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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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忙。

    “如果你们需要改良节目,我们可以提出建议。”她说。

    苦大仇深的两人终于有了缓和。

    “但雾迪杯后,我们的联系会很麻烦,”她被对面抑制不住的澎湃击中,捧着脸无奈声明,“而且我们也没有做成年组教练的经验,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帮助。”

    转场回到酒店,他们开了个小会,从复盘开始总结。

    笔记本电脑里,高速摄像的镜头慢速回放。

    纵/程的能力很互补。

    或者说,各自的长处和短处都很明显。

    纵歌在女单时期打下的步法基础不错,但肢体不太柔软。

    据她本人所说,自己天生就是硬骨头,相比于其他技术,躬身转属于地狱级别的难度。

    程堰的膝盖韵律很到位,但因为小时候的训练条件差,去底特律也没能把底子补起来,步法就相对零碎。

    三段式的选曲进入快节奏部分,他的上肢表演和脚下质量就开始桥归桥路归路。

    支着下巴看半天,熬红的眼睛有些干燥,叶绍瑶把薄弱的地方列了两三条,简单打了总结:“韵律舞的关键步不太规范,衍生步的难度步法分配太失衡,显得男伴技术很空。”

    末了,她连自己的搭档也没放过,用胳膊肘拐了拐,含笑着调侃:“季林越,你的表现力最弱诶。”

    照顾到爱装高冷的某人,她体贴地没往外处说,声音只在他的左耳萦绕,看他红了耳垂。

    “哪有?”他拒不承认。

    “哪哪儿都有。”

    办公桌前塞不下几颗脑袋,只是说句闲话的功夫,叶绍瑶彻底被挤出桌沿。

    纵歌和程堰还在拖动进度条,将视频反复回看,小声讨论着什么。

    “前辈,关于你们的自由舞,我也有些看法。”

    回酒店的路上,纵歌一直在思考叶绍瑶说的那句话,他们的帮助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好意。

    她并不认为这句话严谨。

    既然是朋友,帮助就该是相互的。

    所以他们斗胆,说出自己的观点:“把联合旋转和单足步法串的位置调换,或许可以让节奏更合理化。”

    “我们最初的版本,就如你们所说。”季林越回答。

    他们在缝合技术动作方面有过多次尝试。

    十二圈的联合旋转不比接续步的用时长,把单足步法串往前塞,节目会头重脚轻,显得后段太过空洞。

    往后挪,后面的技术又扎堆拥挤,忙不过来。

    纵歌在小分表上演示:“如果把直线托举和转体托举改为组合式呢?感觉那段衔接作用不大,还可以节省一组进入托举和滑出的时间。”

    叶绍瑶看向季林越,予以回应的是不约而同的沉默。

    这是在节目成型前就被排除的选项。

    虽然组合托举于他们并不难,此前也在比赛中有过多次尝试。

    但这意味着她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将更久。

    为了提级,动作变化也要多样,对肩膀是不小的压力。

    “可能会有些勉强。”她牵起嘴角,对纵歌说。

    “还是因为肩伤?”

    季林越否认:“不是,肩伤早痊愈了。”

    气口额外停顿了一秒,让叶绍瑶并没有完全信服。

    她是运动员,所以从来不信运动员的鬼话。

    当初她被膝伤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吸一口凉气,再继续伪装风平浪静。

    现在看,季林越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演技生疏又拙劣。

    “你想想《neverenough》的组合托举,”她皱眉,严肃地提醒他,“季林越,我们不能只看比赛,还有百次千次的训练。”

    前年GPF结束不久,队医就在体检时告诫,如果肩膀长期得不到休息,会有习惯性脱位的危险,关节囊松弛很难自愈。

    而那场体检,就并非毫无缘由。

    “我知道一个技术的背后是千锤百炼,”季林越叹气,保证说,“我也抱有百分之百的诚实。这是我对你的负责,是对我们负责。”

    扪心自问,他的确会逞强,但绝不是个死心眼。

    助长自己的固执,会让肩上的人受伤。

    可惜她幼时喜欢的魔法书不能照进现实,一个个体并不能真真切切对另一个个体感同身受。

    叶绍瑶看上他的眼睛,目光在对峙,纠缠。

    最后,她伸出小指:“那我们拉勾。”语气轻快,像下了某种决心。

    拉勾之后,她就无条件相信。

    电脑前的人们把头凑得更近,漫无目的地移动光标,翻看ISU发布的官方剪辑。

    他们没有回头。

    实在是没有回头的胆量。

    毕竟“拉勾上下”这件事,他们十年前就不会做了。

    ……

    复盘会开到很晚。

    没有教练和团队的参与,他们意外收获了许多新的思维火花。

    回到IAM,组合托举的编排也在进一步尝试。

    效果不错。

    满足了自我欣赏,叶绍瑶和季林越才把计划说给格林教练听。

    “不仅如此,我们还打算在这处停冰后加四拍探戈,让前段和旧版错一小节。”

    有些别扭,但据格林教练的观后感,看起来是更适配的。

    “的确顺眼多了。”她说。

    不知道是由衷赞美,还是出于个人恩怨。

    他们的编舞师还是选择了下家,现在在波卡洛夫的俱乐部兢兢业业,还被要求断掉来自IAM运动员的所有邀约。

    虽然出于多年的共事情谊,对方愿意给他们这套节目善后,但给出的方案不好落实,大多只限于纸上谈兵。

    “那我们就先这么练。”

    纵歌和程堰需要以赛代练,她和季林越想要判断节目是否达到优秀水准,也要过裁判的眼。

    格林看了看手表:“时间有些紧迫了,最近得增加体能和冰时。”

    “ISU有消息了吗?”叶绍瑶眼睛一亮。

    “没有消息就是最乐观的消息。”

    掐着日子算,ISU的九月会议该结束了,但并没有决议和草案流出。

    小道消息倒不少,不过都被官方及时辟谣。

    真真假假的新闻混杂,他们唯一关注的点在——大奖赛。

    或许枯木逢春,他们真会迎来大奖赛如期举办。

    ……

    一通电话,两头都是吵闹的。

    这边是陌生人的鼎沸,那头是父母们喋喋不休。

    叶绍瑶举得手酸,索性把手机放在膝上,开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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