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夫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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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殿,“砰”地一声,将寝殿门用力踹关上了。皇帝将她拽扔到了寝榻上,在她还未能起身时,就已压了上来,皇帝用力攫着她的下颌,双目迸出的怒火,像能将她烧化在这张榻上。

    “慕晚”,皇帝咬牙切齿,似若语气有实形,已是将这两个字千刀万剐,皇帝心中恨切,此时怒视慕晚的目光,也已与千刀万剐无异,“你有什么脸,往谢疏临面前跑?!你以为你是他心目中贞静贤淑的妻子吗?!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还是贪生怕死!还是贪慕荣华!皇帝在心中叱骂慕晚,恼恨万分,想若慕晚真跑到谢疏临面前,他不知要如何向谢疏临解释。江州渡月山旧事,是他毕生的耻辱,他不想告诉天下间任何人,包括谢疏临,但如果不将旧事对谢疏临全盘托出,谢疏临就会误以为他强夺臣妻,到时谢疏临就会与他离心,君臣情义就难回到从前。

    若慕晚真跑到谢疏临面前,他两相为难,真不知要如何是好。皇帝越想越是恼恨,恨不得将慕晚这女人一把扼死、一了百了时,忽手背有温凉的泪水淌过,慕晚在哭,皇帝不是第一次见慕晚哭泣,但从没有哪一次,见她哭得如此刻这般伤心绝望,像是……心都碎了,心已死了。

    今日未成,皇帝以后定会对她严防死守,她不可能再闯出寝殿,试图回到谢疏临身边了,她错失了最后一次机会,此生到死,都再也见不到谢疏临、见不到阿沅了。

    慕晚难忍心中悲伤绝望,几是在痛哭。皇帝看着这样的慕晚,更是心烦意乱,慕晚的泪水像落淹在他心里,将他的心溺在苦水里,皇帝感觉苦涩难言时,忽然注意到了许多血迹,慕晚的嘴唇、下颌、颈部都有血迹,雪白衣襟上也有落红点点。

    难道慕晚又咳血了?!是他将她一路拽回,动作太过粗暴,使她病躯承受不住,又咳出鲜血?!皇帝心中一惊,忙将慕晚扶起身,仔细查看她的唇齿,最终却发现血迹其实来自他自己,是慕晚一路狠咬,将他的手咬出血了。

    “……哭什么,朕被你咬伤了都没哭……”皇帝不禁说了这一句后,自己都觉得孩子气,他靠上前吻了吻慕晚带血的唇,道,“别哭了,朕还没杀你呢。”

    然慕晚仍是哭泣,将他满腹气恼都哭消了不少,皇帝手搂着慕晚,不知如何是好时,又想到了御书房中的谢疏临,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他及时将慕晚拽回,没叫慕晚跑到谢疏临面前,让事情难以收拾,至于慕晚在内殿喊的那一声“疏临”,十分地嘶哑低弱,谢疏临又离得有些远,应是……没有听到吧。

    那样地嘶哑无力,谢疏临应该是没有听到。皇帝心想,除非慕晚跑到谢疏临面前、当面向谢疏临哭诉,不然谢疏临是不可能疑心到他身上的,谢疏临不可能主动怀疑他,怀疑他跟“慕晚之死”有关,他与谢疏临之间的多年情义,是过命的相交,有着坚实的信任基础。

    虽然心安,但也到底有些心虚,皇帝这会儿不想再回御书房面对谢疏临,况且这儿还有个泪人需要他亲自监看着,皇帝就传来内监吩咐道:“去同谢学士说一声,让他自回官署处理事务。”

    御书房旁的茶室中,当圣上猝然起身、大步向内走时,谢疏临也随即停止了笛声,他也听到紫宸殿深处像是有动静,并察觉到陈祯陈总管急步走出时,虽一句话也没说,但沉默的目光中似有隐忍的焦灼。

    当圣上大步走进内殿时,谢疏临也已快步走近前去,然而陈总管飞快地放下了帘拢,将他拦在了外面,陈总管在帘边对他微躬着身子,恭声说道:“请谢学士止步,过了这道帘门,就是圣上起居的内殿,任何外臣不得擅入。”

