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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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睁大眼睛,“忠诚何在?”

    “忠诚。”澈格尔将铁斧挂在腰间,只说:“他从前就没有那东西。”

    老将撇了撇嘴,哼笑一声,“你竟然没有杀了他。”

    “他没有骄傲,甚至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澈格尔翻身上马,“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去动手。让他孤身活着就已经足够痛苦。”

    “大周的懦夫。”老将笑起来,“我们北蛮的战士,就是死,也要多带些人一起。”

    澈格尔也笑起来,“别想的那么遭。”

    他举起环首铁斧和钉满尖刺的重盾,吐出的气在冷空气里成了白雾。

    “冲出去。”

    第84章 互市“以战止战,无法终了。”……

    兵器之间的撞击声伴着遥远的呐喊,一直杀到了日暮西沉。松水村东侧林道上还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片刻便被染上赤色,雪水混合着血水裹着泥土股股往下汇。

    平北军留了一队人马将松水村防得密不透风,村民皆躲藏在家中,邻近山道的住户只能从小窗窥见那自山上流下的赤红。

    等叶帘堂一行人赶到时,谷东禁卫军与平北军正收拾着战场,将成堆的尸体推上牛车,晚些运去空旷些的地方进行坑底焚烧。

    虎强蹲在山下用凉水冲浇着脸上的血迹,胡乱地抹一把水渍后,便瞟见一旁接近的黑色宽袍。

    “殿下。”他蹭掉眼睫上的水珠,抱手行礼道,“已经解决了。”

    李意卿黑色氅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领口露出些白色绣边,闻言问:“澈格尔呢?”

    “按殿下的吩咐,押在后头呢,不过……”虎强抬眼,“他境况不是很好,怕是许久未曾进食了,眼下已晕死过去,要不要叫许先生去看看?”

    “也好。”李意卿点了头,正要说什么,身后便传来叶帘堂略带笑意的声音,她说:“恭喜啊虎校尉,这回捉了澈格尔,要一战成名喽。”

    虎强连忙摆手,“北蛮重骑本就缺粮少食的,虚弱的很。这回也是殿下安排的好,这才让我捡了漏子。”

    李意卿微微侧开身,让叶帘堂站到他身边。

    “气运撞上人时,也得接的住才行。”叶帘堂走近了,笑着说:“您与谷东禁卫军都是有真本事的,这次接住了,是应该。”

    李意卿垂下眸,目光转过叶帘堂走来时轻轻挨着他大氅的素青衣袖,这才勾起嘴角道:“经此一战,谷东禁卫军便真正同平北军属同一军阶,日后背靠着背合作,也能信任彼此。”

    “是!”虎强本抿嘴笑着,忽地往下一跪,额头抵着地,闷声道:“……末将能成今日之事,多亏殿下与大人。”

    叶帘堂吓了一跳,下意识俯身去扶他,“哎,校尉这是做什么!”可任凭她怎么拉,虎强都不为所动。

    “末将从前蒙崔大人相救,本欲于变州州府做家丁以终此生,可后来遭千子坡刺客暗算,染了毒,虽说心中不甘,但又觉得还了崔大人的恩情,得此结局,亦算圆满。可,可我从没想到还有机缘再握霸王枪,施展常家枪法。”话说至此,语气也愈发不稳,隐隐抖了起来,“仰赖殿下与大人深信,我才得任谷东禁卫军校尉之职。至今所有功业,皆为二人所赐,臣感激涕零,没齿难忘!”

    语罢,他双臂微撑,复将身子深深扣下,双肩轻微地耸动。叶帘堂仔

    细一听,竟是哭了起来。她一时愣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方才叶侍读所说极是,气运撞上来时,也得有那个本事接住才行。”李意卿看着他,轻声道:“今日一切,该我感谢校尉才是。”

    虎强哽咽着,却始终不肯抬头。

    “是校尉护住了大周。”李意卿俯下身,玄色宽袍轻轻覆上虎强耸动的脊背,“从今往后,谁都不会再看不起你们,看不起谷东。”

    虎强哭得越来越大声,叶帘堂急忙俯身拉他,“校尉,拜都拜了,现下要哭也起来哭啊,这吃一嘴泥……”

    虎强却哭得愈发响亮,眼见情势就要掌控不住,最终还是禁卫军来人将他拖走了。

    叶帘堂登上马车,听着哭声渐行渐远,这才擦擦额头的汗,嘟囔道:“瞧着他又跪又哭,总觉得我这身功德都要被他跪完了。”

    “功德?”李意卿跟在她身后没听清,问:“什么功德?”

    “当然是我上辈子勤勤恳恳做好事攒下来的喽。”叶帘堂与太子过于熟稔,外加此时解决了北蛮这一大事,心头也明朗不少,便顺嘴道:“你不明白的。”

    “你不说,我当然不会明白。”李意卿显露了些少年心性,追问道:“什么叫‘上辈子’?”

    “就是……很远的地方。”叶帘堂并不打算故意瞒他,但此事解释起来实在麻烦,于是只补充了句:“这是我们那儿的家乡话。”

    “很远的地方?”李意卿不解,“有多远?”

    叶帘堂自从龙脊山拐进龙骨关时便没阖过眼,此时倦意袭来,便靠在车内柔软的座席中,有一搭没一搭回道:“反正……就是很远。”

    “能有多远。”李意卿见她不愿多说,便敛下心绪,说:“还能跑出大周不成。”

    “就是比大周远。”叶帘堂闭着眼睛,“在天外边。”

    李意卿笑道:“是么。”

    “当然。”叶帘堂知道他定然当作玩笑了,索性便说:“天的另一边,遥遥光年。”

    李意卿摇了摇头,轻声道:“讲给小孩子听的。”

    另一边久无回声,他便转头看去,见叶帘堂正靠在座席上,偏头抵着车壁,已经睡了过去。想来是这些天跋涉辛苦,一路没怎么休息过。

    他轻轻皱了眉,将暖炉推得离她近了些,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便抬手将身上的氅衣解下,披到她身上。

    做完这些,李意卿也靠进座席,将帷帐掀开一些,偏头去看窗外点点夜空。

    夜风瑟瑟,皎月隐在聚散的浮云之后,仍是雾蒙蒙的,倒是星子点亮夜色,犹似明珠洒落九天。

    四野寂静,他无端又想起叶帘堂方才所说。

    “天的另一边,遥遥光年。”

    “另一边么。”他低声喃喃。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否则很难说世上竟会有她这般的人。

    像是热闹春日里溪边垂下来的一片柳,那样蓬勃坚韧,将溪水拂得轻盈又粼粼。

    他忽而又想起初春时节,驴车倾倒,他跌坐在繁复落掷的隋珠和壁中抬起头,正好望进她被夜市灯笼映得斑斓的眼底。

    李意卿无意勾起嘴角,再去瞧身边的叶帘堂。

    这一路上的焦躁与不安,好像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豁然开朗。丝丝寒风钻进马车,自李意卿耳边抚过,鼓动窗边的帷帘。

    世间之事如浪尖行船,稍有疏虞,便会溺如洪流,难登彼岸。但他却不再觉得害怕。

    *

    等澈格尔醒来时,已经到了次日拂晓。

    许元疏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垂帘退出时,回首见叶帘堂推门而进,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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