨好郡王府的主子们?

    所以把甜汤给扫游廊的小丫鬟分着喝了,并没有送去书房。

    ……

    放下把玩许久的粉瓣瓷碗,江迟序拿着帕子继续擦拭柜子上的憨态可掬的鸭子形状香炉,再往后走几步,他又拿起一张绣了杏花的缎面帕子,上面隐约有几滴干了很久的泪痕。

    自从那日江迟安救了苏幼仪,他就觉得苏幼仪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有心事了。

    她在想什么呢?

    为江迟安的成长而震惊?为江迟安的执着而犹豫?

    这些日子江迟安三番五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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