    陈祯虽客气提醒着,神色间似无一丝异常,但其实后背在暗淌冷汗。如果向来谨守礼制的谢学士,这会儿非要闯进去,如果谢学士发现妻子未死,看到妻子被圣上强搂在怀中,今日紫宸宫将会是怎样的光景,陈祯想都不敢深想,稍微想想,后背冷汗就涔涔而下。

    幸而谢学士还是那个谨守礼制的谢学士,谢学士定身在帘前,没有闯入,持着玉笛的手负在身后,一动不动。当有内监出来传话,道圣上令谢学士回官署处理事务时,谢学士也就拱手听命,在离开御书房前,将圣上的那支玉笛,放回在了殿内的茶几上。

    陈祯在心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被吓得体虚气短,就要去值房里弄杯茶喝喝、坐着歇歇,却在走经过殿内茶几时,忽然发现,被谢学士放回在茶几上的玉笛,不知何时,又因何故,断裂成了两截。

    不管玉笛断裂到底有没有缘故,这玉笛到底是天子之物,需得通报圣上。陈祯就将这两截断笛捧进内殿,捧到圣上面前,向圣上禀报道:“许是不小心磕到哪儿了,奴婢眼拙,也没瞧清,不知这玉笛怎么断的,是奴婢大意疏忽看管,请圣上责罚。”

    圣上没责罚他,但将这两截断笛拿在手中,看了好一会儿后,吩咐他道:“派人去盯着谢疏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与朕听。”

    60☆、

    第60章

    ◎谢学士出事了!◎

    可能这玉笛,就是不小心磕哪儿磕裂了,他平时用这只笛子时,也没有多小心爱护,常信手扔来扔去的,笛身上大概早有裂痕,稍微受点外力,就会断裂。

    皇帝认为自己不必多想,可在看着这两截断笛时,又不由有些心中不安,似乎玉笛断裂,预示着某种不好的预兆。皇帝凝看断笛好一会儿后,还是定不下心来,就命人去盯看谢疏临,看谢疏临是否有何异动。

    每半个时辰,就有内监回来禀报谢疏临近况。在内监的禀报中,谢疏临在离开御书房后,就去往官署处理事务,期间恪尽职守,言行毫无异常,直到下值。在黄昏时候下值后,谢疏临没有直接坐车回谢家,而是出了京城,骑马往京郊榆山沛江方向。

    就像今日谢疏临自己说的,他不能因私事而怠职,在白天当值时,他会恪尽职守,以国事为重,但在下值后,他仍会继续寻找妻子,不会轻言放弃。皇帝听了内监的禀报,感觉谢疏临言行并没什么异常,也就放下心来,在天色入夜时,令宫人端上晚膳。

    皇帝在今日之前,从没见慕晚哭得这样长久厉害过,将一双眼睛,都哭肿如桃儿。尽管这会儿慕晚已经哭不动了,沉默地垂首倚在榻边,但她似已因先前哭泣,心气全无,袅袅一握的纤影,柔弱落寞无比,人似一缕轻烟,似风轻轻一吹,就会散了。

    皇帝可不许她散了,她还欠他那样多,在偿还干净前,他不容她作践性命、胡乱散去。皇帝就硬将慕晚抱到膳桌前,强迫她好好用膳,威胁她的话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仍是慕晚少吃一口,他就派人去剐她儿子一片肉。

    慕晚听了他的话,有在用饭,但也就只是用饭而已,她半口菜不吃,就木然地吃着面前的一碗米饭,一筷一筷地将饭送到口中,似嚼也不嚼,就囫囵硬咽下去,像她虽然还有呼吸动作,但其实心魄已散,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皇帝本来已经将气压下去了,但看慕晚这副“活死人”的模样,白日里的怒气,又不由地涌上心头。在令内监传话谢疏临后,皇帝从宫人那里知道了慕晚用长簪抵喉的事,他为此甚是恼火,为慕晚这女人心狠手辣,行事毫无顾忌,为达成她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连她自己的性命身体,都毫不顾惜。

    她既这般心狠手辣,这会儿又惺惺作态给谁看!皇帝咬着牙冷笑道:“你是为谢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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