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夫人: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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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条手臂轻轻抬起,柔柔地搂上他的脖颈。

    她柔美的笑颜,渐渐抽空了他的力气,他神思晃荡起来,不知自己是在审问那蛇蝎女子,还是在粗暴地对待自己的新娘。他的眼前,忽然一片轻红,是她将臂挽着的轻纱披帛,蒙在了他的眼上,一重又一重,他渐渐看不清她的身影和面容,只听到她清铃般的轻笑,只感觉到她的手,柔柔地按在他的胸膛上。

    轻轻柔柔的一推,她将他推倒在了榻上,他像堕入了无边无际的红尘中,又像回到了那间密室里。她又坐在了他的身上,她又对他做那些事,但不同于那时密室里的羞耻愤恨,眼前映漾着灯火的红色,似完全惑乱了他的神思、他的感官,像真是身在洞房花烛之夜,人间极乐,蚀骨销魂。

    长夜漫漫亦有尽时,虽然身体十分疲累,但慕晚还是在天微微亮时,就睁眼醒了过来。今日是她正式成为谢家新妇的第一日,在晨起后,她需依礼向公公婆婆敬茶,切不可睡迟耽搁。

    在天明前,慕晚静静卧在榻上休息,身体的每一处酸痛疲乏,都在提醒她昨夜的欢情,因情而起的欲事,方是真正的鱼水之欢,不似曾经在渡月山别院密室里经历的那些,与所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情与爱|欲交织,原是这般滋味。

    其实在昨夜之前,慕晚心中是有些恐惧的。在外人眼里,她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年轻妇人,包括谢疏临,都认为她有过几年真正的婚姻,早就熟稔男女之事,但实际,她的前夫宋扶风不仅无能,还似对女子有种莫名的仇恨,她和他从未有过夫妻之事,她真正的第一次,是在江州城外的渡月山别院。

    那时她也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为了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必须要有个“遗腹子”,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在冲喜嫁人之前,她被教导过帐中事,大抵知道男子是怎么使女子怀孕,在那间密室里,她硬逼着自己那样做,她的第一次,只有身心撕裂般的痛楚,在那男子痛恨的咒骂声中。

    而那之后的多次,似没第一次那般痛楚,但她都是浑浑噩噩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机械地动作,想要增加自己怀孕的可能。她也辨不清身体里涌起的复杂感受,因那男子总是在咒骂,将她所有的感受都骂得支零破碎,以至后来她每次回忆起那时候的事,都只有羞耻的痛楚,昏天黑日般无法面对。

    因那密室中事,慕晚对男女之事本来有心理阴影,心存恐惧,即使对象是她所爱的谢疏临,她也不免感到担忧害怕,只是在心中想着,她愿为谢疏临做即使令她感到痛楚的事,以回应谢疏临对她的深情。

    然而并不痛楚,不仅没有痛楚,还很……欢愉。寝榻两边的蜡烛都已燃尽,堆着珊瑚般的红泪,慕晚昨夜也曾难以自控地流泪过,因为身体极度的欢愉,她在蒙蒙亮的天色中依偎在谢疏临身前,谢疏临的一条手臂,在睡梦中犹紧紧搂着她的腰,慕晚伏听着谢疏临的心跳声,只觉此生从未这般心安过,再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对人世将来,心中蕴满了展望的希冀。

    没多久后,谢疏临也醒了,因为天色尚暗,他似不知她已经醒来,为不吵醒她,身体没有大的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暗色中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面庞。

    慕晚心中浮起促狭之意,忍耐着不动作不说话,在谢疏临手指缓缓抚至她的唇边时,忽地一张口,轻轻地咬住他的手指。

    未明的天色中,她的夫君微一怔后,闷声轻笑,也未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回。慕晚又轻轻咬了咬,笑着问道:“不怕疼吗?”

    哪里会疼呢,谢疏临道:“甘之如饴。”顿了顿,又在枕边问慕晚,“昨晚……昨晚我有让你不舒服吗……有……弄疼你吗?”

