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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亡夫成了首辅后》 50-60(第24/25页)
又止地摇摇头,叹气到,“我就知道皇上是铁了心要保严含章的,你要弹劾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面前的人神色阴郁,半晌才冷声回了句,“不仅是严含章。”
“什么?”叶夷简狐疑,自语到,“这三司使严含章已经是朝廷里管钱的一把手,倘若不仅是他,莫非他上头还有……”
话语戛然,叶夷简瞪大双眼看向封令铎,心里的那个名字咬在齿关却没了声音。
封令铎却淡定得多。
他双眸平视着前方,平静地对叶夷简道:“严含章的案子,我一定要办;北伐的计划,我也一定要阻止;如今告诉你这些,是看在你我相识十余载,若是你顾及自身和叶家,今后的事便都不必再插手了。”
事到如今,封令铎算是跟叶夷简交了底。他本就抱着辞官归隐的心思,丢了爵位和仕途都不要紧,可是他没有理由非要拉上叶夷简一道。
车厢里安静下去,唯有车轮碌碌的声音。
良久,他听到叶夷简轻呲一声,挑眉问他,“怎么?要自己逞英雄,把我给踢开了?”
叶夷简吊儿郎当地抄手靠上壁板,道:“我倒是想置身事外,可就凭令菀那个脾气,她早晚得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帮你,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我自觉点,还能搏个好印象。”
封令铎听出他语气里的暧昧,追问:“你和令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叶夷简摆手,复又换上严肃的神情,“现在哪是讲这些事的时候,我问你,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思路被带回去,封令铎忖到,“弹劾严含章的证据需要处理一下,线索到严含章为止,尽量不要大面积波及朝中旧党,要让旧党的人觉得,只要将严含章一人推出去当替死鬼,自己便能脱罪,只是……”
封令铎忧虑,“皇上因为新政和北伐,铁了心要保严含章,弹劾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嗯。”叶夷简认同点头。
“还有,”封令铎顿了顿,补充道:“月娥同薛清离京贩货,我担心有人会对她动手,你派卫五带上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追上去,沿途保护,以防对方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叶夷简恍然,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
离京的山道上,姚月娥和商队行到一片平坦的河滩,停下马车生火做饭。
一行人离开上京已经一月,入冬的时节寒冷,南方更是时常阴雨连绵,寒气混着湿气侵袭入骨,姚月娥觉得穿再多都不顶用。
于是趁着午膳时候,干脆在河滩生了把火,吃点热食的同时把衣裳也烤烤干,免得夜里投宿阴湿得难受。
篝火絮絮地烧起来,大家各自忙碌,倒也井井有条。
姚月娥帮不上什么忙,便也不去添乱,在篝火旁寻了个地方坐了,将手炉里的炭都换一换。
薛清在这时行了过来。
他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看着精神都不大好,今日的脸色更是苍白,就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姚月娥寻问了他带着的婢女,得到的答复只是他这几日赶路奔波,没有歇息好。
但姚月娥觉得两人似乎瞒着她什么,毕竟要论赶路,她也没少走一步,劳累奔波都是有的,也不见脸色差成这样。
可薛清不说,姚月娥到底不好再问。
她将换好炭火的手炉递给薛清,招呼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了。
姚月娥看着从薛清的马车上下来的小婢女,倏地响起自己第一次在建州府见到薛清,他身边好像跟着的就是这个婢女。
想着同薛清也这么熟了,有些事情八卦一下,似乎也不打紧,姚月娥凑过去,跟他打听,“那个总是跟着你外出行商的婢女是你房里的人么?”
“什么?”薛清显然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姚月娥问的是什么。
他摇头又点头,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奇怪。
姚月娥当他是猝然被问起私事,有些害羞,毕竟薛清一向温润内敛,许是不习惯同一个女子谈论自己的通房。
可姚月娥是敢让一人之下的封令铎给她当外室的人,谈论的话题自是非比寻常。
她有些惋惜地对薛清道:“我看你这么久了,身边就只有这一个婢女,想必你们的感情很是深厚。”
而薛清身为上京薛氏的家主,这把年纪都还未娶妻,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婢女,可想而知,他也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只是……”姚月娥犹豫,片刻后还是对薛清道:“她这样只在你身边当个婢女可不行,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出去经营一番事业,比如……我也可以收她为徒,只要她能站住脚跟自食其力,你往后要娶她为妻,薛氏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身旁的薛清被热水呛到,半晌才缓过劲来,对姚月娥道了句谢,“姚师傅的好意,薛某定当转达。”
姚月娥摆摆手,笑到,“没什么,举手之劳。”
许是话匣子打开了,姚月娥忽然发现,自己与薛清相识这么久,竟从未听他谈起过生意之外的事,便不免好奇到,“你似乎不太讲自己的事情?是因为与家里人都不亲么?”
薛清愣了愣,道:“薛府人丁单薄,我没什么兄弟姐妹,故而也没什么好说的。”
姚月娥却来了兴趣,追问:“那你也没有叔叔伯伯么?”
薛清摇头,“薛家从我祖父开始,便是只有一房男丁,况且我……还是我父亲的遗腹子。”
姚月娥讶然。
所谓遗腹子,便是在薛清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已身故,所以照薛清的说法,他从出生到现在,应是都没见过自己的生父一面。
到底是触及到对方的隐痛,姚月娥讪讪地闭了嘴,不好再问。
薛清却笑笑,接着道:“严格说,我是被我祖父带大的,我母亲是个温婉柔顺的性子,父亲过世后,祖父怕她将我养得太文静,不利于将来继承家业,就把我接到身边,亲自调养了,所以我与我母亲……也不是太熟悉。”
“哦……”姚月娥弱弱地应着,简直后悔自己提起这茬。
好在薛清并不在意,笑着将火堆里烤着的两个红薯翻出来,递给姚月娥一个。
忽然,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姚月娥身后落下,打在姚月娥微曲的手臂上一弹,便落进了身后的芒草从里。
姚月娥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手里红薯也扔了,吱哇叫着蹦出几步远。
薛清却行过去,俯身将那团东西捡了起来。
姚月娥这才发现,那竟是只怪模怪样的幼鸟。
她拿手戳了戳,本来想说要不烤了也能加个餐,却见它睁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歪着湿漉漉的脑袋瞧她。
那样的眼神,看得姚月娥心头泛起深深的罪恶。
“这是……什么鸟啊?”姚月娥问。
身为长在上京深宅的贵公子,薛清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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