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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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镜破钗分

    ◎晏端,我会拆掉你的骨头喂狗◎

    卞持盈眉目舒朗,任由几人探查,待对上戴玉山警惕又好奇的目光后,她不疾不徐道:“不错,是如此。”

    此话落下,戴家兄妹神色各异,而晏端却是神色大变。

    “卞……便是如此,你怎么能拿桃桃的性命安危做诱饵!你简直是胡闹!”晏端总算找到扳回一局的机会,恨不能极力地严厉训斥,但他骨子里畏惧着卞持盈,不敢太过。

    卞持盈:“以桃桃做饵,是下下策,可我们只有这一条路能走。郧县百姓受王家残害之久,我们不能作壁上观。”

    戴玉山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因惧王家,郧县无人敢放任女童出门,时日一长,王家无法下手,城中再无女童丧命。郧县众人以为王家收手不再犯事,故对旧事忍气吞声,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让桃桃故意出现在王家眼底,便是要让郧县众人知道,王家不会收手,更甚会变本加厉,他们如果不做点什么,将来横祸飞灾不会少。”

    “这片笼罩在郧县上空的乌云,从未散去,它们于黑暗中虎视眈眈,等待时机。”

    戴玉山听后,沉默良久,再问:“接下来呢?”

    卞持盈侧身摸了摸宝淳的脑袋:“鼓励郧县百姓,去荆州报官。”

    “若是官官相护,你当如何?”戴玉山步步紧逼:“届时郧县百姓该何去何从?揭露郧县王家恶行未果,他们的命还能留得住吗?”

    卞持盈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转眸看着戴玉山:“荆州刺史不会让郧县百姓失望的。”

    荆州刺史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人,是卞家旁支中的后起之秀——卞繁。

    若是卞繁当真敢官官相护,那卞持盈绝不会心慈手软,她将会清理门户,擢升有德有才之人任荆州刺史。

    “为何?”戴玉山不解:“我听你说这话很是笃定,你很了解荆州刺史吗?”

    卞持盈笑:“不会错的。”

    戴玉山转转眼珠:“好吧,不过你也真是胆大。”

    她垂眸看着宝淳,啧啧着摇摇头:“敢让自己女儿以身试险,就不怕会出什么意外?”

    “这是她该做的。”卞持盈揽着宝淳小小的身子:“我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不过也多亏了两位侠士出手相救。”

    戴玉山摸摸鼻子:“虽然我没太明白你的话,但……你人不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肝义胆,有勇有谋。交个朋友吧,我们名姓你都知道啦,那*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卞持盈:“我姓崔,单名一个‘莹’。这是我女儿仲桃,我夫君仲衍,我们是从隔壁商县过来的。”

    戴玉山点点头:“那好,那我叫你崔姐姐可以吗?”

    卞持盈含笑应好。

    “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戴玉山摸着下巴思量:“是不是该去打听郧县谁家的女儿被王家祸害了?是不是还得做个册子。”

    卞持盈眸色一深:“不必,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一旁一直沉默的戴玉成突然说话了:“还是得做个册子。”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他抿抿唇:“若是崔夫人你知道的那人,她不愿意去荆州揭露王家,该怎么办?我看没有几个人愿意冒着一家老小的安危去揭露王家。”

    卞持盈一愣,旋即颔首:“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那就按你们说的做吧。你们做册子,我去说服那人,若是说服得了,那我们即日就出发,若是说服不了,就等着你们的册子了。”

    “哎——崔姐姐。”戴玉山笑眯眯道:“若是你说服了那人,要陪着她一起去荆州,记得喊上我们一起。”

    卞持盈:“……你们?也要去荆州吗?”

    “我们陪着你们一起呀!”戴玉山道:“若是有个意外,多两个人也可以多多关照。”

    少女眉目意气风发,眼中灼灼光芒耀眼炫目,卞持盈不由看着她出了神。

    “崔姐姐?”戴玉山凑过去:“你说行不行?”

    卞持盈回身,看着眼前一张芙蓉面,笑了:“行,那我们分头行动。”

    回屋后,卞持盈坐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宝淳的脸,片刻后收回手问:“我们说的那些话,桃桃听得懂吗?”

    宝淳缓慢眨眼:“宝淳……听不懂。”

    “听不懂没事。”卞持盈看向迟月:“总有一天会懂的。”

    迟月带宝淳去休整了。

    房门合上,晏端站在离桌不远处,靠着窗,双手环胸,面色冷峻:“皇后殿下还真是算无遗策,竟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进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算计的?卞持盈,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卞持盈刚喝完一盏茶,她将杯盏扣在桌面,微微侧头看他,眸光清冽:“依你之见,郧县王家该如何处置?搬出你皇帝的身份施压?然后随意将王家处置后就施施然离去?天下王家凡几,你压得过来吗?”

    “朕是皇帝,为何不行?”晏端神色自若:“不过是个腌臜蝼蚁,朕要碾死他,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是么?”卞持盈声音很轻,她展臂支着桌案,眉目如霜雪:“就如曾经,长安士族欺压你一般那样容易么?”

    已至黄昏,残阳光虚,投在窗框处,勾勒出半开窗户的形影,萧瑟郁郁,凄凄惨惨。

    晏端的身子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脸色突兀地发白,目光游离发虚,像是溺水之人刚被救上岸时的无措冰冷。

    “次啦——”木凳被拖拽,凳脚发出刺耳的声音。

    卞持盈走到窗边,负手而立,她低头垂眸,目光掠过客栈内院杂乱无章的景色,抬头看向天边夕阳,眼眸微眯。

    夕阳微弱的光印照在她脸上,没什么暖意。

    晏端就站在旁边,在她走过来时就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只是身子仍然发僵,不受他控制。

    “晏端。”卞持盈甚少这般正式地唤他名姓,声音很轻,却还是飘进了他的耳中,他脑子发嗡,思绪混沌,听她继续平铺直叙道:“你该知道,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你我早该分道扬镳,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我青梅竹马的情谊被这皇权湮灭,所以我死死拉着你的手,不愿与你分别,但强求来的缘分留不久,只是须臾,缘分便在你我指缝溜走,骤然清醒,拢共二十多年的情谊灰飞烟灭,想起来也是啼笑皆非。不过我想,既然灭了那就灭了吧,我从不强求任何事情。情谊灭了,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维系的——我是这样想的,毕竟你我不是寻常夫妻,帝后所背负的责任太重,轻易不能倒下,可你不这样想,你想要过河拆桥,但是过河拆桥,是自古以来便不对的。你要过河拆桥,我可以造桥通车,你能拆千次万次,我就能造千次万次,倘使你要拆第一万零一次,我便不造了,我也拆,而这次,我会拆掉你的骨头,扒皮抽筋,一根、一根地拆掉你的骨头,我合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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