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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榻下玉GB》 90-100(第19/26页)
一本本捡起。
“这么多书,真好学啊。”邓勿怜无知无觉地笑。接着注意力被一物吸引,
“那就是你从荆惟那儿买来的刀?”
秋狩时打过交道,邓勿怜认识。她起身走过去,从零散书堆里捡起那把刀柄描金的尖刀。
刀鞘一去,她惋惜大叹,“怎么毁成这样?”
刀锋仍然锐利,薄刃闪烁寒光。只是刀身上的繁复花纹里卡着干涸血迹,乌金掺杂红褐,难看极了。
燕昭轻“噢”了声,“用完没立时清洗,去不掉了。”
赵九河的血。原本这刀她随身带着,是挺喜欢上头纹饰,也因和母妃那枚发簪相似,有些纪念之意。
只是当时踹开那刑房门见赵九河手持利器,想到稍错一瞬那刀怕就要捅进虞白身体,哪里还管手里拔了哪把刀。
那刀身上刻纹太细太密,血污渗进纹路里,恐怕再难复原。
邓勿怜爱兵器更爱华丽兵器,止不住叹气。但听说只花了五十金,就也不是很惋惜了。
搁下刀,她心思又跳去别的事上:“我看你今日也没什么事,在府里待着多无趣?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喝茶。”
“酒”字打了个转,又被邓勿怜咽了回去,“喝茶,吃饭,散心,如何?我做东。”
燕昭条件反射想要回绝,可视线往书案一望,才发现案上空空。
医书脉案一类被虞白理好摆进书架,其余只剩笔墨镇纸。今日事少,上午她思绪又快,这会居然没事做了。
“无事可做”于她而言过于罕有,燕昭甚至恍惚了下。
虽说若硬要伏案也能找出公事来做,但这个念头还是被她压了回去。
“也不是不行。”
颔首的幅度很小,语气也堪称勉强,只因燕昭担心若她应得太热情,邓勿怜又会起什么歪兴。
果然,她态度冷淡,邓勿怜也没太强兴致。没有提议乔装打扮去什么花船画舫,也没有语出惊人说去什么南馆花楼,唯独在出府时脚步微顿,回头问了句:
“你一定要带他去吗?”
燕昭看看邓勿怜,又看看跟在身旁的虞白,“他怎么了?”
邓勿怜欲言又止,摸了摸鼻子说没事。
转身时轻声嘀咕了句:“倒是给我省钱了。”
【作者有话说】
邓belike:姐妹聚会,你怎么还带男人呢?那我就只给自己点了哈——
以下一些作者念叨:
这章鱼回忆父亲那段其实有点回call第二章,昭和鱼的初见/重逢,
当年小鱼也没来得及和小公主说再见,所以,补上了庄重的拜别礼,呜呜
虞家旧案平反之后,父辈也会改葬入祠,看到现在健康幸福的小鱼,祖父和父亲应该也会开心的。
也会保佑小鱼余生顺遂,所愿皆得。
(昭昭童年在接下来探寻病因的剧情里也会慢慢展开一些!)——
再走一段剧情,等到昭昭平安无事,也就差不多正文完结啦[垂耳兔头]
但是私心里还是很想弥补昭昭和鱼一个幸福的成长环境,
所以等正文完结之后,番外部分会有家人俱在满配版昭昭和鱼!
肆无忌惮大魔王昭X全家团宠傲娇小鱼哼哼哼…
还有什么想吃的番外,欢迎正版读者在评论区点梗!(视灵感写)——
掉落30小包包
98☆、越关山1
◎在这里,可以找到答案。◎
虞白连日钻研她那病症,眉心都快结成小山了,带他出来换换心情,燕昭是这么想的。
燕昭好容易才有这半日空闲,明日说不定又要忙了,陪她出来好好放松,虞白是这么想的。
然而落座雅间后,两人齐齐沉默。
典膳成列入内,奉上冷碟小食,侍从依次验过,一并退了出去。燕昭看看食案上,又看向食案对面,“邓勿怜。”
“你不是说这家酒楼格外新鲜别致,才带我来的吗?”
“对啊。这不挺别致吗?”邓勿怜抱着个软枕撑头斜倚,边上跪坐着个身披薄纱姿容胜雪的少年,素手挽袖斟茶。
“别家侍菜奉茶都只奉到桌上,这儿可不一样。这儿……”
说着,少年斟罢一盏茶,俯首衔起盏沿,直身递到邓勿怜唇边。就着淡香饮尽,邓勿怜笑容愉悦:“这儿奉到嘴里。”
燕昭一阵哑口,见那少年又衔住蜜果的梗喂过去,服侍得好不殷勤,在心中暗骂了句“我就知道”。
“有这功夫不如好好练练骑射,我看你手上茧子都懒没了。”
“练、练,回去就练。”
邓勿怜嘴上应得快,喂到嘴边的蜜果吞得也快,“我的殿下你有所不知,就是要有这些,我才有力气练呀。”
说着又朝另一碟葡萄抬了抬下巴。
那少年俯首正要去衔,听见那句“殿下”动作一顿。视线小心翼翼一抬,这才知道对面坐了谁,当即俯下去叩拜。
燕昭已经习惯了邓勿怜作风,颔首示意无妨。可那少年却紧张极了,薄唇颤着衔都衔不稳,邓勿怜嫌他怯懦无趣,摆手将他打发走了。
雅间里终于清净,邓勿怜端来葡萄抱在怀里,郁郁寡欢地自己吃。
燕昭心不在焉地啜着茶,思考如何才能把这位不靠谱的扶起来。
虞白也端起茶来喝,满心琢磨方才那样式燕昭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一顿饭谁都没吃尽兴。
入夜梳洗更衣,燕昭才发现怀里揣着东西,是被邓勿怜惋惜过的那把尖刀。
已经快到休息的时辰,虞白却不知做什么去了,还神神秘秘地叮嘱她不要看。她索性披衣倚坐床头,端详残留血渍的刀身。
繁复纹路本如画般精美,却被褐红毁去小半。
其实若定要清理也不是无法,草木灰或淘米水都可剥去血迹,但那般亦会蚀伤刀刃。
刀锋不利,再华美又有何用?沾血反倒添煞气。
只是她当初想要这刀,就是为了上头和母妃那枚金簪上相似的花纹,存了纪念之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可惜。
她视线在刀身来回扫过。
转到另一面,再次细细端详。
帷幔动了下,灯影轻晃。
床褥微微一陷,有人从床尾慢慢爬上来,钻进她怀里,声音轻似羽毛:“殿下……”
燕昭“嗯”了声伸手抱住,视线却没从刀身移开,“你来看这刀。”
手臂间的身体顿了一下,声线恢复正常。
“它怎么了?”
虞白拢好衣襟,“殿下是嫌上头的血迹脏吗?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清理……”
“不,我是觉得这血迹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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