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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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见缝插针地问。

    “别管什么酒了,先点些喝的吧,本来就渴,笑完了更渴。”黎璨叫来了侍应生。

    点完了果饮热茶和甜点小吃,鹿呦叮嘱侍应生,“记我账上。”

    随即,她转过头说:“我给你们准备了果酒,装袋放后面仓库了,请柬也在里面,走的时候带上。对了弥弥,你那袋里还有钟老师和钟阿婆的请柬,记得交给她们。”

    钟弥点点头:“再给我一份吧!妈妈也去。”

    “差点忘了,你还有两位干妈,刚好有带多的空白请柬过来。”鹿呦蹲下身,打开柜子,从包里拿请柬问,“卡洛琳老师来么?”

    “她去给巴黎的乐团做指挥啦。”钟弥竖起食指,“给我一份就好。”

    鹿呦拿出请柬摊放在吧台上,正想找笔,对面白净的手伸到面前,指尖捏着一支麋鹿头的签字笔。

    “蕴溪姐,我发现你是真的很喜欢小鹿欸,好多东西都跟鹿有关,陶瓷做的也是小鹿,现在头像还换成那个陶瓷鹿了。”简言之笑说,“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你才是姓鹿的呢。”

    鹿呦接过笔,想起音乐会互换姓氏的那次,心道,也不是没姓过。

    听见月蕴溪笑了声,似是回应简言之,鹿呦抬眼望过去,却是目光轻轻相撞,心照不宣。

    她们默契地,在刚刚那一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

    像薄膜兜住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隐隐绰绰,渗出一种朦胧的暧昧。

    指尖碰触到月蕴溪的手,触感并没有多明显,鹿呦却还是过电一般,忍不住蜷了蜷。

    侍应生端上来饮品小吃。

    鹿呦集中注意力准备落笔写字,问钟弥道:“弥弥,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钟弥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闻言,没着急咽下去,而是鼓着腮帮子看了眼在和陈菲菲低声谈话的云竹,又看了看月蕴溪

    月蕴溪拎起白瓷杯,对着冒热气的奶茶吹了两下,摇了摇头。

    钟弥这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唔,你写阿茵吧。”

    “阿”字写到一半,鹿呦问:“什么yin?”

    “芳草如茵的茵。”钟弥说。

    鹿呦倏然停住了手,笔尖在纸张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墨点,它在记忆里被勾勒出完整的“茵”字。

    ——“是芳菲菲其弥的章的章,文化的文,芳草如茵的茵,记住妈妈的名字了么呦呦?”

    她没有注意到钟弥懊悔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螃蟹似的挪步到云竹身边,踹了对方一脚。

    云竹嘶了一声。

    鹿呦回过神,顺着声看过去。

    云竹顺势问:“小鹿,你明天是不是要穿旗袍来着?”

    鹿呦“嗯”了声。

    “那个旗袍店几点关门?”云竹提议,“难得凑齐,没关门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呗,订个团服。”

    “好欸!”黎璨激动道,“我们隔壁民族乐器老师天天穿旗袍,可好看了!”

    “她们家到晚上八点才关门,我问问她今天客人多不多。”

    鹿呦拿出手机找到锦缎坊老板的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没过多久,老板发来了回复,说今天客人很少。

    “先去仓库拿酒,你们放车后备箱再去看旗袍吧,免得忘了。”

    鹿呦最后又看了眼已经写好的“茵”字,慢腾腾地合上了请柬。

    ˉ

    三辆车排着队压过减速带,拐进楼层低矮的老小区,停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前。

    灰白色的墙体上剥落的墙皮彰显年份,上覆青瓦,中嵌木窗,大门上方挂了匾,提着“锦缎坊”三个大字。

    进门,穿了身蓝金配色旗袍的老板瞧见鹿呦,立即笑呵呵地迎上来说:“今儿店里刚做好一批成衣,还来了一批新料。”

    “那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鹿呦笑着介绍月蕴溪她们,“我朋友看我旗袍做得好看,也想定个一两件,您看看她们的身段样貌,给推荐推荐合适的料子吧。”

    老板爽快地应下,就近打量起月蕴溪。

    “我想先自己看看。”月蕴溪让开身,朝后面几人递了眼,“麻烦您带她们先挑。”

    “行,有需要就找店员。”

    等云竹她们浩浩荡荡地跟着老板去看布料,月蕴溪拉住鹿呦的手,很快又松开,“带我去看看成衣?”

    鹿呦收握了一下手,对方松得太快,都没有残留下余温。

    很矛盾,她怕过分亲密被人察觉,担心月蕴溪作为她前女友的姐姐与她这般被人诟病,却在月蕴溪如她所愿保持距离时,又感觉不太舒服。

    她说话不自觉地带了细微的小刺:“你不是要自己看看么?我又不是店员。”

    月蕴溪神情空白了一瞬,是愣怔,也有困惑不解。但她态度依旧温和,游刃有余:“怎么办,可我就是特别想让你给我挑。”

    花窗外的那株月桂,开得正盛,香气被晚风送进室内,弥漫在她话音里,让每一个音节都染上了沁人心脾的馥郁。

    鹿呦竖起的毛刺顷刻间就被顺了下去,再开口,语气放软了许多:“我眼光可不太好。”

    行为也坦诚,还是领着月蕴溪去到了成衣区。

    “看人眼光是不好,看物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这话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意有所指。

    鹿呦哼笑了声,从衣架上拎出来一件,比在月蕴溪身前。

    算近的距离,起码能清楚看到月蕴溪右边眼角下那点很淡的泪痣。

    她仿佛不由自主地:“那如果我看上你,我这眼光是好?还是不好?”

    撩人不自知,最是诱惑。

    月蕴溪眼尾轻颤了一下,视线从她那双明澈动人的眼,落到悬垂在身前的旗袍上。

    芡实白底洇染水墨的衣料,白的不纯粹,黑的不彻底。

    “假设性的提问,不太好给答案。”月蕴溪温声细语地说,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架势。

    鹿呦抿了一下唇,将手里拎着的旗袍挂到月蕴溪的臂弯上:“试衣服去吧你。”

    月蕴溪弯了弯唇问:“试衣间在哪儿?”

    鹿呦伸手指了一下。

    立在门口的店员见状,立马会意,快步走过来,弯腰摆手招呼月蕴溪:“试衣间往这走。”

    鹿呦坐到木雕花窗旁的椅子上等着,有店员给她倒了杯水,刚煮开的,滚烫入不了口。

    热气尚在腾升,试衣间的厚重布帘被一只瓷白的手撩开,换上旗袍的月蕴溪娉婷袅娜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她一眼,便去了镜子前。

    鹿呦起身跟了过去。

    江南水墨风的衣料,好似落在宣纸上的墨色,将月蕴溪身上那股柔情与韵味晕染晕得恰到好处。

    只是有些大了,后腰用夹子收住,版型就差了点意思。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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