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玉含珠: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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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嘴里,故作无事地附和了声。

    王凝欢抿了口茶,补着唇脂道:“岑言说他年幼时父母就因意外离世了,往日亲朋见其势弱,没人愿意接济,他也就此与那些人断了亲缘,一人流落在各地,靠着替人写书信,跑腿为生。我派人去查问了他的邻里,也都能对得上。”

    昭音拍了下偷核桃仁的爪子,没甚波澜地同情了句:“身世倒还挺可怜。”

    南枝缩回了手,眼巴巴地看向昭音。

    昭音被看得头皮发麻,把剥好的核桃仁一推,嫌弃道:“吃吧吃吧。”

    时辰很快到了,后院的杂乱被锣鼓声遮盖住,喜婆扶着王凝欢,从自家曲折迂回的长廊往外走,走到前院最喧闹的地方。

    岑言站在人堆最前面,是极鲜明的一捻红,他眉梢微弯,接过喜婆递来的红绸,王凝欢的视线被莹莹烁光折射着,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那长而顺的喜袍,她垂眸,轻呼了口气,这才抬脚与他走了进去。

    到了堂前,王国公和王夫人坐在上首,方才刚在后院因着琐碎小事吵了一通,面颊还涨着几许怒红,此刻见着小辈遥遥拜下,一人压下眼底的嫌弃,强行凝出笑,另一人侧瞥她眼,面上自是满意无比。

    唯留了一拜堂礼,没要多少功夫就已结束了,宾客很快被迎送到了后院吃酒,喧闹渐渐四散开。南枝和昭音混在围观人堆里,见着王凝欢又进了内屋才敛回视线。

    因着公主府唯余昭音一人赴宴,她需得将礼送到王国公面前,南枝便落了单,准备一人先去用宴,捧着一把核桃仁,没几口就吃完了,她拍着手心屑往前走,身后却忽地有人唤她的名讳,她转首愣了瞬道:“沈言灯。”

    沈言灯朝她一笑道:“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

    南枝下意识朝后退了点,带着难以遮掩的疏离。

    沈言灯的眸光僵了瞬,垂眸露出点仿徨的苦涩感,轻声道:“幸好柳伯母如今被放了出来,陈家也脱了罪,我瞧见你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就安心许多了。”

    这地是那日诗会用来作射艺的靶场,算是条离筵席近些的小道,宾客自是没几人知道,附近也没什么人经过,反倒方便了沈言灯,正大光明地往前凑近了些。

    他盯着她,腰间佩着她绣的那只不伦不类的香囊,眸子里透着点依恋,又道:“我记得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从小到大每年的生辰我都是与你一道的,还记得去年扬州落雪,我们一道在城外瞧烟火,你不慎将我送的衣裙烧出了小洞,不敢告诉我,偷偷寻了几家铺子都没将修补好。”顿了下,他伸出指节,轻触着腰间香囊道:“这香囊,就是那时你送给我的。”

    南枝动了动唇瓣,心口挂了铁般有些沉重,听着却又觉恍若隔世,想起了扬州城外,那日漆黑夜中亮起的一簇烁光。

    沈言灯的目光追随着她的眼睛,透着点楚楚哀求,深处却蛰伏着许多情绪,张唇道:“今年我还能见到你吗?”说着,他眉尖皱着,似察觉到什么,抬首对上了另一人的视线,顿了下眼底蛰伏的冷意慢慢涌出,可语气不改继续道:“哪怕只有一刻,南枝。”

    她听着低落又苦涩的声线,有点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抬首,声音刚咬在唇间却被打断。

    “南枝,我找了你许久,也不知你去了何处。”陈涿走到了她身旁,如常地想要去牵她的手,道:“原是在与沈大人说话。”

    南枝侧眸见是陈涿,有点意外,府中以往递的请帖也不少,从没见陈涿参过什么筵席,今日耽搁到了这时辰竟还在这,原以为早就走了。

    她下意识道:“你怎么没走?”说着,发觉被指尖拉起,她磨磨牙,拧了下他的手心,将手缩回了袖子里。

    陈涿手心被紧拧了下,神色不改道:“回府的马车只有一辆,我当然要与你一道回去。”

    沈言灯自是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眉梢一挑,意味不明道:“原来是死而复生的陈大人,先前南枝以为你坠崖了,生生纵马到了京郊,若非我跟在后面,还不知会出什么事。”说着,他环顾四周的红心靶,蓄意道:“好像就在这,我和南枝一道听到了你坠崖的消息。”

    不提还好,一提南枝心底就涌出些火气,她面无表情地远离了点陈涿,道:“我要去用宴了。”

    待到南枝背影远离了这处。

    沈言灯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香囊,笑意褪去,道:“南枝好像并不是很想看见陈大人,方才我说的也并非全然不可能,若是陈大人此番回不来了,到底如何还说不准呢。”

    陈涿冷眸看他,缓缓道:“沈大人与南枝的婚约早已成了陈年旧事,就算再怎么臆想,与她共乘一马车回府也是我,不是你。沈大人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刑部的查问。”说着,越过他,追随着南枝的身影离开了。

    一阵冬风席卷而过,沈言灯颤了颤睫,转首看向那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

    臆想?

    他冷笑,很快就不是臆想了。

    ——

    陈涿到时,南枝已和昭音缩在一块吃酒了,两人窃窃说着话,又偷笑一声,根本不是旁人能横亘而入的。

    他不喜这种宴,来时就被好些人攀谈着耽搁不少功夫,如今遥遥看了几眼,便吩咐几个丫鬟照看着南枝,少吃些酒,先行去府衙取些卷宗,待到散筵时再来接人。

    可南枝和昭音凑到一块,又是这种喜庆日子,怎可能说几句话,两人只需一个眼神,手就凑到了酒樽上。

    丫鬟出言一劝,南枝听是陈涿的嘱咐,圆眸睁大,反倒端起酒樽豪饮一杯,擦着袖口,带着醉意“嘁”了声道:“陈涿是谁?我不认识。”

    后果显而易见,等到陈涿回来时,丫鬟们拉拽着一浑身酒气的醉鬼往外走,她两眼泪汪汪,依依不舍地扒着门缝不愿走,与昭音喊道:“就算是王母娘娘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昭音,我的好相公,你等我多织点锦布,明年七夕下凡来见你——”

    筵席上还只剩了几人,听着看着两人醉酒的窘态,不由得捏帕捂住唇角的笑,直到陈涿暗含警告的视线扫来,这才收敛着,噤声不语。

    陈涿看向含情脉脉告别的南枝,无言地捏捏眉心,却又觉在意料之中。

    他一手捻紧卷宗,另一手直接将人抱起,托着臀,使其脑袋趴在肩上,大步往那处马车走,直到将人放到位上坐下,这“织女”仍在含糊不清地说着醉话,睁着迷离的双眼,伸手拽着他的袖口。

    陈涿被迫弯腰,使得两人距离越凑越近,几乎快要面贴面,他垂着眸光,夹杂着透出点暗色,可南枝费力地辨认他一会,忽地睁大眼睛,惊愕道:“你不是那只老黄牛吗?怎么跟着我一道上了天庭?”

    陈涿:“……”

    南枝伸手捏捏他的双颊,歪着脑袋看他许久,才疑惑道:“怎么没了牛角?”说着,有点反应过来了,恍然道:“我知道!这是妖怪道行修炼足够了!化身成人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不错不错,有悟性,往后做我的小弟,在天庭我罩着你,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垂目,看着早已不知天南地北的醉鬼,俯身啄了下她的唇,哑声道:“我是谁?”

    她呆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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