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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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一行,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见过雍帝。若算起来,两人已有五年未见了。以后更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也是他老迈的舅舅,更是父亲和风远兄曾并肩作战的至交好友。

    多疑、猜忌、隔阂,以及无数纷乱的朝局政事间,五年未见的舅舅,性命垂危之际,还是赐了他一封出城的文书。

    这份文书写的是信任还是托付?

    无数人说起雍帝被磨灭的锐气,说起他偏向南派的昏聩,林阔甚至不肯提起他,躲进竹山醉生梦死,绝不出山为将。可那双年老浑浊的眼睛里,倒映出的会不会是北伐军厮杀的影子?

    所以他才递出了这封文书,将猜忌多年的亲外甥,声望斐然的大将军送出了泥沼囚笼。

    建安一行有太多事出乎意料,结局更是一塌糊涂。

    可有一件事褚巍没猜错,舅舅不会杀他。

    褚巍笑了下,慢慢地,笑里又渗进怅然和苦涩。

    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呢?

    临州城不日便达,孟长盈早已不发热了。可身体底子太薄,一路上都没什么精神,大多数时间都昏睡在万俟望怀里。

    “盈盈,醒一醒。”

    万俟望用脸去蹭孟长盈的脸,他的胡渣早刮干净了,不扎人,只热乎乎地挤人。

    孟长盈困倦着,被挤得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脸埋进他胸膛躲避。

    万俟望心头酸软,又吻一吻她的发顶,轻轻去捏她的后颈。

    “盈盈,起来吃些东西,临州城快到了。”

    临州城三个字唤醒了孟长盈,她慢慢睁开眼,点了下头。

    万俟望环抱着孟长盈,将面汤舀起一勺吹凉,喂给她。孟长盈张口吃下,可睡了许久没喝过水,喉咙干涩,突然吃下一口粘稠面汤,顿觉不适。

    可又不好吐出来,便勉力咽下去。只一瞬,孟长盈猛地捂住嘴,咳嗽起来,单薄肩膀抖得厉害。

    万俟望一惊,赶紧放下碗勺,去顺孟长盈的后背,可手掌几乎不敢落到她弓起振颤的脊骨。

    人一直都在他怀里,何时竟瘦成这样了?

    褚巍也忙过来扶住她,急道:“阿盈,快把东西吐出来!别咽了!”

    孟长盈终于不再压制,一口呕出来,指间竟有斑斑血迹。

    万俟望手一抖,瞳孔震动,如遭雷劈,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褚巍眼中一湿,面有痛色,涩声道:“阿盈……”

    胡狗儿快速拿来温水,递到孟长盈嘴边,漆黑的眼微红:“主子,喝水。”

    孟长盈就着他的手,漱过口,又一连喝了几口水,呼吸才慢慢平复,无力倒回万俟望怀里。

    万俟望眼珠滞涩地转过来,拳头紧握:“你的身子从何时开始……”

    第100章 甘愿“你这么乖,要叫人舍不得了。”……

    孟长盈微微喘着气,万俟望很难说清楚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抚孟长盈的心口,艰难地说:“一呼一吸,慢些,别急……”

    好一会,孟长盈胸口的起伏才回归到最开始的微弱,眼底带着生理性的水色,对上三双忧心的眼睛。

    孟长盈苍白的薄唇带起个淡笑,轻声道:“别担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说得无所谓,似乎她的命不值一分钱,比落叶坠地还要寻常轻忽。

    万俟望却受不了,捉起她的手腕,眼神像是被激起防备的小狼,凶猛又隐隐藏着一丝脆弱。

    “说什么……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万俟望甚至不忍说出那个死字,不愿意把这个字和她放在同一句话里。仿佛说一次,便会伤到孟长盈一分。

    孟长盈抬手擦了擦唇上的水渍,没答他的话,眼神看向遥远的北方,缓缓道:“临州城快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万俟望已经在南雍耽搁太久了,他必须要回去了。

    他长出一口气,扫过褚巍的脸,直接开口要求道:“跟我回北朔。”

    比起道观那夜,这回他的语气坚决得不容抗拒,还紧紧握住孟长盈的手腕,压红了一片皮肤。

    褚巍站

    起身,背了过去,背影挺拔如青竹。他没有挽留,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态度,更加恼人。他凭什么衣摆飘飘,这样轻而易举就能让孟长盈同他站在一起。

    “同样的问题,何必答第二遍。”

    孟长盈的目光轻灵如水,转到万俟望面上,被捉住的那只手反过来盖上万俟望的手背。

    无情的一句话,动作却又带着点安抚。

    好像她知道,只要招招手,背过身去的小狗再委屈,也会垂着尾巴回来蹭她的手。

    “跟我回北朔。”

    万俟望慢慢拂去孟长盈的手,舍不得似的,嗓音低而哑。

    孟长盈抬眸,语调轻轻的,目光清润,竟显出几分温柔来。

    她开口:“不去。”

    万俟望几乎要嗤笑出声,如果嘲讽的对象不是自己的话,那这可真是一出有意思的戏。

    孟长盈既不要他,也不要命。

    他巴巴地追着求着,要她看他一眼,想把她塞进最温暖安全的地方,再把门关上,不叫她用这半条残命去荆棘丛里翻滚受伤。

    可没人听他的,孟长盈怎么会听他的话。

    她是个冷静冷血冷漠的人,偶有一丁点的温柔只在嘴上,她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你就不怕死吗?”

    万俟望牙关紧咬,锋锐如刀的眼里晦暗情绪狂乱如飓风,表情似哭似笑,显出几分不受控的狰狞来,一时可怖。

    孟长盈却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像只弓着背浑身炸起毛的小狼。

    他没有筹码,她也不会动摇。

    “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怕死呢。”

    孟长盈垂目笑了下,透白如雪的脸,薄薄的唇,清浅的笑,像是一支浮在薄冰荡漾水面的透明花朵。

    虚弱,美丽,又残忍。

    “忘了泽卿吗,我和他说好要在奈何桥再见。殊途同归,人总是要死的,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分别呢?”

    好豁达好心境……万俟望真想给她拍手叫好,可又恨不得立刻把她锢进怀里,两人共饮一杯毒酒都去死好了!

    他想起湖心亭那惊魂一刻,常岚剑光雪亮,她却伸手去救乌石兰萝密,将自己的心口挡在剑尖之前。

    都要死了,甚至还分神对他遥遥一笑。

    是啊,她从来都不怕死。

    她蔑视生死,蔑视人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指尖棋招罢了。

    输赢不介怀,生死不挂心。

    既然看淡了一切,怎么不削了头发做尼姑去!

    他心里骂了一句又一句,恨得想抓住眼前摇摇欲坠的人,使劲晃她,晃晕最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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