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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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无所畏惧的英雄,他怕死、怕疼、怕蜈蚣,怕妹宝遇险、受伤,也怕她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他得承认,他的自信心早就跟着双腿一起粉碎,直到妹宝来了,缝缝补补让他勉强支棱起来,但还是因别人的三言两语再度崩塌。

    斟酌了一路的台词,到嘴边又咽下,梁鹤深静静转身,去衣帽间。

    妹宝走回床边,裹着浴巾揉了揉头发,然后拿吹风呼呼吹起来,她头发很密,往常吹过后,还要等它自然风干,今夜不行,一是天色已晚,二是她得在梁鹤深上床前睡着,避免和他面对面接触,他那双眼睛像探测仪,一旦被盯着,什么都藏不住!

    妹宝想想就觉得心虚、慌张。

    两人各有各的忧虑,也各有各的盘算,等梁鹤深洗漱完,妹宝果然已经睡着。

    卧室只留有他那边的一盏床头灯,光线淡而暖。

    他走去她枕边,轻轻摸了摸那把头发——还有着水分未及蒸干的湿润。他收回手,也收回满手馥郁花香,眉棱微蹙,又很快舒展,手掌撑着床边,俯身下去,在她唇瓣印下一个吻。

    什么都可以忘记,晚安吻不可以。

    梁鹤深取来吹风,回到床上,脱掉了假肢,刚钻回被窝,妹宝像是有所感应,很快就挨挨蹭蹭地挪过来,抬起手臂,缠住了他的腰。

    纤细柔软的胳膊,放在他身上,几乎是轻盈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梁鹤深呼吸一沉,垂眸看她,心软的同时有些干涩的刺痛,感到心安温暖的同时又隐隐不安。

    怎么办啊?他好像没有办法离开她一点点。

    这样想着,大掌又伸进了湿润的头发中,小心翼翼拨弄着,据他对妹宝的了解,等她呼吸声更加均匀一些,就意味着她彻底睡着了,那时候,雷鸣都难以震醒她。

    梁鹤深就这么静悄悄地,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很轻地说:“妹宝,你是不是还没睡着?”

    “……”妹宝眼睫微颤,不由得脸朝下,往被窝里拱了拱,佯装睡着了的模样,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嘤咛。

    梁鹤深:“……”闹什么情绪呢?明明就没睡着!

    又过了会儿,他坐着,她睡着,脸藏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彼此都在凝神探查。

    “真睡着了?”梁鹤深像是自言自语,说着就放下吹风,摘开她的胳膊,也躺下去。

    妹宝偷偷松了口气,不料下一秒,温暖的大掌摩挲到她脸颊,虎口托着她下巴,轻轻往上抬起,温润木香伴随一道气息,碰在唇上,软软的、有点凉,舌头像泥鳅一样滑进来,妹宝条件反射地松开齿关。

    没料到她会给予回应,梁鹤深顿了下,眼睫抬起盯着她,脸庞虚化加重了心悸感,呼吸渐渐急促,湿湿热热地在两人狭窄的空隙中流窜、纠缠起来,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很快,这场运动就朝另一个更加热辣的方向发展起来,梁鹤深伸出手臂,拉开床头柜。

    深吻暂停,他摸出小方盒,迅速抖出一片,沿着啮齿边缘撕开,然后,声音沙哑、温柔,欲意极浓却又不慌不忙,莫名带着点不容反抗的强势气压,说:“给我戴上。”

    妹宝愣得直接瞪圆双眼:“啊?”

    这种事,他其实还没让她代劳过,一是怕她害羞,二是觉得她莽撞,三是怕她弄不好反而后患无穷。

    但现在,要拿什么把她永远拴在他身边?

    梁鹤深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诚然他舍不得,但……哪里都可以,国外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坚定信念后,梁鹤深咬了咬牙,礼义廉耻、道德教养让他虔诚忠实地守了三十一年,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了一具拿不出手的残缺身体,得到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嘲讽蔑视他的悲哀。

    见妹宝发愣,他笑了下:“不愿意吗?那就不戴了哦!”

    他作势要把东西扔开,却被妹宝支起身子,一把拦截:“我来,这有什么难的!”

    梁鹤深滚了趟喉结,翻了个身,仰靠去床头的同时,也微微偏了头,全然一副惬意姿态,毫无遮掩地展示给她:“好,来吧。”

    妹宝眨了下眼,先研究了下手上玩意儿,然后沉着呼吸操作,但无论她如何舒缓情绪,始终有种视线无法聚焦的窘迫感,这种感觉拉长了时间,很奇妙,也很奇

    怪,明明玩过无数次了,现在只是穿件衣服,她却羞得不行。

    尤其碰上去,更让妹宝有种按耐不住的焦急,磨蹭半天,她抬眸:“世叔,可以了吗?”

    梁鹤深瞄了眼,抬起手,慵懒说:“可以了,来,上来。”

    妹宝又是一愣。

    ——根据经验,他其实更喜欢在上面,原因未知,完全是妹宝从他的表情和速度上得出的结论。

    梁鹤深坐直,主动揽过她的腰,把她放上去,又抬起脸庞,望着她笑:“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妹宝默认了,也配合着。

    他又说:“可以慢一点。”

    等慢慢。到底了,两人都缓出一口气,梁鹤深过来亲吻她的唇:“我也喜欢,因为。这样会有种感觉,你完全是属于我的,无法分割的属于。”

    这样色欲感极重的话,让他说出来,一点不会让妹宝觉得下流讨厌,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代表着他的爱欲,他的占有欲。

    她心底一沉,继而软成一片:“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梁鹤深重重呼吸,去吻她的眼睛、嘴唇、脖颈……吻每一个能够吻到的地方,妹宝加快了速度,累得筋疲力尽时,他带她翻了个身,然后很快释放。

    未及平缓的胸膛紧紧相贴,气息还是滚烫的,带着餍足的旖旎感裹缠着沉哑的声音,来到她耳畔:“这样不对,妹宝,你首先是属于你自己的。”

    “无论以后我做了什么事,你都要坚定不移地走好自己的路。”

    这话听着很怪,但妹宝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她软软地应了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梁鹤深收拾狼藉时,仔细检查了小衣服,确认没有破漏,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回床边,妹宝这次是真的睡沉了,他把她的头挪到自己腿上,调好吹风的风力和温度,慢条斯理给她吹头发。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因为妹宝繁重的学业,只能一概从简,纪念日从简,婚纱照从简,婚礼喜宴从简……他在不知不觉中,亏欠她很多。

    梁鹤深越来越无法呼吸,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还盼着她长大、清醒、独立,而她简单、纯粹,只盼着永远留在他身边。

    不是只有妹宝一个人变了……

    嘶——

    电吹风的出风口不慎碰在手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清醒过来,梁鹤深关掉吹风,顺手放去床头柜,然后揉了揉铺展在腿上的长发,除了洗发水的香味,还有暖融融的燥意,大掌不自觉地挪去她的脸颊,温柔又缓慢地摩挲。

    掌中触感柔软、细腻,但……总觉得手感不对。

    梁鹤深收回手,置于鼻尖嗅了下——怪了,不是妹宝常用的护肤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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