    谢疏临此前虽未有过男女之事,但也懂得一些,知道女子初夜会痛,知道女子遭受粗暴对待会痛。慕晚虽早成过亲,不会有初夜之痛,可他昨夜实在忘情,尽管极力自控还是情难自抑,不知有无使她感到粗暴,有无使她身体受到伤害。

    谢疏临心中忐忑,听慕晚在沉默片刻后,轻轻地说了一个“疼”字,立时十分懊悔自责。他握着慕晚的肩臂,悔急地不知能说什么,不知如何是好时,又听慕晚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压到我头发了,有点疼。”

    暗色里看不清楚,谢疏临急忙坐起,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捞拾慕晚的长发,也不知自己到底压到哪丝哪缕了。慕晚也坐起身来,将长发捋到一边肩侧,靠上前,轻轻啄着谢疏临的唇道:“就只是刚才头发被压得有点疼而已,昨夜……昨夜很好。”

    犹未穿衣,幽迷天色中的亲密接触,令人血气上涌。慕晚感觉到了,轻笑着打趣谢疏临,“怎的这般轻浮”,谢疏临低声回答她的话道:“是轻浮,但也是情之所至。”

    记得一次与谢疏临花前月下饮酒时,她喝多了,心念摇荡之下,情不自禁地搂吻谢疏临,还是谢疏临较能自持,虽然同样饮了不少酒,但不仅没有醉出任何失礼之举,还能保持冷静,阻止她做更加失礼的事。

    那时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自己都羞红了脸,轻声问谢疏临是否会觉得她行止轻浮。谢疏临却说不是轻浮,而是情之所至,她就问谢疏临,他怎么没有情之所至的表现,谢疏临沉默不语,只是脸颊在月色下似也有点红,她这才从谢疏临似乎不甚自然的坐姿中,注意到他那情之所至的表现,就像现在一样。

    “天快亮了。”慕晚轻道。

    谢疏临低低“嗯”了一声。

    “要早起,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慕晚又轻道。

    谢疏临又低低“嗯”了一声。

    却最终还是倒在了红绡软帐中,在天公放晓、世人苏醒之前,于浮生中贪欢片时。渐渐,晨光熹微,安静如海的紫宸宫中,亦有些许动静,皇帝在御榻上缓缓睁眼,像是清醒了,又像还沉在迷乱诡谲而又春光无限的梦境里。

    在目望虚空许久后,皇帝方坐起身来,他感觉头疼欲裂,不知是因昨夜喝了太多酒,还是因昨夜那场混乱的梦境。目光下垂时,他望见了右手上包扎的帕子,帕上绣着一丛兰草、两只飞蝶,蝶绕兰飞,翩跹相随。

    皇帝将这帕子扯下,就扔到了榻边地上,自己也趿鞋下榻,大声吩咐内官进来伺候盥洗更衣。被服侍着穿上龙袍时,皇帝瞥见有小太监将地上那方帕子*拾起,但又不知该怎么处理,悄悄用目光征询总管陈祯。

    陈祯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是猜测这方帕子有可能来自慕晚——圣上的表嫂。他想硬着头皮请示圣上,这帕子到底是扔是收,但刚要开口,圣上已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像就要出门上朝。

    “先洗净收着吧。”陈祯轻声朝小弟子吩咐了一句,赶紧追在圣上身后,随辇伺候圣上到清晏殿御朝。

    晟朝官员婚假有九日,谢疏临在婚前为准备婚礼诸事,已休了四日,在婚后犹有五日假期,无需上朝入值。晨起梳洗更衣后,谢疏临与妻子慕晚,同至父母所居的澹怀堂,预备给父亲母亲请安,却见阿沅也在堂中,正在母亲陪伴下,用一碗杏酪甜粥。

    接受儿子儿媳行礼时,谢夫人看见他们夫妻面上有诧异之色,立即起身抱怨道:“这孩子昨天夜里非要黏着我,让走也不走。”又像十分不耐烦道:“你们快将他领走吧,闹了我一晚上,让我睡都睡不好。”

    慕晚忙将阿沅唤到身边,轻声问他:“你昨晚没和云姨一起吗?怎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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