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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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任由令自己溺于此等偏执暴虐的心绪,哑声冷讽她,“朕便是如此,想如何待你便能如何待你……”

    “你以为如今还是昔年么?仅凭你三两句话,朕就会心疼,心软?”

    “恨便恨吧。”他轻笑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晏乐萦,人总该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

    如他所言,她彻底激怒了他。

    他将她还无意识搁在手中的毛笔取下,强行地摁着她的细腕,将她抵入贵妃榻中,晏乐萦下意识挣扎起来,手腕却一紧,季砚用丝帛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季砚!”

    季砚唇角轻勾,淡声回应:“不是说朕不再是季砚了么?”

    不顾晏乐萦强烈的挣扎,娇弱的美人那点反抗聊胜于无,他将她的四肢都缠在榻上。

    晏乐萦被迫仰面躺着,双蹆微曲蜷起,只能瞪着那双含了泪液的清妙杏眸看他,纤细的肩膀抖动着。

    瞧着季砚那幅偏执失控的样子,她不自觉颤栗起来,只觉连嘴唇都在发抖,如此像砧板上的鱼般任由旁人处置的模样,叫她心中的惊惧又生了出来。

    季砚垂眸不语,不顾她渐起的哭吟,褪下了她一身锦裙。

    “不要……”

    衣料摩挲声轻弱,可在寂静的夜里却又清晰,光洁肌肤乍然暴。露在初秋微凉的夜里,淡淡寒意自脊背而生,这感觉并不好受。

    可季砚只是将丝帛缠得更紧,令她再也无法挣扎起身。

    他淡笑一声,自桌案间寻到那方他赠予她的雕花檀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画笔,晏乐萦仅用了其中一支笔,也是他强硬递给她的。

    她一幅画都没有作,尽管他这两日说了许多遍。

    “你不肯画,这般好的画笔着实是浪费了。”季砚细细端详着那方檀木盒,似思忖,半晌后轻叹一声,“也无妨,你不肯,那朕来画。”

    “你要干什么?”晏乐萦眼见他拈起一支崭新的毛笔,瞳孔微缩,失声惊呼。

    季砚在细细察看着毛笔,那笔杆由紫檀木制成,笔斗是温润的玉制,下方赤黄规整的笔毛被他指尖轻抚过,似乎他还想挑出其中不屈服的外露刺毛。

    “嘘。”

    他用笔柄抵住她的唇瓣,音色漠然。

    坚。硬的檀木与柔软的唇瓣相触,浅浅的压制感骤然升起,惊起晏乐萦颈后寒毛竖立,

    可她无法后退,微弯的光滑木椅并无有力的支撑,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都那般徒劳无功。

    季砚手中的紫毫笔一寸寸抚过她脆弱昂起的脖颈,盘旋至锁骨,那细微还略显粗粝的狼毫毛轻划过,抵按在肌肤上,辗转笔管压起浅浅的痕,却合着晏乐萦越来越深的呜咽声。

    她试图躲避这难以言喻的感受,痒的,麻的,毫毛来回盘旋,不知下一刻会落去哪里,有些微坚刺般的刺痛,更多的是一种过电般的感觉窜过脊骨。

    况且,就算她想撑起身子,换来的也是他按住她的肩膀的手越发重。

    晏乐萦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由他以笔勾勒着饱满,又往下摩挲过更深的温軟,她颤着蹆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少顷,神色涣散间,又有狼毫擦过砚台的轻响,随后她感觉有湿润点触在肩头,她要去看,又被他抬起下巴迫她仰头。

    一丝浅淡草香气中和了那糜。艳的气息,是朱砂的气味。

    他竟然……晏乐萦的脸色已然红得滴血,水液在眼眶中积攒,又咬着唇不肯发声。

    这股裹挟着水泽的气味不算刺鼻,可也陌生,她极少用朱砂行书作画,可季砚惯爱用朱砂批注,但渐渐地,草香中又杂糅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梅香,令她有些恍惚。

    她看着他,可他正垂眸,专注着用蘸饱朱砂的笔尖在她锁骨上作画。

    朱砂中残存的黏腻暖意很快褪去,褪成冰凉的墨痕,像能激起刺骨的寒意与屈辱,晏乐萦微张着唇,眼中的薄薄泪液越攒越多。

    “猜猜看。”她听见季砚在她耳际呢喃,“朕写了什么?”

    明明他呼出的是温热气息,她却觉得通体冰凉。

    笔墨沿着锁骨蜿蜒往下,践踏起更深的凉意,她的泪也滑落眼眶,顺着玉润脸庞落下,“……是梅花。”

    季砚执笔的手忽然顿了顿。

    “是青梅?”见他不语,晏乐萦慌乱换了

    答案,“是、是……”

    笔锋骤然再度碾上腰窝,她呜咽一声,绷紧了腰肢。

    “是‘砚’字。”季砚拂过她耳后的绒发,轻轻摩挲,似安抚,“都说是‘写’了,傻雁雁。”

    可晏乐萦的泪已经忍不住大颗滚落,与绛红墨迹一同浸入铺展的衣料之间,些许还随着她的颤栗,印在她白皙玉润的肌肤上。

    她涕泣的音色越发娇媚,也越发悲怆。

    骗子。

    怎么可能是他的名字?

    那依旧蜿蜒往下的痕如枝桠,细细长长,透过眼前的水雾,似乎能顺着枝干窥见少年时的光景,青梅树盎然盛放,却转瞬被冬雪压枯,雪中的红梅也尽数溅进泥中,一切痕迹渺然无踪,又成了此刻漫上痛意的朱砂痕。

    无数彼此间的猜忌与试探……她恍惚明悟,其实真的,早就撕毁了年少的所有美好。

    “求求你……”她哑声道,“我错了。”

    季砚沉默了一瞬,执笔的手僵着没动,只是原本手腕应当是平稳的,他一向执笔、握剑都极其果断沉稳,他一步步登上高堂亦是步步谋划,他本该是稳扎稳打,胜券在握的。

    可此刻,他的手却渐渐轻颤起来。

    每一次遇上她,好似都是这样。

    昔年一步踏错,他倾尽所有赌她会爱他,会站在他身边;如今亦是步步沉沦,明知不可为,还是忍不住下江南去找回她。

    分明他该恨她,不该对她再心软,却仍然无法自拔地陷入了她的虚假柔情里,任她将坚韧外衣剥离,由着她探究践踏,还想赌她的真心。

    最终,他掐着晏乐萦的腰将她提起,松开捆缚她的丝帛,将她揽入怀中。

    晏乐萦眼皮轻颤,身上的朱砂染红了帝王龙袍,可他毫不在意,只单手将她散落濡湿的裙裳盖在她身上。

    可他的动作太随性,光洁的后背还有大片暴露在空气里,仅仅依靠她缠乱的发遮掩,她只得发着抖拥紧他,贴着他的身躯,以期掩护住自己。

    “去哪……”她细声细气,音色里还带着惊恐的哭腔。

    季砚没有回答,但晏乐萦很快知晓了,他单手揽紧她至墙边,扣动暗格,机杼摩擦声略微刺耳,他带着她走了上次的那条暗道。

    很快耳边传来隐约水流声,晏乐萦也恢复了些气力,她开始胡乱推搡他,不少染在腕上的朱砂也抹去了他的脖颈间,连带着微敞的衣襟内也蹭上不少。

    季砚眸色一沉,搂紧她步履加快,他龙袍间绣着的暗纹不时摩挲上那片雪腻,引发一阵难以言喻的痒和麻,不一会儿,晏乐萦就感觉眼前渐渐有了氤氲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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