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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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燕昭点点他额头,又说:“不过有这个。”

    怀里最后掏出了个小包,油纸裹着的杏脯。

    “我记得你爱吃这个……是吧?”

    他看看纸包看看她,眼眸湿亮地点头。

    大殿里再次静下来,却也不十分安静。秋雨淅沥,柴火噼啪,两人窸窸窣窣共享午饭,满耳细碎温馨的声响。

    燕昭吃得并不多,稍后还有事,她正凝神等着。用过几口,她转头望向外头的雨。

    秋意很浓了,转眼就是冬,快到他生辰了。

    他生在十月。

    头回听说时她还觉得贴切,觉得只有萧瑟的季节才能生出这样清冷的人,可后来伪装卸下才发现真是大错特错。

    冬日里的炭火都不如他本性烫热,非要说起来更像夏天,盛夏,带着股不遗余力、不计往后、只顾今朝不问明日的热烈。

    说来也巧,那人生辰却在夏天。初见时他生辰刚过,错过了,许是因为格外遗憾,才记得格外清楚吧。

    燕昭心说他们俩真该换换。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生辰了。”

    她收回视线,拿起水囊,“今年……大概没空了,明年吧。等明年你生辰,我再带你回趟淮南。”

    虞白刚送到嘴边的杏脯一颤,差点掉在地上。

    “……为什么?”

    燕昭絮絮说了一堆,什么带他散散心、让他拜拜家人,又说她自己也挺喜欢那个地方。

    虞白心里五味杂陈,却也只能先说好。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太紧张了。

    且不说到那时已是两年过去,淮南那些见过他行医的还认不认得出他。眼下才是八月,距离他明年“生辰”还有很久,说不定中间就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她坦白了呢。

    他一下舒了心,见燕昭像是吃好了,忙起身拿来湿帕给她擦手。外衣烘干了,他取下来服侍着穿上。

    自己也吃饱了,就把剩下的烤鱼残渣捧出殿去,和那些糊的一并埋进土里。

    燕昭仍不知他为何如此殷勤,只以为他是很喜欢这个僻静又天然的地方。

    看着他走来走去地忙活,背景是连绵阴雨和无边无际无人烟的山野,她发现她也很喜欢这个地方。

    喜欢得甚至生出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若时间就这样停下,就好了。

    停下,抛开一切,抛下所有。

    没有尘世,没有争斗,没有别人,什么都没有,原始又自由地活。

    燕昭出神地望着他,望了许久。

    直到听见了雨里,远远靠近的声音。

    “阿玉,”她轻声开口,“回来。”

    虞白正借着雨水洗巾帕,闻言不明所以,但先转回了身。

    迈开两步,他就听到了原因。

    殿外雨水连绵,雨幕中有马蹄声靠近。有些熟悉,但不是燕昭的马,也不像秋狩随行的战马,马蹄很轻,节奏微乱,绝非训练有素。

    他下意识攥紧了袖角,终于想起为何熟悉。

    是晌午,在林间,杂乱的喊杀声中,混着这样的马蹄。

    那是……

    刚提心,雨幕中现出人影。

    是个年轻女子,身形修长清瘦,双眼如豹般锐利。她俨然山匪打扮,一身布衣短打,扎着褐色头巾,腰间挂着粗皮刀鞘,尖刀提在手里。

    有鲜红自刀刃淌下,落进湿泥。

    虞白心口发紧,低头四顾,可能看见的只有柴火,他有点慌。

    突然手被轻握了下,他抬头,才发现燕昭毫无波澜,平静地望着来人。

    他也跟着望过去,却见那女子下马收刀,迈步入内,单膝跪地——

    “见过殿下。”

    燕昭微一颔首:“平身。”-

    火堆旁,三人席地而坐。

    虞白忙着拨弄柴火,十分投入,但旁边两人交谈声还是落进耳中。

    果真如他之前猜测,生事的是距此地不远的长风寨。这女子是长风寨新任不久的首领,叫荆惟。

    荆惟声音冷淡,轻声和燕昭汇报情况。一说应对艰难,二说折损不少,半晌,他隐约听出言外之意——得加钱。

    接着,他的猜想就被燕昭问了出来,“你们长风寨就穷到这种地步吗?”

    荆惟坦然称是。

    又说:“不比折冲府,羽林军实难对付。若非有所准备又了解地形,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你是如何想出的这主意?涉险不说,若被发觉,连我都知道是何等大罪。我看那小皇帝都吓哭了。”

    荆惟出身匪帮,没什么顾忌,自门边一拜后便不再拘束。

    燕昭似乎和她已经很熟,也不在意。

    只有虞白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不太合适,想了想站起身,去外头洗已经洗干净了的帕子。

    身后谈话变得隐约,两人聊完情况,又于报酬一事交涉半晌,接着又谈日后规划安排。

    虞白蹲着闷头搓手帕,小小一块织物都快破了,才听见燕昭叫他进去。

    似乎谈得不错,她笑盈盈问荆惟:“吃不吃烤鱼?他手艺不错。”

    荆惟冷淡摆手:“不必。我有洁癖,不吃别人做的东西。”

    虞白沉默地看了眼她身上,衣摆沾满湿泥,绑腿透着血污,明明十分狼藉。

    原只是随意一瞥,可接着就发现了不对,翕动鼻尖嗅了嗅,眉心蹙得更深。

    荆惟没注意他的打量,仍在同燕昭说话:

    “这里是山林腹地,百年无人,但你们也不要留太久。你安排的那个人把搜寻队伍引去了北边,但未必不会找到这边来。”

    燕昭应下,刚要让人离开,又顿住。

    “你这把刀……”

    “怎么了?”荆惟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不同于寨里那些人用的搏刀弯刀,她这把刀比起杀器,更像个工艺品。

    刀柄盘着螺旋凹槽,凹痕描金,贵气无匹。

    刀身更现别致,色泽不似金亦不似铁,凛冽乌黑,阴刻繁复花纹,诡谲又迷人。

    迷人的刀不知怎地就被卸走,回过神来已经被面前的人握在手里。

    燕昭捧着它翻来覆去看遍,盯着上头每一道纹路,“能不能卖给我?”

    “不行,”荆惟果断拒绝,“这刀是我的宝贝,别的都能商量,这个不……”

    说着她伸手想取回,却被更坚决的力道挡住。

    一抬眸,燕昭一瞬不瞬盯着她,琥珀瞳倒映刀刃冷光,一语不发,却威压毕现。

    然而她荆惟山匪出身,本就是个不畏强权的,这下倔劲上来,抢得更硬。

    旁边虞白大为惊恐,怎么一眼不看,两人就好像要打起来了。

    接着才发现没有动手只是对峙,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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