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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缀玉含珠》 90-100(第3/14页)
现了病弱的根由,想要与他鱼死网破。
桌案信笺被指尖揉得泛白,许久后他才沉声吩咐道:“此事不能张扬,你立刻派人去找那送信之人,再将所有知晓这消息的名单递予朕。至于太子……从今日起,将他给朕看紧了。”顿了下,他垂目看向沈言灯,语气中多了点别的意味道:“沈言灯,你的忠心和能力,朕看在眼里,如今朝中就缺你这般的人。”
沈言灯似是诚惶诚恐地跪下谢恩,可搭下的眼睫里充斥着浓浓的野心。
派出的人很快四散下去了,掩在宫中各处。
唯有东宫不见太子身影,常去的各处也没寻到。
而此刻,就在门前寥落的木衣坊前,挡着风雪的廊下,赵临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手心捧着一把瓜子,磕着又随手扔在了地上。
风一吹,瓜子壳吹到了屋里。
方木咬着后槽牙,强忍着一张布将他捂死的冲动,大步走过去道:“赵公子,没发现你磕瓜子,磕得牙缝都大了点吗?”
赵临眨眨眼,继续往嘴里塞瓜子道:“没发现。”
方木:“……”
她捏捏眉心,想着他给了银子,给了银子……是客人,然后又强挤出一脸笑道:“可是你挡在这,客人都没有了。”
赵临探眸扫了圈,笑道:“今日风雪这般大,又没找托,我不挡都没客人吧。”说着,啧了声道:“不就是觉得我将你这附近弄得脏了点吗,小气那样,你们几个,过来给掌柜的打扫干净。”说着,身边几个随从立刻蹲下身,用手指捻着地上散落的瓜子壳,一点点细致地捡起来,放到手中帕里。
方木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沉默地拿出了坊里的扫帚递给那几个随从,不解道:“你好好一个大少爷,不回府,在这坐着磕瓜子?”
赵临动作忽地一顿,痛苦地轻叹了声道:“我从小就没娘,爹也不关心我,昨日好不容易在你这感受到了一点热闹,回去后我又是冷清清一个人了。”
方木心里泛起一丝怜悯,刚想出言找补,又听他扶额道:“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院里,要么找几十个乐师赏点没意思的歌舞,要么摸着冰冷的珍宝,数着冰冷的地契,用些日日重复的美味佳肴,旁人接近我只是为了钱权名,什么都得防备,还是你这里好。”
“坊里卖的都是我没见过的衣裳,和我住的地方天差地别,处处透着简单和朴实。”
方木:“……”
这人是怎么活到这年岁的?怎么没被人揍死?
赵临又朝她笑了笑道:“真羡慕你,能过这般普普通通的日子。”说着,他将手中瓜子往身旁人手中一丢,撑着懒腰道:“让我试试你这里的衣裳,穿在身上是不是能将人的皮蹭破。”
瞬间,方木换了一幅嘴脸,谄媚道:“赵公子,您真是有眼光,我这里的衣裳全都是京城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娘,保证你穿起来像没穿一样!看您这般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旁人我只卖他一件三百文,你的话,一件三十两。”
——
陈府中,南枝托腮坐着,出神想着什么,一手搭在桌上。
娄大夫搭脉诊了会,回道:“夫人身子无恙,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先前体内寒症也恢复得不错,往后按时用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痊愈了。”
南枝回过神,期盼问道:“那我这次还用施针吗?”
娄大夫摸着白须,终于心善一回道:“这次不用。我忘了带银针,下次给你施。”
南枝撇撇嘴,嘁了一声道:“那你下次还是别来了。”
娄大夫收拾着药箱,打算再给她重写一份药方,抬目看了圈四周见着没人,眸光轻闪道:“今日我走得匆忙,待会还要去给沈公子施药,他受的那十脊杖有点严重,寻常也不注意,倒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南枝动作微顿,过了会质疑道:“沈言灯是不是偷偷给你塞钱了?”
娄大夫心虚地讪笑,挠挠头道:“没有没有……我怎可能是那种为了一点银钱就屈服的人,只是随口一说。”
南枝全然不信,上次沈言灯就是以娄大夫的名义将她唤出府的,他肯定早就屈服在金银财宝的诱惑下了……真是的,有这种好事也不分她一半。
她转瞬想到沈言灯,还有那十脊杖——沈言灯将沈父告到了御前,模糊不清的罪责全推到了沈父一人身上,在帮谁掩盖什么?可他来京至今,倒也未听闻他与谁结交过近。
这几日的事,不知他有没有参与,若是参与,又扮演了什么身份。
南枝敛下眸光,状似不经意问道:“娄大夫常去沈府,知道的事应是多点,沈言灯在京中有没有结交密切的好友?”
娄大夫写好了药方,吹着墨迹,费力想着回道:“好友?沈公子一直是独来独往的,除了公务,最常关心的就是……”说着,目光挪到了她身上。
南枝避开那道视线,轻咳了声,忽地反应过来,问道:“那沈伯父呢?沈伯父向来宽泛,到京中定是广为结交吧。”
第93章 沈家果然是甜的
娄大夫随口道:“沈家以往的确常邀客作饮,不过自从沈大人流放后,便再没有了。”
南枝眉尖轻皱,沈家是有牵扯,但绝不像是幕后主使,定是在为旁人隐瞒。而往年沈父对沈言灯寄予厚望,事事严苛,可怎么也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甚至主动在御前揭发他。
她摸摸下巴,着实想不通:“沈家居于扬州,从未听闻沈伯父对陛下有过什么怨言,你说沈言灯非要在御前告发沈伯父?”
娄大夫自被沈言灯寻来京城后,因要禀告南枝的事就常常出入沈府,从沈父身居侍郎再到如今府中情形骤转,他将所有都看在眼里。
要说异样,掰开指尖能念一夜。
父不父,子非子。沈府表面和谐,父子相尊,可沈公子素来不喜其父,背地从未有过一句好言,直至被流放那日,他正巧在给沈公子敷药,全府上下竟没一人敢相送。
他将新药方放在桌上,看她一眼犹豫许久才道:“不过我听沈府下人说,沈大人流放前的那一晚,两人当众在堂前争吵过,言语间提到了一人……”
南枝好奇地睁大眼睛:“谁啊?谁啊?”
娄大夫将目光定在她身上,沉默半晌道:“你。”
“我?”南枝疑惑反问:“我?怎么会提到我?”
娄大夫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算着日子,沈大人估摸都离京城百里远了,要想知道,你恐怕只能去问问沈公子了。”
南枝僵笑一声,含糊几句赶紧将他送走了。
她坐在椅上,费力苦想许久,都没法相信自己和沈伯父流放的事有关系。
没一会,陈涿从府衙回来了,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到桌上,问道:“大夫来过了吗?”
南枝捻起腌果往嘴里丢着,齿刚咬下就酸得面目狰狞,敷衍道:“来过了,没事。”
陈涿垂目看向那药方。
南枝强行将腌果咽下去,瞄他眼又捏了一颗,故作无事道:“你弯点腰。”
陈涿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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