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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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细节、查探脉象、针刺取血等等,一一试验又一一排除。

    今日似乎进行到了查验体表的环节,就见他眼睛还盯着面前医案,头也不抬开口:

    “殿下你来,让我摸摸。”

    燕昭不合时宜地轻笑了声。

    他没觉出什么,两手顺进她发间,指尖一寸一寸在她颅顶脑后探过。又探身上,颈侧、脊背、小腹。

    片刻过去,燕昭终于忍不住:“不如提前回房?”

    虞白猛一抬头,才发现面前人衣衫腰带已经被他蹭得凌乱,平白生出了些旖旎意味。

    他一下有些脸热,赶忙起身给人整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看看是否为瘿瘤之故。”

    衣带理好,他望向面前摆着的手记。摊开的那一页,他列下了种种病因猜测,又都逐一划掉排除。

    未被墨痕划过的不多了,若将瘿瘤积聚这条也划去,就只剩两条了。

    ……还是没有头绪。

    “我知道。”

    耳边声音带笑,“我当然知道小虞大夫心思纯明、别无它念,只为治病救我,所以更要配合,方便小虞大夫详查细验。”

    说着,颊边轻落一吻,手记被她合上,燕昭要他歇歇,晚点再继续。

    虞白点了点头。

    也好。这条排查得久些,他也能穷尽得晚些。

    回神才发现书案被他弄得凌乱,医书脉案堆成小山又歪倒,都涌到燕昭那半边去了。

    桌下茶炉冒着白汽,茶壶也快要烧空了。他起身刚要收整,就听见外头有人叩门求见,声线清冷,有些熟悉。

    虽然现在大多事燕昭都许他旁听,但虞白还是自觉地拎起茶壶,“我去找人续水。”

    起身出门,来人与他擦肩而过。

    门开门合,书房里响起轻声告罪:“奴婢今日才寻得机会出宫禀报,殿下恕罪。”

    燕昭望向那双黑白分明、清亮锐利的眼眸。

    “无妨。衔草司内廷部众都由你统筹,无暇抽身也属正常。近来兴庆宫如何,陛下可接触过什么人?”

    对方先谢过体谅,又简短转述幼帝情况,最后报出一个名号:

    “淑太妃。”

    书房外,虞白立在廊下候着。

    茶壶续水用不了多久,他原也只是出来回避。站久了他有些无聊,便在廊内来回踱步打发时间。

    脚步轻慢,与暮秋微风相和。

    但没多久,轻微细声里掺进突兀响动。

    有人大步朝书房走来,衣袂鼓动呼呼作响,一道赤红身影映入眼帘。

    长公主府少见艳色,虞白先是愣了一瞬,还没看清,就先见守在书房门外的侍卫快步上前:

    “庆康郡主请止步!殿下此时不便见您,还请郡主在此稍候,卑职即刻为您通传……”

    惊惶之态溢于言表,如遇洪水猛兽。

    邓勿怜有些尴尬地摆手:“行了行了,我等就是。”

    随即又补:“不用怕成这样,我今天没喝酒。”

    守卫忙道郡主说笑哪有的事,然额上惊出的冷汗却骗不了人。看着眼前一幕,虞白有些震惊。

    今日轮值的是老猴,府卫队里当属他最皮实大胆,却也怕成这样。但想起这位郡主近来两次事迹——

    一次醉酒要强闯燕昭马车,当时他在里头也吓得不轻;另一次在秋狩行营,有人和她拌了句嘴就被打得六亲难认。

    又觉得老猴的畏惧也属正常。

    不过此人与燕昭关系甚笃,虞白还是把她归进“好人”一列。

    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见礼,对方先朝他看来,“嚯”了一声展颜朗笑:

    “传说中的竹马啊。从前只见一个人有两幅面孔,这两个人长一张脸的还是头回见,真新鲜。”

    虞白听得一怔,“郡主从前知道我?”

    邓勿怜上下打量他一眼,收回视线摸了摸鼻子。

    何止知道。

    那还是少年时,她在邓家军打无对手心气狂了,被母亲塞去禁军磨砺,碰上同样不曾拘于内帏、在校场上习武操练的公主。

    两人同岁,但似乎是天性不合,几乎见面就较劲,又几乎每每是她输。彼时她还不知邓家兵士多是有意让她,只自认天之骄子,十分不服。有一回输得急了,她想起传闻中这位公主有个已逝的竹马,口无遮拦骂了句。

    后来……

    邓勿怜又摸了摸自己鼻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鼻梁骨打断,脸上的淤青要数月才能消散呢。

    她哈哈干笑了声:“只是耳闻。”

    虞白不知她所想,只道秋狩过去两月未见,这位郡主似乎稳重不少。

    说着话,书房门从里头推开了,退出一道清瘦人影。

    那人一身暗色劲装,作护卫打扮,却又不见任何纹样标识,与旁边守着的府卫不同。

    邓勿怜浑不在意,扫了一眼就朝书房里去,迈开一步又忽地顿住,视线转回那道走远了的身影。

    方才交错,对方许是认出她服制,欠身问候了句“郡主”,声音冷淡得很。

    擦肩而过时他瞥来轻飘飘一眼,凤眸墨黑清冷,倒是漂亮,且让她觉得……

    “好巧啊,”邓勿怜笑,“怎么他鼻梁也被打断了?”

    脸上淤青还没消就来干活,燕昭真是不怜惜啊,她想。

    虞白望着茫然无知的罪魁祸首,一时哑口。

    好在里头接着传来声音:“邓勿怜?你怎么来了?”

    书房门开了又合,侍女奉来茶点。

    医书病案繁杂紧要,虞白不肯假于人手,自己逐一收整。

    窗边圈椅上,两人对坐闲谈。

    “我没犯事……我真的没犯事!戒酒?当然戒了。”

    “……一天。一天也是戒!我每日一戒磨练心性不行吗?”

    邓勿怜越说越急,一抬手险些把点心扬了,“我专程来探望你,你听听你这说的像话吗?”

    “看望我?”

    燕昭微眯着眼睛,笑意自始至终平稳,“非年非节,我也没什么事,看望我做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吗。”邓勿怜显然不信,“那天你临时停朝,说什么先帝受人蛊惑心中大愧……以你们那关系,你该大笑才对吧?”

    “隔天我又听说了,呃……虞小公子被绑的事。里外两重失而复得,大惊大喜任谁受得住啊。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虞白收拢着一沓纸页,上头是他几日来的记录,密密写着燕昭哪里不好。

    窗边燕昭平声答:“我没事。”

    邓勿怜笑说那就好。

    虞白正要搬书的手一颤,把桌角本就凌乱的书堆全碰散了,呼呼啦啦倒了一地。燕昭提议叫人来收拾,他轻声说不用,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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