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和许汐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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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发现,她会。

    她对许汐言的喜欢就是,她永远都会给许汐言最后的温柔。

    她又睡了整天,傍晚起床,给自己煮了碗番茄煎蛋面,大口大口吃下去。恰好收到陶曼思发来的消息:【你今天也休假吗?】

    【对。】

    【好麻烦啊,我家没菜了,懒得下楼,这天气又不好点外卖,我只好煮泡面了。】

    陶曼思发了自己煮的火鸡面照片过来,又问:【你呢,吃什么?】

    闻染拍了自己番茄煎蛋面的照片发过去。

    陶曼思点评:【你的物资比我丰富。】

    闻染笑笑。

    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睡觉,煮面,洗床单。

    回复客户的消息,再和老友闲谈几句。

    可当晚,闻染发烧了。

    傍晚时吃的一碗面,全吐了出去。

    她不跟自己过不去,找到家里的退烧药,又撑着给自己熬了一锅粥,吃完粥,抓紧趁着不想吐,把药吃下去。

    又把自己扔回床上去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高烧退成低烧,她想了想,为了避免传染给工作室其他人,还是向何于珈请了假。

    何于珈大手一挥准了。

    她多睡了半天,下午爬起来看电影。

    备注,不再是那种电影,就是正常电影。

    傍晚时接到电话,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陈曦。

    她本不想接,又怕对方奉许汐言之命,一直打下去。

    她自己也是辛勤打工人,何苦为难另一名辛勤打工人,于是接起来:“喂。”

    对方那端顿了顿,才响起陈曦的声音:“闻小姐。”

    “请问什么事?”她平静而客气。

    “你今天上班一切顺利吗?”

    闻染不想说自己感冒的事:“顺利,现在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闻染不欲多谈,挂了电话。

    心里想笑:许汐言这人,倒是变了,知道考虑很多了。

    先前怕她情绪上头,给她留出个平复期,没来打扰她。却不忘对她的关心,特意让助理打电话来问,看看她在台风过境后有没有什么不便。

    可许汐言的内核没有改变。许汐言不要永远,也不要她。

    方才电话里微顿的那一瞬,闻染猜着是许汐言就在陈曦身旁,让陈曦开了免提。可既然许汐言不敢承接她的永远,这样的关切要来有何用。

    她情愿不要。

    继续看电影,过了会儿,门铃却响。

    闻染心想,难道是陶曼思舍得出门?

    拉开门,不是陶曼思,却是陈曦。

    对闻染笑笑,递上手里一只纸袋,以及一个打包袋:“闻小姐,这些给你。”

    闻染接过,打开看了眼。

    打包袋里是熬得浓稠的粥,另有奶黄包和两碟开胃小菜。纸袋里则是满满的药,从发烧到鼻塞,应对各种感冒症状。

    闻染抬起眼来看陈曦。

    陈曦道:“你需要哪种,就吃哪种。”

    闻染问:“你怎么知道我感冒?”

    “我听你说话的感觉。”

    闻染盯着陈曦。

    陈曦缴械:“好啦,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言言姐让我开了扬声器,她一直在听你说话。”

    了解闻染的当然不是陈曦,而是许汐言。

    毕竟她们一度那样亲近过。

    欢爱时,所有声音被拆解成破碎的纹理和喘息。她素来隐忍,许汐言从她细致入微的各种声音碎片里,来推断她一切反应。

    她鼻塞的声音质感,也没瞒过许汐言。

    闻染拿了双客用拖鞋给陈曦:“你进来一下。”

    陈曦不明就里。她揣度着,许汐言和闻染肯定出问题了,没想到闻染还大度邀她入内。

    闻染把她带到厨房,揭开小小一只电饭锅盖,质朴而喷香的热粥味道扑出来。

    陈曦一愣:“我吃过了……”

    闻染摇头:“这是给我自己煮的。”

    又把陈曦领到客厅,打开一只小型药箱给她看:“退烧药、感冒药、止咳药、创可贴、碘伏……”

    陈曦仍是不明就里。

    闻染扣好药箱:“我是感冒了,但我会给自己煮粥,家里也有各种常备药品。”

    “陈曦,麻烦你回去告诉许小姐,我是喜欢她,不是需要她。”

    她一脚踏上开盖式垃圾桶的脚踏,把手里陈曦刚送来的粥和药丢了进去。

    “咚”的一声。

    利落得连陈曦都愣了下。

    闻染又补一句:“以前。”

    陈曦没懂:“什么?”

    “你待会儿转告我这句话的时候,记得说,我是以前喜欢她。”

    说完她把陈曦带回门口,又冲陈曦笑笑:“我感冒还没好彻底,就不留你了,免得传染。”

    陈曦被闻染的这一套利落动作震得懵懵懂懂,换了鞋踏出门去。

    闻染“好脾气”的笑着把门关上了。

    陈曦在心里吹声口哨:好酷!

    回去向许汐言复命,把闻染的话转告给她听,说到“以前”二字时加了重音。

    许汐言当时坐在茶几边喝咖啡,即便这么晚了,她也喝浓醇的美式,加很多很多的冰块。

    把咖啡杯从杯垫上挪开,放到茶几一边,手指在杯垫的水痕上绕着圈。

    陈曦观察着她一切细微的反应。

    她先是问了句:“她的感冒还好吗?”

    陈曦照实说:“看起来的确已经恢复不少了。”

    许汐言笑笑:“我知道她不需要我。这世界上又有谁真的需要谁呢。”

    毕竟连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需要她。

    陈曦话到嘴边:“可她喜欢你呀!虽然她现在说,是‘以前’喜欢你。”

    又堪堪忍住。

    许汐言放弃在杯垫的水痕上划圈,仰靠到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

    陈曦跟着瞧了眼,天花板空无一物,不知她在看什么。

    陈曦十分十分想问一句:“那你呢?你又有多喜欢她?”

    没问出口的原因,是因为她在心中想:对许汐言这样的人来说,就算喜欢,又能改变什么呢?

    也许,闻染也会像许汐言在非洲巴扎鲁托群岛玩滑翔伞时刮起的一阵季候风。

    刮过了,也就刮过了。

    ******

    许汐言的确再没找过闻染。

    接下来她很忙,再过一个月,国内演奏会的海城站便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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