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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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彻底绝望的人是流不出眼泪的,日子过得滋润的人眼泪才多。

    所以,当初他隔着铁栅栏同里头那灰头土脸的男人相望时,面对那男人如雨的泪,只说了句——

    “去死吧。”

    ***

    文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些话涌至舌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若是一切平常,那么不论戚檐是在冷笑还是在发怒,文侪都能应对如常,可他在哭啊……

    实话说,文侪不擅长应对旁人的眼泪,不论那眼泪的所有者是男是女。别人流出的眼泪,对他来说就像根扎在他喉口的鱼刺,多说一句都会叫他难受得发紧。

    因不愿让戚檐看出自个儿手足无措,他急急避开了戚檐的目光朝向,抿唇在戚檐身侧坐下了。

    可他习惯了尖嘴薄舌,实在不大懂如何安慰人,支支吾吾半天,开口时却摆出个豁达模样。他将手拍在了戚檐肩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

    没曾想,他大道理还没说完,戚檐却忽而将蜷起的指松了松,手中笔记本就那么滑了出去。

    眼见那阴晴不定的小子已侧身面朝他,面上两道清晰泪痕登时叫文侪咬牙先低了头:

    “好吧,这回是我……错了,其实……”

    其实……

    其实我也真的啥都没做错。

    文侪真想叫那理想主义者把他那些富余的理智掏出来,略微想一想——首先,他当时有两条命,而戚檐就只有一条,他刚刚把戚檐甩出尸群这铁定没错;再看到现在,他答题,答对了,没有被电,更是好事。

    他一个选择都没做错!

    可文侪知道,这会儿把那话说出去,八成会让现下那可怜巴巴的小子一秒切换成暴怒模式,因此他选择了息事宁人——绝不再说。

    但他没料到,都这时候了那人依旧死性不改。

    在文侪垂下脑袋的瞬间,被戚檐稍伸长的右手摸上了耳廓,文侪倏忽间觉得心拔凉拔凉,浑身剧烈一抖,便刺猬炸刺般甩开了戚檐的手。

    可被怒眉压扁的眼瞪向戚檐的刹那却骤然舒缓开来。

    不为什么,单是看见了那小子一副受伤匪浅的神情。

    “啊、烦死了……”文侪盘着腿,弓起脊背,耷拉下脑袋,“戚大哥,你干嘛总要动手动脚啊……从钱柏身上沾的臭毛病怎么就老改不掉……”

    虽是这么说着,文侪已经像是要上断头台赴死一般把脑袋伸了过去:“我就给你摸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没、没有、下、下次了?”

    带着哭腔的低沉男音叫文侪的拳头硬了又硬,可瞧见他实在可怜,文侪想了想,也不知道自个儿是不是受那小子发癫影响了,说:“你下次别犯懒,干活干得好还有的摸。”

    “……”

    这话一出口,文侪就觉得自己病得不清。

    近墨者黑。

    可他哪里知道戚檐这时甭提伤心了,还高兴得差些笑出声来。

    戚檐的钱欲不高,贪欲却从来不小。

    想要的,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一言为定。”

    他的双眸被那人猫似的垂脑袋等人抚摸的姿态给装得满满当当,他当然知道文侪是觉得他是个走火入魔的毛绒控,却并不加以反驳,指尖倒先颇具挑衅意味地点在了文侪白皙修长的后颈。

    长指顺着凸起的骨骼向上划到耳垂,而后仔细摸过耳郭才不紧不慢揉上那头卷发。

    那被摸得发痒的文侪没甚想法,只在某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他在摸村里的某只大黄狗时也喜欢这样摸,顺着脖子往上提到耳朵尖……

    当戚檐开始揉搓他的卷发,他也不惊诧。

    毕竟毛绒控都这样。

    “毛都快被你摸掉完了,有啥好摸……净想着把我摸秃了,衬得你自个儿风光吧?”文侪忍不住嘀咕一嘴,意识到自己又说了刻薄话,忽地闭嘴不说了。

    眼泪真是个好东西。

    戚檐平生第一回这么想。

    “你下次别那样送死了,知道吗?你就那么狠心叫我自个愧疚?你若再这样,我也回回往你刀口撞,你看看滋味如何?”

    “狗屁不通……那能一样吗……”

    文侪蹙起眉头,察觉戚檐松开手去,心念他终于摸够了,幸好现在脑袋顶上没有一对毛耳朵,身后也没九条大尾巴,否则那戚檐定然要赖着死活不走了。

    正高兴,哪知戚檐的手忽然伸来捏了他的下巴,骤然将他的脸给抬了起来。文侪正怔然,只顺势抬首,不料撞上的竟是戚檐已近在眼前的眉目。

    文侪一愣,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唯有脑袋僵着,脖子梗着。

    戚檐本是眼对眼、嘴对嘴贴过来的,可鼻尖将要相碰时却倏地向下偏转了方向,将额头贴去了文侪的额上。

    “大哥,你看看我是不是又发烧了?”戚檐的长睫扫过文侪的面庞,可他很快就分开了,只还笑着将两罐安眠药扔给文侪,“喏、你要的药,我自个儿去拿回来了……不过虽给自个儿捎了药,适才实在太伤心,直给哭忘了,都没来得及吃呢。”

    文侪瞧着戚檐翻看说明书的模样走神,好一会才醒神来骂了一句——

    “我靠,你特么吓死我了……”

    “怎么了?”戚檐用牙咬碎一颗白药片,咽下去后才偏首笑问,“怕我是个同性恋,要亲你?”

    文侪既没看他,也没回答。

    ***

    俩人在黄腾高中游荡了两日却是一无所获,或新或旧的线索皆冗杂烦人,不能对解梦做出半分贡献。

    第三日过了零点不久,俩人脑袋忽然一晕,再睁眼时已立身于黄腾俱乐部里头。

    县城夜晚静谧,外头唯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文侪稍稍将五指伸出窗外,像是被冰凉的海水所包裹。

    海水没能将他的手掌全部吞没,他身后伸来的一只手倒是毫不犹豫地顺着他的手臂伸出,再与他五指相扣着扯回来。

    “啧……”文侪把他手甩开,“干嘛老扣男人的手,叫老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牵手可以,把指头从你的指缝里插进去就不行?”

    文侪拧着眉看向窗外,那戚檐却抱了他的腰给他拖去了办公桌前,说:“我当初不是说这黄腾俱乐部之中每个人的世界皆是一个阴梦的缩影么?咱们入的九郎阴梦还好说,不多不少就7天,可是其余人的,最多一天,有几个还不到半天,更夸张的是童彻那种,她的世界存在时长我看不超过半小时。”

    文侪被戚檐压至桌前,竟罕见地没动怒,只撑桌说:“她的世界不好处理,我们得先把她的‘怨’理顺了。”

    “你可还记得她临死前的行动和言语?”戚檐把自个儿工位上的椅子拉来文侪身旁坐下。

    “唔……进门前,她先是遇了我,面上开了一丛三角梅,脚是三寸金莲。她同我说,外边的人说她的脚漂亮。上楼梯时,她一直在搬那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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