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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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头到脚,应该是有二百零六根骨头,即便有误差,也不会太大。”

    卞持盈没去看他的神色,也丝毫不警惕他会不会突然发狂暴起,她看着那轮夕阳缓缓沉下:“我向来以聪慧闻世,这点你是知道的,你全身骨头哪里软哪里硬,我都知道的明明白白的,可我的,你未必就知道。”

    “此行,是我微服私访,我的所有安排你都不必置喙,我也不会与你磋商,更不会征得你的同意。”

    “此行,除了政事,其他随你,随你去找红颜知己、喝个酩酊大醉、寻花问柳,我通通不会过问。”

    “此行,你我互不干涉。”

    “另外,我不容你在宝淳身上做文章、做手脚,若是被我发现一次,不用等你拆桥,我会先一步拆掉你的骨头喂狗。”

    “……”

    眼瞧着最后一丝天光隐没在山间,一阵风来,迅速钻入颈口袖口,冷得人直打哆嗦。

    卞持盈拢了拢衣领,侧目看去,竟瞧得他脸色似雪,眼目赤红。

    她合上窗,屋内没有点蜡烛,可在方寸间视物。

    “你做什么?”她问。

    晏端颤抖着嘴唇开口,淌下两行热泪,声音嘶哑:“皎皎……你我……难道真要到这个地步吗?”

    卞持盈与他相对而立,闻言哂笑:“我知你脾性,你也知我的脾性,晏端,你爱演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你我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难道不是意料之中吗?你痛心什么?也不必装给我看,我瞧着犯呕。”

    “笃笃笃。”有人敲响门:“夫人,该吃晚饭了。”

    卞持盈扬声应道:“就来!”

    她低头理了理衣袖,再度抬头看他,在昏暗中依稀辨认他的轮廓,她没再说话,少顷,她低头,与他错身而过。

    那年深秋,他们煮酒赏花,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花前月下,镜中人琴瑟和鸣。

    而看如今,酒扬花残,再无诗词,不见花月,只见镜破钗分,恩断义绝。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我很喜欢,但是好像不太受读者朋友们的喜爱,或许是我还有写得不好的地方,不过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学习的。

    存稿用完啦,我会尽量更新哒!本书不会坑,本书不会坑,本书不会坑(重要的事说三遍)

    虽然它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它值得有个结尾,也值得完整。

    52影影绰绰

    ◎卞持盈活着,就是晏端的愁◎

    戴玉山兄妹二人暗地里去打探郧县情况了,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一再小心,谨慎再三。

    而卞持盈准备去寻棉棉,也就是那日在城郊树林河边遇见的妇人。

    她派人去查过,棉棉住在城西一处偏僻的小巷里,她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儿子过活,平日里做做针线活、帮人洗洗衣服什么的,再靠着邻居的接济度日过活。

    卞持盈去几次,棉棉都没有在家,倒是看见了春雨。春雨带着一小少年,其性腼腆,衣着朴素清苦。

    “棉棉?”春雨见她打听棉棉的下落,好奇问:“崔夫人,你找棉棉做什么?我也几日没瞧见她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她,她有同你说过什么不曾?”卞持盈问。

    春雨:“没有说什么。”

    “哦……!倒是有这么一句话。”她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少年:“棉棉让我帮她照顾好小舟。”

    原来春雨牵着的小少年,便是棉棉的儿子小舟。

    卞持盈拧眉,心里已有了猜测:“棉棉前几日可有什么不对劲?你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春雨年纪轻,是个实诚的人,见卞持盈面善,又念及当初树林里烤鱼手法的“倾囊相授”,她丝毫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道:“自打那日见过你们一家后,棉棉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有时我还见她偷偷地哭,小舟也说她夜里不睡,一个人睁着眼哭到天亮。上一次见她……好像是前日傍晚,她说她接了个上门洗衣的活计,让我帮她照看一下小舟。”

    卞持盈低头看着那孩子,蹲下来问他:“小舟,你知道你娘去哪里了吗?”

    小舟看起来估摸七八岁的样子,但他一双眼里盛满了很多东西,悲戚哀愁。

    卞持盈仅看一眼便知这孩子早慧。既然如此,那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小舟低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卞持盈自顾自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你娘去哪里了?她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小舟抬起头来,他眼眶发红,眼里包着泪,眼中透出难过的神情:“她去找小霜了,她不要我了,她……不会回来了。”

    卞持盈仰头看向春雨:“小霜……是那女孩儿?”

    春雨点点头,继而她也蹲下来,摸摸小舟的后脑,温声道:“你娘会回来的,小舟别怕,你娘怎么会不要小舟呢,小舟这么乖的孩子,你娘肯定会回来的。”

    小少年没有理会她的安慰,只是沉默地掉泪,倔强又绝望。

    卞持盈起身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垂首哭泣的少年,心中已有判断。

    从城西回来后,她吩咐仆从:“速去王家附近蹲守棉棉,将她安全带回。”

    “是!”

    一旁朝玉问:“夫人怎么知道棉棉会去王家?”

    卞持盈扶额:“该是那日初见,夫君说的话刺激到了棉棉,她心里仍对死去的女儿有愧,被这么一刺激,就想要去给女儿小霜讨个公道,只是,她这一去,公道是讨不来的,反而会丢了性命。”

    “郎君这两日在做什么?”卞持盈放下手,看向朝玉:“我见他那房门都没有打开过。”

    朝玉道:“听说一步房门也没出,倒是叫了很多酒,我听晏一说,郎君日日饮酒浇愁。”

    “饮酒浇愁?”卞持盈哂笑:“他哪里来的愁?恐怕最大的愁就是我还活着。”

    朝玉不敢说话了。

    “把他盯紧。”卞持盈起身来:“寻欢作乐不必管,若是动了别的心思……将他打晕了捆起来,丢我房里。”

    朝玉:“是。”

    自打上回的救命之恩后,宝淳尤其爱去寻戴玉山玩儿,她年幼,正是爱玩儿爱闹的年纪。

    戴玉山也是位妙人,面对宝淳的“死缠烂打”,她不仅不烦,还乐在其中,如此看来,两人也算是忘年交了。

    卞持盈到戴玉山房里的时候,恰好看见她们“相亲相爱”的一幕。

    二人搬了一张软榻摆在窗边,床头放着几个软枕,她们软绵绵靠在软枕上,身子挨在一起,脑袋凑一处,共看一本书,专心致志。

    窗前有金黄灿烂的阳光洒下,晒得人暖洋洋的。

    戴玉山刚想翻页,宝淳连忙抱着她的手臂:“山山姐姐,桃桃还没有看完。”

    “这两个字怎么念?”她指着一个不认识的字问戴玉山。

    戴玉山懒洋洋眯着眼,看着她指着的字:“橐龠。”

    宝淳迷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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