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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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虽不至于清醒,但也不模糊。

    他昨夜又看见她了。

    与平日里见到的不同,她是柔软地的,温暖的,好像不是他意识模糊时的幻影,而是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

    下马车时,李意卿急匆匆地往院里走,长谷在身后看着,觉得他有些失魂落魄。

    穿过游廊,上了木梯,推开小门。

    年久的木头发出轻响,李意卿几乎屏住了呼吸。

    内寝一览无余,屋内一如既往的整洁,被褥整整齐齐折在榻上,帷帐也被束起,与从前相比并无二致。

    铜盘内的烛花还在燃烧,飞蛾一头撞了进去。

    啪嗒。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挨过,身子却动弹不得,像是一盏凉透的茶水兜头浇下,从发顶到心底,滴滴答答地坠下来,如同一场怎么也阴不干的雨。

    长谷从身后追来,挑帘进来,轻声唤道:“……先生?”

    李意卿没有反应,他十指有些发僵,轻轻勾了袍边的玉件,那是枚青玉透雕的雁荷佩,正面雕一只大雁戏游于荷塘,双翼上举,长颈绕过荷叶花茎,十分灵巧。

    “这玉佩便是照着我家门前的莲花塘雕的,漂亮

    吧?”

    他好似又回到椒花颂中万户开的春日夜市。

    花灯高悬,半空渐渐汇处一条鎏金光带来,他瞧得出神,驾着的小毛驴却忽然发了疯,人仰车翻间,他碎了一盒琉璃盏,却得了这枚玉佩。

    “夏日的塘面便是绿油油一片,直连天际。”那时候叶帘堂语气轻快,他起抬眼,见灯辉从她身后如有实质的倾斜而下,绕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耳边传来酒楼中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她继续说:“闲了可以乘乌蓬,摘莲子,赏荷花,畅快得很。”

    眼下六七月相交,兖州荷塘已该是如此明媚景象了。

    长谷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向屋内,奇道:“咦,那姑娘去哪了?”

    闻言,李意卿忽地怔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回首问:“你说什么?”

    “就,就是昨夜啊,”长谷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挠了挠头道:“先生您不是抱了个人么,我瞧着伤得还挺重……先生,您,您忘啦?”

    “你,”李意卿顿了顿,“你能看见?”

    “啊?”长谷也有些不确定了,“我,我看见了啊……”

    李意卿眸中漆黑,黑到似乎有些湿润了。

    长谷忙眨了眨眼,生怕自己看错,但李意卿已经移开了视线。

    窗边绿叶新在枝头,树影摇曳,蝉鸣轻响,满地斑斓影。

    第112章 信任“这是贼船。”

    丛伏作为石家的“耳畔风”,做的是探查,有千百种身份,自然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各地都置办了好些房产,不过都是捡最便宜的,从一开始的偏离城街,到后来到处打听哪里的房子死过人,哪里的房子闹过鬼,传得越邪乎,丛伏越喜欢。

    等丛伏七拐八绕的到了屋院,叶帘堂早就已经奄奄一息。

    三年前她被人从崇楼抛下,没死已经算是她命大了。后来因着伤不能动弹,饭食吃不下多少,身子要比从前弱上许多。

    这边丛伏刚将她放下,叶帘堂一个踉跄,五脏六腑都在体内翻腾。她一手扶着廊中朽柱,一边像是被人猛击了腹部一样弯下腰,不停地干呕。

    昨日李意卿接到她后连滴水也没给喂,这会儿叶帘堂喉间泛酸,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丛伏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她,叶帘堂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无措间,小屋木门被“吱呀”推开,太仓捧了杯温茶递了过来,丛伏赶忙接过,对着叶帘堂道:“主子,喝口水吧?”

    “漱口。”说完,太仓又从屋内掰了一小块饼出来,抬手挨在叶帘堂嘴边,说:“姐姐,吃这个。”

    饼子是街边档口常卖,用的是糙面,不是很好下咽,但太仓递来的这块还是温热的,难咬的饼皮都被她撕下扔进了自己肚子里,剩下软和的内陷,这是女孩温柔的关切。

    尽管不想吃什么东西,但叶帘堂还是张了嘴,模糊地笑了笑,“谢谢。”

    太仓抿着嘴笑,说:“姐姐,我熬了云母粥,你一会儿用些吧?”

    还没等叶帘堂开口,她又补充道:“我加了六勺蜜糖,很好喝的。”

    叶帘堂缓和一些,微微直起了身,点了头轻声说:“多谢你。”

    闻言,太仓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内。

    丛伏上前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叶帘堂却忽而问道:“阿伏,你如实告诉我,大火本不在我们的计划内,二楼赌厅的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丛伏停了手边动作,轻轻叹一口气,说:“是我的疏忽。”

    叶帘堂目光沉沉,等待着她的下文。

    “昨日请去花楼坐庄的耳畔风,曾经同我有些交情,认得太仓,也知晓这小孩……很聪明。”丛伏目光垂落在脚尖前的土地上,慢慢道:“太仓曾经在他的赌场赢过好几轮,帮他赚了不少银子,于是他便擅自将小孩带去了。”

    闻言,叶帘堂轻轻点了头问:“所以,她这次也在赌场大杀四方?”

    “正是。”丛伏再叹一口气,“暝王座下军中有人疑她作假……主子,您不知晓,她惯常将自己的那颗脑袋宝贝供着,一听那话便发了疯……谁也拦不住。”

    叶帘堂皱了眉。

    “我不知晓她从哪学来的刀法,两三下便让人躺下了,”丛伏揉了揉眼睛,“主子,她还那样小,这些落在外人眼里,我怕,我怕她……”

    话没说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搓了搓脸颊,说:“我不想让她在做谁人手里的刀俎……这太苦了,您知晓的,太苦了。”

    听到这,叶帘堂大概猜到始末,道:“你放了把火。”

    “是,是我放的。”丛伏皱着眉头,始终低着目光,“主子,我没想到,我从没想过竟会让花楼落成这般……”

    叶帘堂又想起张喆在她仰倒在她面前,嘴边嘲弄,“你不如承认,人命在你心里,并不如复仇重要。”

    或许。

    良久,她垂下目光,只说:“我杀了张喆,并不算是特别糟。”说完她便抬脚往屋内走。

    丛伏愣了愣,赶忙伸手,想轻手扶着她,说:“主子……”

    “没什么事。”叶帘堂向她露出一个笑,“我想洗洗。”

    “好!”丛伏终于有了能做的事,连忙应道:“我去给主子烧水!”

    丛伏办事一向麻利,没一会儿她就提了个木桶进了内寝,边上放着巾帕和皂角,说:“我来……”

    “不用。”叶帘堂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可以。”

    “……好。”丛伏明显有些不放心,神色担忧地问:“您身子还有不舒服吗?”

    “好多了,”叶帘堂抬眼,“不要担心。”

    见她似乎真的不需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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