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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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随她进宫看看。

    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那无形无解的病。

    从她身上得来的信息不够,关于先帝的又太少,他想与幼帝多接触接触,看是否能从中得些线索。

    只是这病还不曾告知燕祯,他不好直接询问,只能从旁观察。燕昭如常查问着幼帝功课,谈政论赋,虞白跪坐一旁,静静端详幼帝神态举止。

    现在进宫,他已经不必候在殿外,也不必穿那身内侍公服。燕昭给他在太医院挂了名,任八品医师,留驻长公主府,出入相随。

    在兴庆宫留至晌午,燕昭才带着他离开。沿着宫道走出一段,她轻声问:“可看出了什么?”

    虞白慢慢摇头:“陛下神思清明、气血充盈,外表看来并无不妥。”

    太医院的脉案上也是这么说——幼帝无恙。

    只是这病本就不体现在脉象上,先帝脉息无恙、燕昭也是,脉案已经不存在任何参考价值。

    燕昭见他低落,有意转换话题:“那他又瞪你没?”

    “……瞪了三次。”虞白有些委屈,“陛下不喜欢我吗?”

    他也不知这算哪种亲缘关系,只是担心会给燕昭带来麻烦。

    燕昭轻笑了下,停下脚步刚要解释,周身先掠过一阵冷寒。

    两人站着的地方正是个宫道岔口,往左往右都是一样的深长寂静,宫墙间席卷着凛冽的风。

    “你看那边。”

    燕昭朝左边指了指,这个方向显然更偏僻,但隐隐似有人声。

    “那边是西苑,住着几位太妃。里头有一位淑太妃,今年刚刚二十。两年前她被人送入宫中,可那时先帝已经不好,不久便病重驾崩。当时她只在才人之位,陛下即位后,为表仁善才尊封太妃,只可惜她年纪轻轻,便要孤寡终生。”

    虞白轻“啊”了声,惋惜之情顿起:“好可怜……”

    “陛下瞪你,就是因为她的闲话。”

    虞白又“啊”了声,惋惜之意戛然而止。

    “为什么?她是谁的人?”

    燕昭被他截然相反的语气逗得笑了下。

    昨日内廷来人,便是汇报了此事。燕祯每日虽课业繁多,但也有赋闲的时候,几日前在花园散心,偶遇淑太妃闲聊。所说内容并不十分清楚,但大抵是拿秋狩时突发匪祸、燕昭没有第一时间护他这事做文章。

    只是燕祯没有因此与她离心,反倒把这事怪在了虞白身上,方才还暗戳戳计较,虞白似乎没听出来。

    “能做出这事的,只有张为。”

    燕昭牵着他转向另一边,走上右侧的宫道,“之前他安插在内廷的人被我悉数剔除,他一时间不好动手脚,主意就打到了太妃身上。”

    “可是……”虞白眉头微蹙,“太妃蒙国恩荣养,待遇优渥,张为如何能买通?”

    “简单得很,甚至不需要用钱。”

    燕昭侧头看他,轻声递来两个字:“自由。”

    虞白微怔,很快懂了。可身旁的人却并无波澜,甚至看上去并无处置淑太妃的打算,他不禁有些担忧。

    可还不待他询问,视野忽地一空,狭长宫道已到尽头。

    眼前是一间宽阔宫殿,草木葳蕤丛生,雕梁画柱华美,却又寂静清冷,似乎已经久无人住。

    “这是……”

    “承香殿,我母妃生前住的地方。”

    耳边燕昭声音轻轻,像是怕打扰到谁。

    几名内侍守在殿外,衣装是熟悉的青绿色。燕昭摆摆手命人退下,迈步上前。

    “好奇我为什么带你来?”

    一侧头,燕昭对上虞白疑惑的眼神,轻声解释,“那把刀上的蹊跷,在这里应该可以找到答案。而且,你不是想多了解先帝的事,好寻找病因吗?来到这里,我或许能想起些。”

    停在廊下,阳光隔绝在外,他眼下的淡青变得更明显。

    燕昭托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知道昨晚她睡下后他又熬了许*久,研究她那莫名的病。

    扪心自问,她本不抱希望。

    只是他钻研得实在认真,她都看在眼里。有时一觉醒来,衣襟被泪水打湿的痕迹也无法忽略。

    她不忍看他一个人辛苦。

    “来吧,一起。”

    燕昭牵住他的手,推开面前殿门。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让我们了解一些父母爱情…扼,父母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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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越关山2

    ◎望你昭光永庇,一世无忧。◎

    “很老套的故事。闹市偶遇,英雄救美,一见钟情。”

    燕昭声音放得很轻,甚至快要被门轴响动盖住。

    光线涌入殿中,预想中的浮尘与衰败并没有出现。迎面一架沉香木屏风,雕着寥寥几笔山水纹,屏风前摆着个错金博山炉。

    数年来未曾断过洒扫,面前一切都还鲜艳簇新,仿佛再一眨眼,金炉里便会逸出袅袅青烟,淡香弥漫。

    跟着她的脚步,虞白心想,着实有些老套,话本里都已经没有这样的故事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常乐不爱看。他没有自己买过话本,都是从常乐手里借来的。

    虞白没作声,静静听着。

    “那时父皇还是宁王。三子相争,他虽然最年轻,却有战功傍身,又新娶尚书令之女,胜算最大。但因着母妃的事,被两个皇兄抓了把柄,告到皇祖父那里。”

    燕昭停在屏风前,抬手抚过山水纹,“母妃出身不高,只是农户女。父皇执意要纳她为侧妃,皇祖父以为他受到蛊惑,要他在母妃与储君之位二中选一。”

    虞白有些听进去了:“那他怎么选的?”

    燕昭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点浅淡笑意。

    “他反了。”

    虞白微微睁大了眼睛。

    爱人父亲的过往、灭门仇人的过往,情感过于复杂,他索性都抛开了,权当故事听。

    但听到此处,又不由自主生出个想法:不愧是父女一脉。

    他本能觉得,若是燕昭,也会做出同样决断。

    感叹过一瞬,他立即意识到思绪跑偏,赶忙拽了回来——这样的冲动行事,或许与那病有关。

    他掏出随身带着的手记,握着炭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然而巧的是,燕昭也正有同样想法。

    犹记得她年幼时,母亲已经位至贵妃,燕飞鸿仍觉不足,想要再升。想法一出群臣反对,燕飞鸿大怒,险些罢黜半个朝堂,被母妃一句话劝住了,改赐食邑千户并万金。

    母妃说——只求陪伴陛下身侧,不在意那些虚名。

    燕昭慢慢侧眸,望向同样说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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