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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90-100(第6/25页)
自己成婚般。
都希望这次婚事, 能冲散摄政王长年累月的病情。
清风是差不多知道点陛下跟摄政王间的内情的,也在外面听闻了此事, 看到言霁回来,压下眼中的担忧,说道:“外面那些传言未必当得了真。”
言霁讶然后, 才反应过来清风指的是哪件事。除了刚开始听到这道消息时心底微微抽痛一下,之后他并没感觉到自己出现太大情绪波动, 如果冲喜真的能有用, 他同样觉得这是一件幸事。
他最关心的始终是白华咒如何解决,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 言霁无法接受“无解”这个答案。
这本来就是他欠顾弄潮的。
岁聿云暮,又是一年冬至。月初时言霁听到边塞的战事又打了起来,这次柔然换了进攻方向, 在攻克邶州方向的关口, 走在街上, 就连往日鼎沸的喧哗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皆低头疾步,不做丝毫停留。
就连段书白都跟着忙到脚不沾地, 来找言霁的次数也与日递减。
如此沉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年前, 某日天刚初明,邶州城门驶进一辆锦布厚帘的马车, 从驾车的马夫到侧坐车沿边的侍卫, 皆是底盘很稳骨骼硬朗的那种, 一看就是会功夫的。
再加上侍卫腰间配着的剑,让众人纷纷避让。
大崇律令有规定,无官爵或从军者不得配刀剑,否则一律以谋逆论处。而且就算能配兵器,对兵器的规制也有严格的限定,所以一般能配兵器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
只是不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何许人物。
看过热闹后,众人该干嘛干嘛,那些大人物的事再如何跟他们也没有牵扯。
言霁刚将摊子摆上,同样也看到疾驰而过的马车,不过车帘遮得很严实,丝毫看不出里面的人是谁,但如果他早一秒抬头,看到车外坐的侍卫,或许就有答案了。
言霁只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将糖串一根根插在草靶上,一如既往窝在躺椅上,唯一的变化是夏天拿的蒲扇在冬天被换成了汤婆子。
依然是一身御寒的黛蓝色狐裘,发甫垂肩,浓睫纤密,往那一坐,就是整条街的风景。
糖串一如既往卖得很快,段书白寻来时,都快售罄。
远远就能看到段书白喜上眉梢的模样,还未到跟前就喊着道:“快收摊,今日都督府散衙半日,我带你下馆子去!”
“搀珍宵阁新出的烧鸡老久了,爷请客。”
言霁一点也不想动,觉得回去吃个烤红薯就挺像的,但又不少扫了段书白食兴,毕竟在邶州期间都是对方在帮扶自己,院子是他帮忙找的,雇工人的钱也是他借出的,生病的时候也是段书白请光了假一直守在跟前。
就算曾经再被人捧着,这会儿也隐约觉得自己不能如过去一样,做事全凭自己喜恶,应该将心比心,正视那些对自己好的朋友。
段书白瞧着言霁神情,察觉到对方或许并不想去,脸上的笑容稍敛,转了话头说道:“或者你先回去,我去买了烧鸡来找你们一起吃,说起来珍宵阁排队也得老久,你回去等着也好。”
段书白是珍宵阁的常客,从来不需排队。
“一起去。”
段书白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紧接着就看到言霁坐起身,开始收拾摊面,见他没搭手,还拧眉抱怨地瞧了他一眼。
段书白这才反应过来,言霁确实答应了。不知怎地,见言霁答应他竟比任何时候都雀跃,好似言霁不止是这一时的退让这么简单。
手忙脚乱帮着收摊,结果反而添乱,被斥责到一旁罚站,段书白还在一直傻乐呵。
言霁将摊子收进驴车里,牵着驴车跟段书白往珍宵阁去,路上段书白说起今日进城的那辆马车:“是京中来的官,为的是外面的战事。”
邶州往西北还有三座城,除了边域防守的震关山,另两座城几乎没什么抵御能力,从这条路线进攻大崇,柔然将面对三道险,一为震关,二为邶州,三为京外的蓬壶关。
这三个点都派有大崇重兵把守。
如今柔然已在攻克震关山,所以紧接着最紧要的便是邶州。京中派人来巡查,是自然的。
按照言霁对顾弄潮的了解,想必过不了多久,屠恭里会被调到这边来,毕竟如果白华咒持续恶化下去,顾弄潮必须得保证他在清醒时,将柔然击溃。
甚至宁愿放弃京中的安稳。
思索间,珍宵阁到了。段书白带着言霁进了他固有的那间包厢,唤来小二点了一只烤鸡一只烧鹅,还有几个小菜,等小二后后,才想起忘记点酒了,急急追了出去。
等段书白再回来时,道:“我看到常将军了。”
言霁抬眸看他。
段书白这才接着道:“好像是在请客,还叫我过去,我没应。”
“估计是请京中来的那位官吧。”言霁情绪淡淡。
段书白两三步走过去坐在言霁旁边,问他:“既然是京中来的,你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依然招摇过市,这会儿更是坐在同一座楼里,别说言霁了,段书白都有些心惊。
如果被摄政王知道他们邶州私藏小皇帝还不上报,恐怕整个邶州都不得安生。
“邶州这么大,不一定会遇上。”言霁自顾自给自己续了杯茶捧着喝,段书白在旁边左右看了看,觉得这张脸还是太过招人,骤然起身落下句:“你等下。”
言霁便等着。
因段书白是珍宵阁的贵客,他点的向来都是最先做,不过等烤鸡烧鹅都做好了送来,也没见段书白回来。
这一去去了许久,大概两刻钟后,才见段书白拿着个什么东西回来。
在言霁看过去时,便兜头罩在了他头上,视线一瞬间变得朦胧不清。
隔着一层白纱,段书白蹲在他对面细细端详片刻后,支着下颌道:“这样就差不多看不出了。”
言霁这才反应过来,罩在头上的是一顶幂篱。
“没必要吧。”言霁总觉得这样有些太招摇,他又并非女子。
“以防万一。”段书白帮他将白纱搭在斗笠两边,神色间明显松快了许多,“哇,这个烧鸡真的香!”
段书白撕下一大块放到言霁面前的碗里,眼中喜色洋洋:“留些回去给清风和年让,我们趁热先吃。”
“好。”
言霁很少在外面用过饭,突然间觉得在酒楼吃饭的滋味好像确实比家里好些,耳边是杯觥交错的喧嚣声,热热闹闹的,饭菜也被凸显得越发香了。
段书白见他喜欢,便一直拿公筷给言霁添菜,一顿饭吃完,他自己反倒没吃几口。
一如既往是段书白去结账。
跑堂太忙了,段书白直接去柜台找掌柜消账本,言霁等在门口,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下起了细细绵绵的小雨。
邶州不常下雨,周围几乎没有卖伞的。
“幸好带了伞。”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男音,听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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