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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错折琼枝》 40-50(第11/18页)
“郡王妃慎言!”江迟序大步走进来。
一只大掌撑住她的腰,她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苏幼仪这才发现,她早已小腿酸麻,浑身发软。
他的手掌温热,但是被他覆住的一小块肌肤灼烫,她还没退了高热。
江迟序也感受到她异常的滚烫,他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你还发热,躺好。”
说着,不顾郡王妃继续发疯,扶着苏幼仪躺回床上。
“迟序!你——”
“郡王妃请回吧。”
“你,你!你今日就休了她!让她走!离开郡王府!”
“住嘴!”江迟序出声喝止,紧接着语气归于平静,“今日幼仪独自一人入宫谢恩,未曾与江迟安提前互通。郡王妃,请回。”
“逆子!你就这样信——”
“请回。”
郡王妃走了。
江迟序回过身才发现,苏幼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睡过去。
她浑身烫得吓人,蜷在一角被子里,像一朵枯萎凋零的花。
借着微弱灯光,他的目光一寸寸碾过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她那样脆弱。
“取冰来。”
内室顿时忙碌开,江迟序拧了沾过冰水的帕子为苏幼仪擦着手脚,桃溪在屋外挑了灯继续熬药。
擦了不知多少遍,冰水化作温水倒了一盆又一盆。
桃溪端着浓稠苦涩的药来到内室,见躺在床上的苏幼仪脸色微微红润,唇瓣润泽,已经好多了。
桃溪退出去,屋内只剩江迟序与苏幼仪两个人。
苏幼仪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姑苏藕花间,她坐在爹爹腿上,小船轻荡,她像一只漫游荷花间的蝴蝶。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看见爹爹冲着她笑。
荷花香气钻进发丝里,她跑到船尾踮起脚尖采下一朵娇嫩荷花,笑着抛给船头的爹爹。
“爹!接着!”
荷花腾空而起,紧接着“哧——”一声。
不知何时,荷花化作利箭刺穿爹爹的胳膊!
香气瞬间变成腥气,血液流满了小船溢到藕塘里。
天地一片猩红,她听见爹爹吐着血:“幼仪!快跑!”
“爹——”她尖叫着坐起。
急促呼吸间全是血气,昏暗床帐里她摸索着从空气中掬起一捧放在眼前看。
没有血。
“幼仪。”她被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江迟序轻轻拍着她的背。
松木香气把血气冲散,肌肤相贴,她渐渐放松。
“幼仪别怕。”
怀中人无声呜咽,泪水浸湿他的寝衣。
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许久,直到苏幼仪心跳渐渐平稳,泪水慢慢止住,江迟序才稍微动了动,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两人稍分开,他看着她。
月光如水,浸润江迟序的眼眸,苏幼仪看着那双眼睛,久久无言。
“好些了么?”他温声问。
苏幼仪不答,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把他扑倒在床,生涩的吻上那两瓣微凉的薄唇。
这个吻很粗糙,丝毫没有技巧,只有侥幸逃生后的发泄,还有难以言喻的深藏心中的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
江迟序先是愣了一瞬,又双手环住,把苏幼仪牢牢抱在身上,耐心回应着她的唇舌,品尝她嘴里的苦苦药味。
呼吸渐渐加重,苏幼仪像一只饿久了的兔子,扑在他身上啃咬,她伸手去解江迟序的腰带。
被她轻飘飘压着,江迟序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不行,你还病着。”
血液沸腾着但是他的语气有十足的隐忍克制,以至于尾调带了一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勾人。
苏幼仪确实没力气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像在湖心乘了一只十分结实的船。
她的头埋在他肩窝里,呼出来的热气又重新扑到脸上,她这才觉得脸颊热热的。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昏睡过去前,她看到了江迟序把她严严实实挡在床里,独自一人面对郡王妃的怒火,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他坚定的守护着她。
江迟序,真的很好。
这是她昏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感觉到苏幼仪冷静下来了,江迟序抱着她下床,“去热水里泡一泡吧。”
水汽氤氲,热气腾腾,将她酸痛的筋骨泡软,又吃了些鸡丝粥,喝了一杯温热的蜜水,苏幼仪被他裹得严严实实抱回床上。
今天的江迟序,话很少。
二人相拥在被子里,却没有人说话,苏幼仪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双皓白纤细手臂环着江迟序的脖子。
苏幼仪像从前他教她的那样,看着他的眼睛。
她问:“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和江迟安待在一起吗?”
第47章 飘忽不定“我信你”
晚风柔柔撩进床帐,轻如月华的薄纱飘飘晃晃。
比薄纱更飘忽不定的是江迟序的心。
坦诚相待固然很好,但是若坦白在他面前的是令人无法接受的结果,那么他宁愿苏幼仪一直骗着他。
江迟序顿了一瞬,眉头微微蹙起,双眼微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你累了,早些睡吧。”
苏幼仪被他箍得喘不上气,她双手撑在江迟序身前使劲推了推,感觉到他很僵硬。
“你不想知道吗?”
江迟序回想起今日江迟安对他说的话,声音有些冷:“不想。”
“可是我想对你说。”
沉默良久,江迟序道:“幼仪,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至少再给他一夜能安心抱着她睡觉的机会。
“我想现在就说。”
江迟序深吸一口气,微微松开她,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眼睛。
苏幼仪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神在告诉她,若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恐怕要发生什么。
背后一凉,苏幼仪在他怀里抖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眼角。
不过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方才那些都是她的幻觉。
江迟序道:“你说。”
他的手死死护在她的背后,像狩猎成功的野兽守护他的仍鲜活诱人的猎物。
苏幼仪道:“我并没有与江迟安私会。”
他蹙起的眉头又舒展了。
“今日我独自出宫,上马车的时候他就在轿厢里了。宫门处我不敢闹出动静,闹市里我不敢让别人瞧出端倪。所以并未声张。”
江迟序抚摸她的乌发,苏幼仪细密的发丝如同锁链缠绕指间,他逃不脱。
“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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