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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90-100(第5/25页)
了。
邶州的百姓安居乐业,言霁摆着糖串摊,穿着一身细绫裁制的衣袍,坐在摇椅下用蒲扇挡着太阳扇风,看着路上人来人往,每人都在为那三两银钱奔波忙碌。
偶尔言霁想偷懒,清风会帮着他出摊,但大多数都是言霁坐在这里。
这次来买糖串的似乎是哪家的小姐,身后跟着名丫鬟,一开口就是要五串。言霁还没加过谁要得这么多过,将搭在脸上的蒲扇移开,忍不住瞧了她一眼。
小姐并没注意到言霁的目光,说完后就侧过头继续跟丫鬟聊没说完的话。
“我爹就是这般说的,京中那位王爷似乎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前段时间柔然退兵后,消失了两个多月,细问才知他一直关在府中疗养,听我爹在京中的好友说,那位王爷脸色比雪还白,有次在朝上还吐了血。”
丫鬟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京中不是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御医吗,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小姐叹着气摇头,眉宇间同样满是虑色。在稍微知道些京中事的百姓眼中,那位王爷就是维持他们能在周边国家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也依然不敢轻易来犯的倚仗。
没人不知道金吾卫的威名。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才是真真要变天
“吶,包好了。”言霁将用油纸包好的糖串递了出去,小姐这才从忧虑中回神,抬眸一看面前笑意粲然的糖串老板,毫无遮挡照下来的阳光都被比得没那么晃眼了。
比正午的阳光还明媚耀眼。
小姐愣愣地听见糖串老板问:“敢问,小姐口中的那位王爷,可是我想的那位?”
其实这完全是句废话。
启王死后,京中不是只剩下那一位王爷了么,但言霁还是问了,他不太敢相信,自己都做到这般地步,顾弄潮身上的白华咒还是没能解决。
“是啊,京中除了顾王爷,似乎也没谁了?”小姐对京城里的大人物不太了解,话语间有些迟疑,未了见言霁希望她能确定些的眼神,接了句:“我爹是邶州下的府尊,他说的话定是作不得假。”
“多谢。”言霁嘴角的笑将落未落,将客人送走后,重新躺会椅子上,再提不起精神。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了,可似乎依然没用。
下午收摊早,言霁回到院子里后,发现清风正在刮鱼,正巧看到清风一不小心割伤手指,后知后觉地用水清洗伤口。
听到动静,清风敛去眼底神色,回头笑道:“回来啦,今晚熬鱼汤,你先歇会儿。”
相处这段时间,清风早已没了最初面对言霁时的拘谨,他发现哪怕是皇帝,在这个头衔下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你现在还想离开邶州吗?”言霁突然问。
清风愣了下,复垂下眼帘:“怎么了?”
“我想去趟柔然。”言霁没说去做什么,在双方的沉默下,许久后清风说道:“若陛下要走,奴也跟着陛下一同。”
自家中遭变,清风始终都是奴籍,但一直傲气不肯自称为奴,这个时候这样说,是在跟言霁表忠心。
哪怕清风同意了,言霁也并没轻松片刻。
没有人比言霁更清楚,柔然巫师究竟有多诡异,虽然巫师跟他说白华咒无解,但言霁始终觉得,一定是有法子的,而这个法子,柔然巫师定然知晓。
翌日一早,言霁就开始收拾东西,又数了下手头上的钱,离还段书白的债务还差一大截,看来只能卷债逃跑了。
清风烙了饼用油纸包着打算路上吃,刚好雇来的马车也停在了院门口,言霁在里屋匆匆给段书白留了信,告明去处,便提上包袱喊上清风,打算趁天还没大亮,赶紧离开。
一出门,就被一队带刀侍卫围住了。
言霁看着这一群人都着常服,起初还以为是王家派来的人,直到常佩从中间出来,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言霁除了在京中受到过摄政王和太后这样的桎梏外,从没人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竟然敢!
言霁沉下脸,眸子冰冷地看着讨着笑一脸无辜状的常佩。
“陛下这是要去哪。”常佩撩起车厢看了眼里面满满当当的包袱,挑眉一笑,“要不要臣送你一程?”
“我要去柔然。”言霁并没隐瞒的打算。
常佩稍一细思,就就知道了言霁为何去柔然,他跳坐在车沿上,曲腿撑着下颌道:“我们的人从五年前就被派往柔然,加上崇玄宗从二十年前就在寻找,直至如今,对于解咒之法依无所获,陛下觉得去了,就能轻易拿到?”
“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如果顾弄潮在现在倒了,大崇将面临的很可能是内部纷争外加柔然再次举兵。
常佩轻声一笑,望着由黑渐变至湛蓝的天空道:“陛下再等等,王爷曾跟柔然巫师有过一次赌约”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目光转向言霁,“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言霁和清风都没走成,清风在屋内隐约听到言霁跟常佩间的对话,之后几日见言霁情绪不好,主动提及在飞鹤楼偶然间的听闻。
“时空交迭?”
“是。这话还是某次醉酒后,从风灵衣口中说出来的,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以为风灵衣是在胡言乱语,现在遽然想起来,他既然是柔然人,或许确实清楚些内情。”
言霁想到当初聊天时,风灵衣每句话都说个开头没了下文,只叫他远离顾弄潮,之后又像是预测到祭天会发生的事般,将他救回邶州。
“他还说过什么?”
清风锁眉想了想,迟疑道:“我也不知道那些话跟那个什么咒有没有关。”
言霁:“你先说。”
“风灵衣曾说,必须在天盛七十六年前,他每次醉酒都会自言自语还剩多久,时间不够了。”
“还有吗?”
“他离开飞鹤楼的前一晚,我应老鸨的话去给他房间换花,离开前他跟我聊过一会儿,看起来好像执念已消,处处都透着轻快,说什么他不会再伤害陛下了。”
——付出了心,他就再拿不走陛下的心。
言霁琢磨着这句话,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毫无厘头,但就好像差一根将这些串联起来的线。
出不了邶州,生活还得继续,休息几天后言霁又出摊卖糖葫芦,顺便将攒下来的钱还给段书白,将债额消减了一半。
段书白本不想接,但他没有理由不接,只能期望言霁还债的速度能慢些,因为总感觉,债还完了,言霁也会走。
想到这里段书白挠了挠头,自嘲道,前段时间言霁就想离开邶州,会不会走跟他能不能还完债一点关心也没,自己又在杞人忧天。
夏尽秋至,京中传来消息,摄政王结亲了。
第93章
听说还是奉子成婚。
言霁听着人来人往间的交谈, 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前段时间压在邶州人心头的愁云都被摄政王结亲一事而冲散,人人喜上眉梢, 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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