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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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

    所以按冬运中心领导和教练的意思,搭档之间禁止谈恋爱。

    并且在那之后,这一条规定成为年初单位修订《运动员行为守则》后的头一条红线。

    单位领导说:“容翡啊,你还不到二十岁,别过早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教练也劝:“容翡啊,你现在需要的是成绩,而不是考虑谈婚论嫁儿女情长。”

    尤其是她那不婚主义的姑妈,说什么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当初就不应该练双人滑。

    “然后呢?”叶绍瑶问。

    “那段时间,我挺排斥他的,恨不得一个人完成冰上训练。”

    故事还没有迎来转折,容翡三天两头被各种领导叫去谈话,无一不是劝她三思而后行。

    她自己就想不明白,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为什么有那么多外人都要来插一脚。

    所以当时她看谁都烦,尤其是张晨旭,这个名字变成了她心里的违禁词。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话说了半天,容翡的手还被张晨旭紧紧握着,甚至握得更牢,仿佛在借自己的温度,疗愈她那段时间受过的伤。

    他说:“我出面向单位认了错,让他们不要再追着这件事不放。”

    “就这么简单?”

    “哪里简单,他拿着检讨书去认错,领导以为他要刊发一篇SCI。”容翡拆穿他。

    据她事后计算,这本检讨书的字数不下一万字。

    为什么不是准确的数据?因为她数到一万就没耐心了,事实上,检讨书的内容才被翻过不到一半。

    叶绍瑶问张晨旭:“你写了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训练生涯,不过经他润色,像一篇第一视角的暗恋小说。”容翡说得脸颊羞红,哪个少女不怀春。

    不过她也不忘吐槽,张晨旭的文笔是真不怎么样,在检讨书的最后一页,一连写了好几遍“是我喜欢她”,排比句占了半张。

    “什么?”叶绍瑶以为自己漏掉了某个细节,谁喜欢谁?

    她是一直知道的,在前年全锦赛前,一个春心萌动的姑娘悄悄告诉她,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

    然后这位姑娘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春日山洪,她投进的“一点点”感情,被数以万倍的报答。

    容翡的十九岁生日,她和朋友将派对定在了三环路外的小咖啡馆。

    所有礼物拆开之后,一名未曾收到邀约的男生熄灭馆里的灯光,配合黑暗中孤独跳动的烛火,用萨克斯吹响那一曲《生日快乐》。

    很可惜,叶绍瑶只能凭想象拼凑他们这段故事的碎片,但不管脑海里的场景与人物如何拆散重构,她都只会赞叹一句,好浪漫。

    “浪漫?”容翡哂笑,“比我表白那天的气氛还要尴尬,他吹萨克斯都能走调。”

    她也是在那一天才知道,《生日快乐歌》居然有两分钟那么长。

    “走调怎么啦,张晨旭对你多上心。”叶绍瑶用肩膀捅她,别不知好歹。

    两只肩膀打着架,容翡嘴里还在刺激:“不过我现在回想,那天真得超幸福。”

    后知后觉的叶绍瑶突然敛起笑容,为什么自己还陷在感情危机里,他们却可以心安理得地炫耀。

    她觉得自己像路边被踹了一脚的小狗,有些愤懑:“我要向你们的教练告发。”手机就在季林越的口袋里,她回手去掏。

    容翡劝她别白费力气:“你以为我们张晨旭的检讨书是干什么吃的。”

    在年初的全锦赛场,容翡/张晨旭以捻转四周的绝对优势,终于超越了自己的苦主,从万年老二一跃成为国内双人滑的新一号。

    恋爱关系真的会影响状态吗?

    这是一个假命题。

    关系无所谓高低好坏的,关键在于被关系套牢的人们。

    是他们向并不看好的领导们证明,所有的双向奔赴一定有它的可取之处。

    所以那本检讨不是屈服,是一个铺陈在领导面前的台阶。

    《运动员守则》上,那条红线仍旧存在,但他们还是选择将规则破出一条裂缝,让自己的喜欢见了光。

    第104章 “呔,二郎神,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小翡,我们得去检录了。”张晨旭说。

    容翡的故事刚刚讲完,兴味还未尽:“这开幕式就结束了?”

    以前的领导轮番讲话,像单口相声似的一台接一台,怎么今天偏偏长话短说,语言比她还精炼。

    叶绍瑶转身目送,才看见季林越还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一定是哪个工作人员失手打开了冷气,她心里打了个寒噤,别过头看远处的壁灯,那股燥意又席卷而来。

    眼前的人问:“比赛结束,可以等我一起回去吗?”

    她故作轻松:“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但今天,我有话想对你说。”季林越说。

    一定是刚才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还在脑子里盘旋,所以叶绍瑶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两头牛都拉不回来,脑洞开到没边。

    为什么不现在说呢,她跺脚。

    时间还早,双人滑的比赛刚刚开始,练功房里满是人,叶绍瑶拾掇拾掇,换上冰服去了B馆。

    昨天的公开练习,她在这里跳出了还算合格的3S+3T,虽然那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的瞬间。

    “叶绍瑶?”

    叶绍瑶回头,看见了刚回国的尹谊萱:“前辈好。”

    自去年冬奥落榜,尹谊萱动身奔赴M国长期训练,这赛季的国内比赛参加得极少。

    有媒体说她的发育期反复,已经出湖许久,却又重新经历跳跃患得患失的阵痛。

    “果然不是小姑娘了。”她拉着叶绍瑶的胳膊,语气宛若某个远方的亲戚。

    叶绍瑶有些不自在:“哪里,教练说我还像小时候一样轴呢。”

    “你的难度保存的怎么样?”

    果然不会有无目的的搭讪,说到这个,叶绍瑶含住了笑容:“不怎么样,我今年是踩着第十名的线入围的冠军赛。”

    “我关注过你的比赛,这两场确实没有高质量的三三连跳。”尹谊萱说。

    新一茬花苗含苞待放,今年不知从少年组冲出来多少匹黑马,体媒在选手盘点中将她们冠上爱称,取名为“四小金花”。

    成年的女单寥寥无几,以前的比赛都是青年组的天下,现在她们丢失了得分利器,生存空间被后辈无限挤压。

    短暂沉默后,尹谊萱开口:“你知道金荞麦吗?”

    “是冰舞那位?”

    “对,她以前是我的同门师姐,在专攻单人滑的时候,曾为华夏拿到了都灵冬奥的第二张入场券。”

    叶绍瑶有些诧异。

    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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