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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 30-40(第16/18页)
凌绸欲走,被虞洲一招扼住,她修为虽高,到底不比虞洲,即使她们从前互为同伴在漤外可以托付后背,如今不见兵刃,气氛却隐隐却剑拔弩张。
凌绸并不心慌,平静的被她扼住咽喉,她体温冰凉,虞洲虎口也是凉凉的。她扼住她咽喉的搏动。
凌绸没半点自觉,依旧嬉笑:“虞洲啊,你心中有鬼。”
有鬼无鬼另说。
虞洲淡淡道:“……妄图操控我?”
她平静的面孔浮现似笑非笑的神情,嘲弄眼前人的不知死活。
她冷声警告:“你要惜命,伏祸命不久矣,若是白白失了继承妖主之位的资质,岂不可惜得很。”
伏祸是妖主,就是几年前被她扼住喉管差点扭断脖颈的那只妖。
凌绸颜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虞洲慢慢道:“谨言慎行。”
她松开了钳制的手,将方寸之近的凌绸推远,长袖带风,利落背到身后,如那年踏在血泊之上,袖上大片大片血色,漫不经心笑他们不过如此。
“我愿如何就如何,胆敢再威胁我……”虞洲唇畔凉凉一笑,“杀了你。”
凌绸鼻息稍重,她唇角笑意凝固,眼底狠光一闪而过,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道:“何必如此,不过随口一言罢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走了。 :
虞洲站在原地,月光斑驳下的阴影中,脸上似癫非癫的神情收敛,落寞得好似所有偏执令人胆寒的话不像她说的一般。
那枚盘结还在手心。
***
等到月上中天之后,唐书才又来了戚棠房间,如往常一般悄悄推开了门。
屋里的沉香味道厚重。
唐书闻着要咳嗽,捂住嘴剧烈颤抖,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她平复下来,轻轻靠近戚棠。
戚烈没进屋,仍旧守在门口。
唐书却不如从前那样只是看着戚棠,她用冷茶浇灭了香炉,浓浓的青烟顷刻消失。
她小心翼翼坐在了床沿上,床檐铃铛晃了两晃。
她戳醒了戚棠。
夜色朦胧幽黑。
戚棠困倦的眼眸睁了又闭,她痛苦的蹙眉,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来,再度睁眼,却清晰的认出了这是自己的母亲。她有些意外错愕:“母亲?”
浓浓的困意包裹着尾音。
唐书流不出泪来,她只是战栗。
戚棠撑着胳膊坐起身,揉了两把眼睛的时候被唐书抱住了。
小女儿缩在自家母亲怀里,按理来说该很温暖才是,可是戚棠除了鼻酸便觉得冰冷,还有些不同平日的硬。
戚棠问:“母亲很冷吗?”
唐书温和的笑,素白的脸在黑暗里着实无破绽:“母亲不冷,母亲想多看看我们阿棠。”
戚棠愧疚,眼睫一眨一眨:“阿棠该去看望母亲才是。”
只是父亲总让她不要打扰。
从小到大,戚烈说阿棠不可以随意进入半挽山居,若是他们找了,她才可以来,若是不找,就不可以来。
也不许她把这话告诉母亲。
告诫她听话些。
那些偶尔出现在他眼底的慈爱彻底不见,戚棠时常想起都要心悸。
唐书一无所觉,她慢慢捋戚棠被汗洇湿的发,她做了太多噩梦,一轮接一轮、环环相扣,有摔入悔过涯的那一刻,有踩入阵法的那一刻,每一刻她都清晰的看见了虞洲冷冰冰望向她的眼眸。
毫无波澜、也无意外,只有看着死物一般的平静。
还有……泥墙壁上繁复花哨的朱砂痕。她那时看不见,可是梦里却清晰。
戚棠一边劝自己那只是梦,一边辗转反侧,闭上眼就全是这样的内容。
黑暗且阴诡,梦里的人非善类。
唐书知道自家女儿做了噩梦,她目光呆呆的,有些不舍似的看着戚棠,一遍一遍描摹她的轮廓。
这是她的宝贝女儿。
她含辛茹苦,一直默默期盼着的孩子。
唐书难过道:“阿棠啊,扶春护不住你了。”
准确来说,是她和胡凭护不住戚棠了。
晏池虽然少年天才、造化极高,却也难以违抗师命。他与戚棠绑定的契约效果一般,除了扶春小鹤之外,看不出其他用处。
并不如胡凭与她的契约效果好。
扶春招收弟子时,让他们签署的契约有一条清楚写明,永远不得忤逆师长。
姓名落成,血珠滴入,契约就成。
自愿交换,获得修仙求长生的捷径。
悔过涯的阵法戚烈去看过了,那夜将戚棠打入悔过涯的黑影依旧无所查处,踩入阵法入的迷障戚烈也破了。
到头来被抓的是个明显被幕后凶手推出来的灰奴。
戚棠多难过。
唐书勉强扯出笑意,她知道黑暗里看不真切也仍然如此:“阿棠,母亲护不住你。”
她自己就是异类,对妖族并没有那么深恶痛绝,即使当初她罹难的事情同妖族脱不开关系,也不会迁怒到小小的黑熊身上。
那只纯良而乖巧的、帮她保护阿棠的黑熊。
无辜之人总是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鸭,二更会有的,大概会晚一些,然后明天起来看哦,早睡早起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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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40章
◎见晚。◎
戚棠觉得她母亲此刻神情怪怪的,她想下床点灯,想看清她眼底的深思,而且黑漆麻乌里总叫人觉得不安全。
唐书摁住她的手腕:“阿棠,下山吧,去人间看看。”
她似乎在笑:“虽然什么都不会,也下山吧。”
山下没人知道戚棠是小阁主,人间也并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
扶春在某一刻,会成为献祭天下的葬冢。
戚烈一手建成的扶春的目的本就不单纯。
唐书也知道,戚烈对戚棠并无过多情意。
唐书耐心劝她:“你可信虞洲,可信晏池……但也不要一直信。”
她看不穿晏池,因着契约能大致猜测晏池不会伤害戚棠,却知道虞洲不是简单之人。
她对虞洲有愧,只是她今年来亏欠的人不少,竟也一直没能放在心上。
“无论信谁,都要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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