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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缀玉含珠》 80-90(第11/14页)
到高栋那,告诉他,我今日有些事,就不过去了。”说着,直接转身退回了内室。
徒留下白文一脸疑惑,大人这几日能有何事?那些麻烦事不都丢给他了,明明清闲得很啊……
这边极清闲的陈大人直接回了帐上,掀开被褥一角,重新将人抱了回来。
动作不大,南枝却烦得又被吵醒,伸手挠了他几下才消气,哼了几声继续闭上了眼。
陈涿却没什么困意了,睁着漆黑的眸盯她一会,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见她没察觉,又顺着触上了她的唇,描着轮廓,殷红似果。
下一刻,南知睁开了眼,逮他个正着,她茫然了一瞬,然后啪嗒拍开他的手,万分疑惑和无奈道:“陈涿,你不困吗?”
陈涿伸手将她往上移了移,正对上她尚还朦胧的双眸,搭着眼睫,语气低落又坦荡荡地道:“原本是困的,可你方才……”
南枝脑袋混沌,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拉上她被褥里的手。
她眨眨眼,彻底清醒,红着脸结巴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你别污蔑好人!”
榻上本有两床被褥,昨夜不知怎地另一床被扯到了地上,两人只能缩在一块,彼此呼吸都清晰可见。
南枝明显觉得耳边热意大了点,耳尖被含吮着。有人心觉理亏,面上不显,便在没得到应声前自是主动伏低做小,等照顾体贴了,再趁其不备提出点微末要求。
冬日清晨总是静得出奇,冷得骇人,指尖刚一探头,就难耐到全身发颤,需得换上温热的汤婆子,在手心慢慢熨探,才能使僵滞的肌肤放松,时辰一久极易热出汗来,气息才从方才的紧绷再到放松,四肢得以自如。
……
这一闹,又得沐浴洗漱一番,待到晌午后两人才堪堪得以用膳。
南枝歇了许久仍有点累,不大想理他,自顾自地用着膳,陈涿却从晨起到用膳,眉眼微不可察地透着点春意,捻勺替她盛了碗甜汤。
南枝往前一推,懒散道:“不想喝。”
陈涿将碗放下,顿了下便想吩咐膳房做点旁的送来,门外却忽地一声禀告,道是太子来了,脚步几乎和声音一道进来,赵临刚进门,顶着冬风吹得惨白的脸,扬起抹笑,颇为熟稔坐在了他们对面,顺手拿过桌上那碗没人用的甜汤,用了口道:“别人府上的东西就是好,尝起来味道都香甜了点。”
陈涿神色微敛,眉尖轻皱道:“你怎么来了?”
赵临吩咐着小厮替他也拿碗筷来,随口道:“孤本是到府衙寻你的,可说是你有什么要紧事得处理,孤还忧心你惹了麻烦上身,紧赶慢赶来了,你居然在悠闲用膳。”
陈涿将身形往南枝那边挪了点,淡淡道:“既没什么大事,倒也不必留下用膳,你能回去了。”
南枝想着昨夜陈涿所说,忍不住多看了赵临几眼,臂弯轻碰了下他:“莫听他胡说,自然能留下用膳,云团,再去拿套碗筷来。”
赵临先对陈涿撇撇嘴,又朝着南枝露出笑,有恃无恐道:“人跟人的差距还真大,某些人心黑的像芝麻馅似的,也不知怎么安然活到这岁数的。”
南枝满眼赞同地点头,小声道:“就是就是。”
陈涿:“……”
这边云团端上碗筷,赵临尚未没用膳,倒也不客气就这般与他们一道用起了膳,尚才吃了几口,他终于想起了正事,道:“对了,宫里方才传旨了,终于将指使婢女的罪魁祸首找出来了。”顿了下,露出了纯良无辜的笑道:“还是沈言灯亲自去御前告发的,告发的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陈涿听着,下意识朝身旁看了眼。
南枝指尖一顿,想了会却也不觉讶异。
那首饰是从柳家送到沈家的,以嫁妆的名义附在单子里,嫌疑最大的也只有沈父,可唯一令人费解的是动机,一个江南小官吃了什么豹子胆敢刺杀当今圣上?她脑中又浮起了柔容公主府库房的那场火,燃尽了所有证据。
陈涿看向她略有变化的神色,转眸沉着脸看向赵临。
赵临啧了声又道:“沈言灯大义灭亲,居然告发亲生父亲。父皇感念他的忠心,只被罚了十脊杖,还派人将伤药送到了府上,倒也算因祸得福了。”
陈涿彻底将银箸放下了,黑眸定定地看向赵临,意义不言而喻。
赵临却蓄意笑了声,对着南枝道:“陈夫人,你觉得沈言灯主动揭发其父之举,是蠢还是聪慧?”
南枝抬起了脑袋,瞬间感受到了身旁那道直勾勾投来的视线,她摸摸脸颊,讪笑了声道:“我、我不知道,但应该算是有点聪慧吧。”刚说完,单用余光瞥就觉身旁人面色一变,她当即改口道:“当然,也就只有一丁点,跟我相比,还是差了几百年道行的。”
赵临添柴加火道:“那陈夫人觉得,是陈涿和沈言灯谁更聪慧点?”
南枝咬咬牙,囫囵几口用完碗中肉馄饨,丢下一句道:“两个都又笨又呆,加一块都不如我聪明。”说着,缩着脑袋,飞快地溜走了。
赵临摸着下巴,仍对这回答不大满意,刚想抓住她再问,抬首就对上了陈涿阴恻恻的眼神道:“赵临,你很闲?”
赵临心虚地挪开视线,连做出虚弱状,捂住胸口咳了又咳道:“不行,孤来找你的路上,不慎吹了点寒风,身子快要撑不住了,咳咳,要是有人对孤动手的话,真就要一命呜呼了,咳。”
陈涿看着他拙劣的神情,捏了捏眉心道:“听闻蜀地有一神医,医术高超,颇善解毒,我派人将他带回来给你瞧瞧。”
赵临见他不计较了,嗤了声道:“这几年孤找过多少大夫了,你也是知道的,何必耽误那些功夫。”顿着,语气稍沉道:“毕竟此毒随孤的年岁过久,早已药石无医。”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会。
赵临自幼身体便孱弱,旁人只当是其母妃生产时难产而亡,给他也留下了病根,可直到他慢慢长大,也觉人外有人,总有神医能治弱症,筵请几人来一搭上脉象,支吾许久都道是中毒,十五年来毒早已蔓延心肺,药石无医,用天材地宝吊着也活不长。
那年他也正好十五岁。
赵临干笑了几声,缓解气氛道:“今日沈言灯主动上言,将颜屺和沈家的罪责全丢在了他父亲身上,想来与那颜屺脱不了干系。”
陈涿轻嗯了声:“前几日我假死脱逃,本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可不仅暴露了位置,夜中还忽地多了批人手追杀,想来那时两人便已搭上了信。”
赵临从桌上抓了把瓜子,一个个剥开仁再一股脑丢进嘴里,幸灾乐祸道:“沈言灯与你夫人早定有婚约,却被你半道截胡,心里早就恨透了你,和那颜屺凑在一块,还不知怎么偷摸害你呢。”
陈涿看着他,冷笑一声,将他剥好的瓜子仁全拢走,慢悠悠道:“只有蠢货才会将失败怪到别人身上,自己懦弱无能,连人都护不住,是他耽误了南枝才对,怎能算我半道截胡?南枝与我在一块是天意。”
第89章 想杀一家子烦人精
晌午后,落雪未停,悠然地伴着深冬清冷的微风,一点点铺满地面。
南枝坐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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