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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闻染和许汐言》 20-30(第28/31页)
有许汐言”。
要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许汐言就好了。
她也许就甘愿去过这样平淡的、不喜欢也无所谓的、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而不是像现在。
每每她要对生活妥协的时候,脑子里许汐言的一张脸又冒出来。
真该死。
她要怎么才能把许汐言忘得更彻底一点。
于是今年生日,她的年假和陶曼思的年假刚好能凑在一起,她们相约一起去邶城,打卡那和玺彩画的雍和宫。
陶曼思半是调侃的提醒:“不要随便许愿啊,听说四爷办事有点飘,你在这许的愿永远不知以什么形式实现。”
说着又笑:“比如有人求暴富,转眼就被车撞了,躺了三个月获赔十二万。”
闻染轻声道:“我要拜,我有个很迫切的愿望。”
“什么?”陶曼思又开句玩笑:“遇到一个让你疯狂喜欢的人?”
恰恰相反。闻染在心里说。
她那日一身淡蓝衣裤,在缭绕香火间虔诚下拜。
她也不是什么有信仰的人,可,没有别的办法了——
拜托了,无论多离谱的方式也好,无论哪位神佛援手也好。
让我忘掉许汐言。
第30章 许汐言裹着浴袍
从邶城回来, 工作和生活按部就班的进行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闻染觉得自己想起许汐言的次数,好像微妙的是少了那么些。
只是这日, 老板何于珈到工作室来探班,给她们带了奶茶。
“染染,快过来。”
闻染笑着走过去:“不会又给我带了两杯吧。”
何于珈揽一下她的肩:“那当然了,说起来, 「八分音符工作室」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呢。”
郑恋是今年刚加入的调律师, 好奇问:“为什么是八分音符?”
何于珈冲着闻染一扬下巴:“你问她。”
闻染弯唇:“因为八分音符, 是最特别的音符。”
它只有半拍。
不像全拍音符那样完整,也不像更短促音符的四分之一拍或八分之一拍。
它像一轮半弦月。
恰到好处的悬在那里, 让你永远记挂于它的不完满。
就像许汐言出现在她十多岁的青春里,两人一度那样接近, 她却又从未真正靠近过许汐言。
看到八分音符,她就会想起许汐言。
郑恋听得似懂非懂:“这么文艺,这么意识流, 老板你就用啦?”
何于珈哈哈大笑:“八八大发嘛!我觉得八这个数字蛮好的啊!”
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
文创园太远, 何于珈开车过来一趟不容易,所以也不急着走,手机连上充电器, 摊在懒人沙发上打游戏。
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啊!”
奚露吓一跳:“怎么了珈姐?你触电了?”
“触什么电!是许汐言啦!许汐言要回国巡演了!啊啊啊啊!”
“谁说的?”
“我朋友是演艺经济行业的, 所以她能提前得到消息。”
“那到时候抢票岂不是抢疯了?珈姐你朋友能不能帮忙抢票啊?”
那时闻染本来端着水壶正在浇茶几上的一盆秋石斛, 手一抖,两滴水落到桌面去,漾开圆圆的一圈。
她不露声色的拎着水壶, 走到窗台边去浇一排多肉。
奚露在她身后喊:“染染,你到时要不要珈姐的朋友帮你抢票啊?”
闻染微垂着睫, 盯着多肉冒尖的一点绿意。
好在人人都在为许汐言要回国而兴奋,没有人过来追问她。
闻染盯着那盆多肉想:许汐言,你真够讨厌的。
为什么在我决心忘记你的时候,你偏偏要回国办什么巡演。
但这想法荒唐到可笑。
难道现在举世闻名的许汐言,还记得自己高三借读过不到一年的梓育中学里,有一个名叫闻染的、文静又内向的女孩么?
十八岁夏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太阳雨,是属于闻染一个人的惊心动魄。
到了下班,何于珈大手一挥说:“都别打车了,今天我送你们。”
反正员工们下班打车的钱,也是她报销。
车上她还挺不好意思:“染染,你从毕业开始,在我这里干多少年了?四年?”
“嗯。”
“染姐你都干四年了啊。”郑恋惊叹。
闻染笑笑:“四年在调律这个行业里,实在不值一提。”
这一行讲究的是经验,手上愈发精妙的功夫,是时间一点点养出来的。
何于珈愧疚的点在于:“那时候夸下海口,不出两年便能搬出这偏僻的文创园,结果这都四年了,我也没挣着什么钱,咱们还在这安营扎寨。”
奚露笑着插话:“老板,你太佛了。”
闻染:“没有什么的。工作环境不重要,来年的底薪涨一涨才是正经。”
大家噗地笑开。
何于珈知道闻染是开玩笑。闻染刚毕业时来她这里找工作,她看这姑娘清清秀秀的,一看性子就很能沉得下来,于是也没试用,直接就录用了闻染。
当然,薪水开的也不高。
她本以为闻染是走投无路才来了她这里。没想到后来跟两个行内的朋友聊起,发现闻染在另两家工作室也通过了试用,是闻染拒绝了人家。
她后来问过闻染。
闻染只说:“理念不合。”
“怎么不合了?”
“他们总希望我调得快一点,好赶着去接下一单。”
“哦明白了,因为我这里生意不好,也不用赶着去接单,没人催你是吧。”
闻染弯唇。
何于珈看过闻染调琴,的确很慢,也很精细,对待钢琴就像对待一位老友,宁心静气听它的喁喁私语。
闻染被何于珈送到出租屋楼下,挥手跟她道别。
又过了一个月,许汐言要回国巡演的消息铺天盖地。
工作室的同事每天都在哀嚎:“呜呜呜抢不到票!黄牛票也买不到!珈姐的朋友也弄不到票!”
“一开票就秒没啊!”
“到底是什么人抢到了汐汐言演奏会的票?”
闻染总是躲开去。
奚露来问过闻染一次:“你不抢票啊?”
闻染淡笑着,给的理由很有说服力:“穷。”
几千块的薪水,还要租房。
“好吧。”奚露无法反驳:“我就是听说,你是从小学钢琴的,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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