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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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绿宝金珠的左耳,一个劲地往孟长盈暖热生香的颈窝里蹭,像是要把金珠也染上她的气味。

    孟长盈坐在他怀里,被他蹭得东倒西歪,只好抬手揽住他脖颈。

    “不是才见过,国事不忙吗?”

    万俟望抬眼,眼底委屈中又夹杂着挥之不去的凶悍侵略感。他在孟长盈垂眸的目光中,一口咬上她的锁骨。

    想用力,可耳边听她轻嘶一声,又舍不得了,只用牙齿磨了磨就松开。

    可即便如此,那片薄如月牙的锁骨还是红了一大片,瞧着像是被如何粗暴对待似的。

    万俟望心头的火更盛,也不知是什么火,总是烧得慌。

    “忙!你也忙!忙起来就忘了我,对吧?”

    万俟望嗓音沉着,沙哑的质感钻进耳朵里,叫人觉得痒。

    孟长盈眨眨眼睛,手掌贴上他的脸。骨骼硬朗,眉目锋锐,浅瞳如蜜色琥珀,泛着酒液似的醉人光泽。

    她指尖抚上万俟望上扬的长眉:“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还生气呢?”

    “……你只会欺负人。”

    万俟望捉住那只手,捏了捏,像握了一朵温凉的云在手里,哪里舍得用力。

    于是他又低头亲了亲那朵云,似乎只有他的唇,才配得上孟长盈身上的每一处骨节皮肤。

    他怎么会不忙呢?胡汉对抗,亲王造反……孟长盈布的局,哪里是轻易就能破得了的。

    他不恨她,只是想她。

    再忙也想她。时时刻刻,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她。

    他彻彻底底地败给她,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这样的心情,孟长盈怎么会懂呢?

    她不懂。

    无情又可恶的坏女人,只会欺负人。

    “只会……”孟长盈抬起下巴,温热气息一点点靠近他的左耳,轻轻碰了下他珠子,“……欺负人吗?”

    珠子一晃,万俟望本就潮红的脸,腾地一下,从胸膛到脖颈到脸庞,处处通红,筋络乱跳,呼吸粗沉,眼底浓云翻滚。

    他低下头,按住孟长盈的后脑,深深地吻她,要吻红那点柔软唇珠,吻湿那双沉静眼眸。

    “盈盈,我的盈盈,别欺负我了……”

    再蓬勃热烈的欲念,也不是这种时候能乱来的。

    孟长盈的身体撑不住,这破败道观万俟望也嫌弃,还有那么些碍眼的烦人鬼在,真是要命。

    后半夜,胡狗儿和褚巍换了班,褚巍给火堆添了些柴,侧对他们而坐。

    万俟望也挪一挪,不让孟长盈的视线投向褚巍。

    他擦去孟长盈头上的细汗,低声道:“盈盈,跟我回北朔吧。”

    上一次他没问,因为他知道孟长盈绝不会同意。可如今不一样了,局势逆转,此时离开南雍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孟长盈困意深重,垂落的睫毛在面上投下一片淡青阴影,倏尔一动,像是暗处振翅的蝴蝶。

    “不去。”

    她嗓音淡淡,回得简短又随意。

    似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万俟望手指梳理着她的鬓发,冰凉丝滑如绸缎掠过指尖,就像她这个人。

    可这样冰雪聪明的人,一手掀起北朝风云乱世,却在南朝处处掣肘,被逼得仓皇西逃。

    狼狈至此,为何不离开?

    “盈盈,你不会不知道,不论是褚巍还是褚家军,如今都岌岌可危。别说北伐,自保都难,他们会把你也拖下水的。”

    孟长盈眼睛并未睁开,长睫只微微一抖,随即轻轻笑了,淡漠中洒脱又随性。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这种话怎么会从孟长盈口中说出来呢?

    原来最清醒理智的人,也会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天。

    万俟望半晌无言,再次直白地感受到,他从来就不在天平两端,没有叫她斟酌的资格。

    孟长盈对他有多无情,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拼了命舍了傲气求来的。

    她的一腔热血,尽数洒向了别处,留给他的只有那一点点余温,依叫他珍惜不已。

    他知道,从来都知道。

    可那又如何。

    人皆以为孟长盈是一块冰,可他知晓,孟长盈是一团幽幽野火。

    他从来都不怕被灼伤。

    他要她烧得热烈,也要如飞蛾扑火,做了薪柴也好,烧成灰烬也好。

    得她一个侧目,一切都值得。

    万俟望没有再言语,只是垂首虔诚吻上她的发:“睡吧。”

    翌日天蒙蒙亮,有人惊呼:“大师和道长不见了!”

    众人皆惊醒,坐着闭眼休憩的褚巍按上腰间宝剑,迅速起身,来回巡查一遍,并无异常。

    轮值和换班的人都尽职尽责,可无一人知晓慈道和尚和小道士是何时离去的。

    众人不免惊叹,心中更加敬畏,同时也信心倍增,觉得褚巍得高人相助,褚家军必定也能逢凶化吉。

    经此一事,褚巍索性吩咐下去,收拾整队,接着出发。

    孟长盈昨日由褚巍带着,今日已然全交给了万俟望。他虽看似大开大合,却细心地连孟长盈的脚都护在怀里,不叫山间晨露沾染分毫。

    众人离开,有人回头,又是一声惊呼。

    昨日入观时已是黄昏时分,道观牌匾上又爬了许多藤蔓苔藓,叫人看不清上面的字。

    清晨万物明亮,一束光正打在牌匾之上,依稀可辩认出两个字——

    紫磐。

    有兵卫悄声道:“昨日我听道长说,这道观建在巨石之上,巨石稳稳坐落百年,东望建安。瞧这名字,紫气东来,是大祥兆,你听见昨天道长说的龙……”

    “上路!”

    褚巍沉声一喝,喝断兵士中的窃窃私语。见褚巍高坐马上,眉目威严,再无人敢多嘴多舌,皆默默赶路。

    一行人避开城镇,在乡野山林中穿梭,但也不免听到些传闻。

    南雍皇帝崩,太子太子妃死于东宫纵火。六皇子荣锦即位,四公主荣瑛封为长公主,位阶正一品。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同时发布檄文下达诸州郡,声讨火烧东宫的逆贼褚巍。檄文中同时申明,若褚巍愿归顺认罪,新帝或网开一面,饶他小命。

    从前在北朝褚家被冤杀,褚巍可以逃往南雍,逃到汉人的地盘。可现下他在南雍、在汉人的地盘被摁上了逆贼的名头,誉满寰中的百胜将军终被千夫所指。

    他还能逃吗?

    他又能往哪逃?

    南北东西,已无处可去了。

    这个冤名绝不能认,死也不能认。

    褚巍面色沉寂,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银竹,忽而又想到那张助他出城的文书,上面盖的是雍帝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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