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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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子声也停了下来。

    鹿呦心不在焉地擦拭着吧勺,时不时会朝身旁切柠檬的陈菲菲投过去两眼。

    感情的事属于个人私事,陈菲菲没有主动告知的内容,她不该多问。

    但作为朋友,她又难免为其担心。

    视线停留过久,陈菲菲有所察觉,放下水果刀问:“老看我干嘛?”

    鹿呦慢吞吞地摇了摇头,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关心问:“你和云竹,现在算什么关系?”

    仿佛被问住,陈菲菲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将切好柠檬片一片一片地放进榨汁器里手动榨汁,没说话。

    鹿呦没有追问。

    过了一会儿,陈菲菲忽而又开了口:“你也知道的,我妈癌症复发后的情况不太乐观,她现在几乎是每天都在跟我说‘能在走之前看到你嫁人就好了’。

    云竹她们家也复杂,一旦她姐姐看不上联姻的对象,她就会作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成为替补。”

    “就我俩这样,能是什么关系呢?”陈菲菲苦笑说,“我根本不敢问她,怕她给我名分,我却给不了她什么,又怕她不认,我会感到失落。

    还怕她来问我。幸好,她没问,一次都没问过。我想,她可能跟我一样吧。”

    陈菲菲呼了口气,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其实这样也很好,没有在一起的仪式,就不需要分开的仪式,不用认真告别,也就不会太难过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断了线的玉珠,落地声格外清脆。

    也有着很重的破碎感。

    鹿呦无端想起在西城海钓的时候,陈菲菲冷静清醒地对她说:做朋友能长久,做恋人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这句话影响了她很久。

    而现在,说出这话的人,明知结果是无果,还是放纵本可以长久的友情变了质。

    陈菲菲仍旧是清醒的,只是换了种形式,清醒地放任自己在欲望里沉沦。

    “……菲菲。”

    鹿呦有点矛盾,一面佩服她敢于出格的勇气,一面又担心她未来的处境。

    以至于一时哑然。

    “嗯?是不是想劝我?”陈菲菲嘴角的弧度里少了些苦涩的味道,多了几分洒脱,“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处着吧!人生总得有那么一两次的疯狂不是么?”

    “这几年,因为照顾我妈,我经常会觉得很累,不止是身体累,心更累,尤其在她逼我逼得紧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架只被使用却没被好好维护保养过的钢琴。表面看起来正常,但是里面,尼子磨损严重,轴钉偏移,已经不能正常击弦了。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技术很硬的调律师,虽然我知道,她会被匹配更昂贵的琴,而我只适合烂在陈旧的小房子里。但是,我真的很享受与她在一起时,自己的音律被调整正常的感觉。”

    陈菲菲停了手,侧转过头,“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满目期冀,她渴望着能够被朋友理解。

    “这么形象的比喻,再不明白,专业都白学了。”鹿呦眸光漾了漾,“对不起菲菲,我都没有发觉到你状态这么不好。”

    “没事儿,其实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但那种感觉不太一样。

    跟朋友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与完好的钢琴一起被陈列在琴房里,我能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价值。但跟竹子,就是调律师与琴了,我可以被调整、被弹奏。”

    陈菲菲肩线慢慢放松下来,牵唇笑说,“我想我跟她相处的这段时光就算成为回忆,也会是很宝贵的一段记忆。所以哪怕以后,会在跟她分开的时候哭成狗,我也绝不会后悔当下的选择。”

    鹿呦感受到横亘在心里的某些犹豫随着陈菲菲的这些话轰然倒塌,霍然如开雾睹天。

    她得以窥见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由一怔。

    “所以,你也别劝我了。”

    直到陈菲菲再度开口,她才回过神。

    “我不想劝你,我只想对你说,哭成狗的时候,多晚都别怕打扰我,尽管给我打电话哭诉。”鹿呦左手臂搭上陈菲菲的肩,“虽然朋友没办法给你调律,但可以跟你一起合奏。”

    陈菲菲鼻音很重地笑说:“你也不怕难听?”

    “不怕。”鹿呦抬了抬手,小拇指上的尾戒被顶灯照得很亮,“我也不是什么好琴。”

    陈菲菲霎时就绷不住了,嘴巴一瘪,眼里蒙上水雾,一拳头轻砸在她肩膀上,“你丫的,整这死出干嘛,我现在就想哭成狗了哇!呜呜呜,来抱一下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长开手臂抱了过来。与此同时,大门被推开,风撞响捕梦网上的铃铛。

    黎璨几人踩着铃铛声走了进来。

    鹿呦想拍拍陈菲菲背部的手悬停在半空,长睫上抬,目光一下就聚焦在了月蕴溪的脸上。

    对视不过两三秒,月蕴溪眸光微转,视线扫过她的手背,又轻又淡,只一眼便收了回去。

    仿佛身不由己,鹿呦怎么都拍不下去手了。

    陈菲菲很知分寸,说抱一下,就短暂的一下,很快退开,听见门口动静,瞥过去一眼,看见云竹,连忙背过身,胡乱地擦了擦脸。

    “我也要抱!”钟弥连跑带跳地绕到吧台里面,扑进鹿呦怀里。

    鹿呦下意识地朝月蕴溪看过去。

    仍旧是一副平静神色。

    只是没了温柔做支撑,这么瞧着,显得有些漠然,尤其是那双黑得很深的眼睛,如深渊般幽静,不显山不露水。

    以前,鹿呦是既欣赏又羡慕她的稳重感,可现在,突然就有点不喜欢她这样不露声色的冷静了。

    仿佛将自己封在一块棱角分明的冰块里,克制到近乎压抑的境地。

    “我可想你了姐姐。”钟弥抬起脸撒娇道。

    鹿呦收回眼,捏了捏钟弥的腮帮子:“好久不见,是不是胖了?”

    钟弥立马放开了她,捂着脸说:“在控制了在控制了!妈妈最近管我饮食管得可严了!”

    大家都被逗笑,除了云竹,始终蹙眉盯着陈菲菲脸上的泪痕,“哭过?”

    陈菲菲愣了愣,随即吸了吸鼻子:“新进了一批酒,卖得很好,供不应求了都,老板非要送朋友,送就送吧,其中一个帮过她忙的,每个口味多加一瓶,我肉疼。”

    “肉疼你还抱着无良老板哭,不应该暴锤她两下么?”云竹说。

    鹿呦:“……锤过了。”

    月蕴溪冷不丁地接话:“锤老板,开了她。”

    鹿呦愣了愣,忍不住笑。

    平时端方持重的人开起玩笑来,好笑程度总是更强烈些。

    “噗哈哈哈哈。”黎璨和简言之也憋不住爆发出笑声。

    陈菲菲顺杆爬说:“所以我这不是赶紧用友情的抱抱讨好她来着,顺便感化她。”

    云竹:“……”

    “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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