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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缀玉含珠》 80-90(第5/14页)
,伸手捂住唇瓣,睁大水盈盈的双眸,许久没说话。
被冷落数日的陈涿眉尖一挑,将卷宗随手扔在身后,俯身又啄着她的眼皮:“认识我吗?”
南枝被酒意醉晕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眯了眯眼却还是只能看到摇晃的五官,她伸手,按稳他乱动的脸,辨认了会极为老实道:“不认识。”
“不认识?”陈涿的脸被两只手左右按住,竟也乖顺地没往前靠,只是道:“你再靠近点看看。”
她照着他的话越靠越近,眼睫快扫向了他的脸庞,一寸寸看过,后知后觉这好像不是妖怪,是个人,一怔惊道:“你是陈涿!”说着,手捂住嘴,满脸警惕地瞪他,含糊道:“我才不要和骗子说话。”
陈涿似早已等着这句,手直接横伸向她的腰间,坐下将人揽到了怀里,学着她以往的话道:“可骗子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南枝是世上最宽宏大量,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人,可以原谅他一次吗?”
南枝听着夸赞,潮红的双颊更红了几分,扬起下巴,轻哼了声道:“那我要考虑考虑。”
陈涿顿了下,看她晕乎乎的眉眼,指骨轻抚过她的脊梁,缓缓道:“那南枝可以在考虑的时候,告诉我,今日和沈言灯说了什么吗?”
南枝随口道:“他约我一起过生辰。”
陈涿笑意僵了瞬:“往年南枝都是与他一起过生辰的吗?”
她有点迟钝,茫然了会才反应过来,脆声道:“我们每年都会在扬州城外放烟火,漫天都是,可好看了!”
第84章 夜晚晋江文学城首发
红日背到皇城的另一面,一弯纤细的银白从云中露出了影。
公主府上。
沈言灯被仆役引着,走到了屋内,垂目扫过椅旁两杯尚还氤氲着热意的茶盏,眉峰一挑道:“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驸马方才待过客?”
颜屺看了眼那未动一口的茶盏,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有人来的比你还不是时候。”说着,他抬起指骨屈敲了下桌案道:“坐。”
沈言灯掀袍坐下,另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启唇道:“先前家父与驸马结交数年,其中辛秘我并不想窥探,也没有将其公之于众的念头,今日来此,只为上次未尽之事。”
颜屺兴味看他,指骨摩挲着瓷杯底,其实他并非一定要杀了陈涿,此人虽与太子关系亲近,可一个扭头就要咽气的病鬼就算被陈涿扶持,真到了继位那日,说不定能被玉玺压死,因而他一直偏向于拉拢。
即便那日沈言灯出言相胁,他面上应下,并未真的想撕破脸皮,可没想到转头就收到了一惊天消息,让他彻底下了决心。
——陈远宁没死。
——坐在龙椅上的不是赵荣,是陈远宁。
帝王多疑,即便是个偷穿龙袍的冒牌货。
这些年陛下表面虽对陈涿多加照顾,可暗地里的刺探就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在眼里,起初他还有些不解,如今转念一想倒也全明白了,冒牌货不过就是怕被扒下龙皮,褪回一条蛆虫。
陈涿无论知或不知,都注定不是他的同路人。
他便顺势道:“你到底与他积了多大的仇怨,一次未成,竟还想着继续。”说着,啧了声道:“真是心狠手辣。”
沈言灯剔起眼帘看他道:“驸马所谋之事一旦败露,你觉陈涿是会赶尽杀绝还是装作不知?”
颜屺状似愁苦地轻叹了声:“你既说到这地步了,好似他的命的确不能留,那我便想些法子。不过这几日刑部在查那婢女刺杀的案子,常常召我去问询,沈大人就不怕真的涉及你我?”
沈言灯道:“此事我已有对策。”
他幽幽道:“家父年迈,早已不复当年追随驸马时的意气风发,如今混在刑部里也只能做被孤立的弃子,不如早早告老还乡。”
颜屺愣了瞬,心底算计被眼前人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这沈侍郎是他多年前随手一助的举子,倒没想到这般忠心耿耿,给一丁点骨头就跟到了如今,可惜只会乱吠,没多大用处。不过此次倒能替他遮上一遮,他笑道:“那就照沈大人所言。”
……
两人左右谈了不过一刻钟,沈言灯被仆役送出了府门。
另一边路上,耍酒疯的昭音正被丫鬟扶着,跌跌撞撞地硬要往这边走,眸光忽地一凝,瞧见了熟悉的身影,伸着脑袋靠近了些道:“那是谁啊?”
她抬脚要往那处走,却被不知从何处横插而来的仆役拦住,毕恭毕敬道:“郡主,您醉了。”
微侧的方向正好挡住了那身影,昭音揉了揉眼睛,视线中却什么都没有了,她皱着眉,嘟囔了几句,酒意作祟硬催着她继续抬脚。
仆役忽地一转身,躬身行礼道:“公主。”
柔容还没走到近前,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蹙眉道:“怎地用了这么多酒?还不快点来人,将郡主送回去,再让膳房送点解酒汤来。”
昭音被这一打断,挠挠头转瞬也就忘了,讪笑了声又朝柔容三根手指道:“母亲,我就用了两杯酒,一点都没醉。”刚说完,双脚原地绊住,脑袋一仰直接跌到了几个丫鬟的怀里。
柔容扶额叹气,忙令着几个丫鬟将人扶走。
闹哄哄的一吵,颜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是柔容面上立刻扬起笑意道:“夜色已深,殿下怎么起来了?”
柔容抬眸往屋内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捏着额心道:“睡到一半,做了些噩梦,你再制点安神香吧。”
颜屺当即上前,替柔容捏了捏肩颈,又随她一道往后院走。
——
天际最后一抹光被吞没,月牙随之从云雾中透出了一钩暗亮,给漫府红绸盖上了一层柔腻的纱。
岑言推了木门入屋,就见王凝欢早已换去了嫁衣,坐在桌前手中翻阅着宗谱,抬首见他蹙眉问道:“方才我让人在府里寻你许久也没找到,你去了何处?”
他坐在桌前,将手中几叠纸推到她面前道:“回去取了些东西。我知你对我仍心存戒备,可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法子能应对。喏,这些是我的户籍路引,祖宅地契,虽只是点薄田地产,总归是我的全部身家,你捏在手里也能放心些。”
王凝欢点在宗谱上的指尖顿住,垂目看向那叠纸,倒也没有推拒,道:“你既如此坦荡,那我应当同等报之。我与你成婚的目的先前已然说清,不过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防范族中一些人。”
她慢吞吞道:“当年陛下刚回京城时,先帝被叛党所围困,是祖父上前护驾,一刀斩了那褚党头目,这才得了爵位,实则王家族中并没几个真才实学的,倒都想着分一杯羹,你需得小心我那几个庶兄,还有族中……”
岑言伸手托着下巴,眸光盯在她脸上一动不动,似在出神。
屋内说话声断断续续着,一直不停。
月影渐渐挪到了树梢缝中,透出细碎银光。
陈涿将南枝抱下马车时,她早已昏睡过去,臂弯蜷着卷宗,手仍在无意识揪着那衣领,在梦中小声说着他的坏话。
他充耳不闻,将人在怀中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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