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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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耸肩,“你不也只能想出这一个理由解释了嘛。”

    文侪将他衣领松了:“你……你他妈的真是怪种!又刻薄又自我……我要是没……哈……”

    “怎么了,话不说完吗?”

    文侪咬着牙将他往墙上一推,那戚檐的脑袋撞在墙上,却不过扬起脑袋笑。被他拉到最顶的链子在他二人推搡之际,滑落下来,露出了被衣料长久遮掩的喉结与一道环颈的长疤——那疤方出现不久。他进阴梦前问过薛无平,那人说他车祸时头身份离,这便是那时留下的疤。他当然追问了为何从前便该有的疤,待到如今才出现。那瘦鬼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被疤痕装点的喉结,在文侪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时,缓缓滚了一滚。戚檐攥紧拳头忽而吼道:“我最恨看人逞强!!!”

    “巧了。”文侪说,“我做的一切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超负荷的从来不是我……再说就算我逞强,干你屁事!!!”

    “哈、关我屁事……”那戚檐的眼神陡然发冷,他赫然揪住那文侪的后领,将人甩在了墙上,两只手掌紧紧裹住文侪的双臂有如铁索一般将他禁锢在了墙上。

    他随即红着眼吼道:“你那么厉害,有本事别因为我逞强啊!有本事逞强了别跑来我跟前诉苦,有本事逞强的后果自个儿承担啊!!!”

    逞强,逞个屁的强!

    有重担就分出去,没本事硬吃什么苦?

    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个良善好人,最讨厌看到那些个冠冕堂皇,潦草几句便以劝人善良为结语的标语。

    在他眼底,施舍善意是个奢侈品,最低的消费门槛至少得超过维持家庭生存的一般花销。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无私奉献这四字。

    他这一穷人家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就不配站在道德至高点,无私地分配自己无处安置的悲悯之心。

    可他的母亲并不这么想。

    她是个喜欢自讨苦吃的滥好人。

    从他记事起,他家就没有宽裕的时候。可即便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她也一定有求必应。

    可她应的不是家中那俩孩子的要求,而是一群觍着脸伸手要钱的白眼狼亲戚。

    当她无数回将攒了不知多久的钱寄出去,并摸着她那儿子的脑袋说“人人都有可能遇到困难”时,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儿子心底滋生了怎样灰暗的想法。

    有借无还是常有的事,执迷不悟更是一辈子的事。

    戚檐想着,倘若他便是那群有借无还的厚脸皮傻X,他定然要在心底大肆嘲笑那女人几回,净知道要面子瞎逞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可他毕竟不是那群人,他是那女人的儿子,一个没办法在她竭尽所能向外伸手相帮时同她一齐享受喜悦的,极无情的利益至上者。

    他恨那女人一步步将他们家拖入泥塘,更恨那女人痴心不改,一遍遍原谅那个早该去死的男人。

    可他终究没办法完全恨她,因为那人是他的母亲。

    也因为说到底,可恨之人不是她。

    那些夜里,她流过的泪与逞强的话皆成了他的梦魇。他逐渐习惯了被梦魇惊醒,习惯了沉默地睁眼,习惯了外头窸窸窣窣的数钱声,习惯了那女人偷偷摸摸打电话说钱已经寄出去了的声音。

    他习惯了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想要逞强,便逞强下去好了,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想要逞强的人也都像是听不懂话一样,死性不改。

    戚檐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一声尖锐的广播响忽然打断了他。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欢迎收听【今夜幸福故事】栏目,今夜投稿人【臆想症】为大家分享的故事为——《桶装脑髓》。”

    ***

    《桶装脑髓》

    黄腾中学的饮水机用的都是桶装饮用水,未经使用的桶装水皆堆放于储物室中。

    某夜,一负责晚自习结束后锁门的学生忽然觉得口渴,在无人的储物室里,他激活了饮用水机。

    那机器发出了古怪的声音,有点像是什么动物哭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时,水顺利流到了塑料杯里。

    虽说什么也没能瞧见,他却禁不住着急起来,他一边分心巡视四周,一边咕咚大口喝水,在咽下第二口水时,他忽然觉得口腔里黏黏腻腻的,好似冒着一股腥味。

    他这才看向手里被喝了一半的东西。

    ——只见那是一杯豆腐状的白色液体。

    后来,那学生接连一个周没上学。

    他终于来上学的那夜,晚自习方结束,他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从楼上跳了下去。

    他摔得血肉模糊,飞溅出来的脑浆掺进了腥红血中,后来不知怎么,变白了,凝起来,豆腐一样。

    第72章 【孙】EP9 不要玷辱他干净明亮的一生。

    “递笔来。”文侪语气如常,他自顾自翻开笔记本,冲戚檐伸手,却连头也没抬。

    戚檐蹲身捡了笔递过去,心底火气却也没熄,只闷着,攒着,等待着再一次吐出的合适时机。

    【臆想症——《桶装脑髓》】

    “啧、这些故事,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文侪道。

    他边写边骂,这会儿正盘腿坐在角落里。天生有些发卷的头发遮去他紧蹙的眉心,飞速摩擦纸张的圆珠笔发出沙沙的响声。

    “喂,文侪,写完没?写完了就把刚刚没吵完的架先吵了。”

    ——戚檐当然不可能这样说。

    他只能抱臂站在这间窄屋的另一角摆出个鄙夷神色睨着文侪,直至文侪摁了弹簧将圆珠笔尖收回去,迎上他的目光,说:

    “甭管你受了什么刺激,你都没理由对我的正常行为说三道四。你口中那什么狗屁的逞强是你自个儿定义的,你若非得扯着那玩意不放,那是你自己的事,别他妈拿来和我争论,浪费时间!”

    当戚檐发现,在那文侪口中话没有一句合他意,他却还是忍不住盯着文侪那张小脸瞧,还是禁不住仔细去听文侪口中一字一句时,他就知道自己当真变作了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靠……

    戚檐不过咽了一口唾沫,却差些噎死自己,他屏着气捂嘴轻咳,生怕动静太大,招引那些清装僵尸。

    那文侪显然也懒得搭理他,说完便蜗牛一般缩在了墙角。

    戚檐恰巧也在另一个角落失了魂一般瘫下来。

    “爱睡不睡,我自个儿睡。”文侪说。

    “你要喜欢守就守着吧,我先睡了。”戚檐说。

    “……”

    当俩人同时开口并不约而同地在铺了软垫的地面上躺下时,碍于情面,无人起身。

    ***

    戚檐脑中东西乱得他睡不着。

    他先前对文侪确实没什么好感。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不是同性恋。

    可他从未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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