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浪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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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就算林坤河在英文里夹两句粗口,他大概也会咬着烟啪啪鼓掌。

    然后方案过完,土老板爽快地签了单。

    林坤河掸掉合同上的烟灰,开始意识到国内的钱有多好挣。

    签单后陪客户吃饭,备餐间的小妹收骨碟时不小心洒到他身上,连连道歉。

    小妹长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林坤河不由多看了两眼,看得人脸涨红。

    师兄问是不是看中了,林坤河挡掉他一句玩笑,想了想,说只是像一个认识的人。

    但他认识的那一个不会动不动脸红。

    你看她,她只会直勾勾看回来或者凶巴巴瞪住你,说话也不像蚊子叫。

    她很外向,外向得有点傻,气又足,一张嘴天天说个没停。

    他有时候想,那张嘴亲一口不知道什么滋味,是绿豆爽,还是水蜜桃。

    他看过她吃水蜜桃,用嘬的,水蜜桃在她嘴里像果冻,嘬进去大概舌头顶两下就和着汁水咽了。

    但湘妹子,亲起来也可能是辣椒的味道。

    林坤河提起酒,继续陪吃陪喝。

    喝完看见对面有人肉搏,两个男的打架一个女的拉,他们在旁边看了会热闹,得知是附近工厂的三角恋。

    二男争一女越打越来劲,最后治安过来通通带走。

    师兄点评说女人多得很,争这一个搞得多难看,不合适,也没必要。

    林坤河没接话,太阳很猛,他往脑袋上扣了个棒球帽。

    晚上仍然在东莞跟一位下海开设计院的老师碰面,去了当地一所比较出名的俱乐部唱K,里面形形色色,红男绿女高矮扁胖都有。

    林坤河想起广州的夜场,抡着麦唱了个小姐贵姓。

    唱到一半,有个广州电话打进来。

    林坤河叫了辆车过去。

    杨琳坐在连排椅上,歪着脑袋像在打瞌睡。

    林坤河过去喊她:“杨琳。”

    杨琳慢慢睁眼,抽了魂一样,看人的目光有些呆。

    林坤河问:“你有没有事?”

    “她有事?”对面一个光头男嚷嚷:“她拿酒瓶砸老子,你该问老子有没有事!”

    林坤河没理他,低头继续问:“杨琳,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杨琳茫然地摇摇头。

    房东说她还没醒酒,林坤河问:“跟谁喝的酒?”

    一提这个房东有话说了,说她那帮朋友喝酒的时候一个个积极得很,要叫他们来,电话一半打不通,另一半听完就挂。

    林坤河问:“她喝成这样,怎么跟人打架?”

    治安说了下情况,房东也帮着调解,说来说去无非是钱那点事。

    对方报的数跟敲诈无异,林坤河把路上取的钱扣在桌面:“就这么多。”

    光头拍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谈了?”

    他还嫌少,林坤河突然笑了一声,短促干硬。

    “你笑什么?”光头被惹怒,伸手指着他。

    林坤河当即就迎着他那根手指往前走两步,被房东拦住。

    旁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也扯住光头,低声跟他耳语几句。

    光头顶着气说:“再加三张,我老婆被吓到了,明天要去做检查!”

    “唉,算了算了,后生给他吧,你早点把你朋友领回去,我看她人都不太舒服了。”房东一个劲劝。

    弄完出来,广州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扫街。

    林坤河松了松臂膀,拳头上一股无处发泄的戾气,杨琳晕乎乎跟在后面,拖着脚走路。

    走了一会她蹲下来,林坤河回头见她在哭,耳边一点碎发拨了半天都拨不明白。

    林坤河站在原地等。

    然后他们发生了争吵,她对他又是瞪又是骂,眼里恨意过分的多,像她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的错。

    林坤河极度不爽。

    她喜欢不干不脆地在泥地里打滚,他却不想当一条被火烧的池鱼,于是说话格外的刺。

    点破她并不难,毕竟事实摆在这里,而她也一如既往的吐字发硬,把他当什么仇人一样,只是越说,眼泪掉得越多。

    吵到最后林坤河低头看她:“杨琳,跟你谈恋爱的是何渊文不是我,跟你分手的也是他不是我,如果我写一行字能对你人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那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一行,以后你有什么过得不顺的可以再拿出来骂我一次,给你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她气得脱了鞋要扔他,人却忽然往下倒,闭着眼睛几乎晕过去,呼吸又急又浅。

    林坤河把她抱回出租房,四层楼的步梯,热出他一背汗。

    房间门口那一箱酒瓶子还在,现在拿起来也相当趁手。

    林坤河把杨琳放在出租房门口,从她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摸灯的时候踩到一片粘鼠板,深一脚浅一脚把她弄到沙发上。

    一房一厅的格局,林坤河上次来的时候还很干净,这次乱很多。

    他上次被辣椒粉呛得连连咳嗽,这被酒菜味熏得眉毛发皱,地上还铺着几本垫过屁股的杂志,杂志上是小医院广告,男科妇科人流肿瘤,什么都能治。

    用来擦东西的纸巾也是医院发的,袋子外面印着靓丽女护士,袋子里面的纸巾搓粉,用起来挂手。

    沙发上有卷成团的袜子,插座旁边的红色房租收据像染色过度的假.币,一切的一切都有种置之不理的临时感。

    这里根本不像个家。

    林坤河把鞋底的粘鼠板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桶上的超市袋子提起来,跟桌上那支百合一起扔去外面,然后上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在阳台,地上有被风吹下来的衣服,林坤河捡起被晒得发硬的黑色工衣,下面是内衣裤。

    绿色的一套,跟她的黑色工衣两个风格。

    林坤河随手往空的衣架上一挂,内裤只有中间薄薄的布料,两边是弹簧带,还不像胸罩那样随手能挂住。

    他干脆把衣架拿下来,直接从挂钩那里套进去,在他头顶晃晃悠悠。

    洗完手回去,杨琳蜷在沙发上呻吟,说热。

    林坤河没找到体温计,用手试了试她额头,出门去买药。

    附近24小时营业的药店有点距离,他回来时顺便给房东买了条烟。

    出租房是苦生意,一把年纪还要守夜也不容易。

    这个房东是陕北人,讲话总像带点鼻炎,但人不错,前前后后跟了半晚上,这会又开始操心:“后生,你劝劝她,她一个女娃身边又没有男朋友,很危险的……脾气又暴,我天天要看着她,就怕她出什么事。”

    林坤河点点头:“您受累,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应该很快会恢复过来。”

    房东叹气。

    他实在觉得杨琳一个人不安全,于是问林坤河:“你有没有她爹妈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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