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17、揣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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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柘是真的没有和解弋说过。

    他这次赶着节前回家,也是专程要去省歌舞剧院,找向他投出橄榄枝的老师当面致歉,表明自己还是想留在舞蹈学院,再多学习和锻炼两年。

    原本他毕业后的就业规划,是在两个选择中徘徊,留校任教,或是回省歌舞剧院。

    两边各有利弊,全看当事人现阶段更需要什么。

    本来严柘是更倾向于回家。他认为省歌舞剧院的氛围更适合现在的他。

    现在他改了主意,他的父母也没有反对,他们总是在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

    而且,北京毕竟是文化中心,发展机会理应更多,这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肯定不坏。

    以严柘的专业能力,他在同年龄段男舞者中的辉煌履历,不管在哪里,他都一定能有很可观的发展前景。

    “最多过两年,我还是会回来的。”严柘对父母如是说。

    两年后解弋毕了业,他把解弋一起带回来就是了。

    父母早知他打什么算盘,问:“人家爸爸妈妈同意了吗?”

    严柘简述了解弋家里的情况,醉心舞蹈的妈妈和街溜子爸爸已经离异了。

    “都不要他,”严柘说,“白送给我了。”

    省歌舞剧院……解弋在网上搜索了严柘想去的这个单位。

    春城是很好的地方,省歌舞剧院也是很好的单位。

    当地民族大团结且开放包容,民间艺术热情活跃,在丰沃的多民族土壤上,滋养出了很多很有成就的歌舞艺术家。

    解弋也很喜欢春城,他想,或许……他可以去那里生活。

    哪怕不为严柘,春城现在已经是他最喜欢的城市之一了。

    但是。人去了哪里,首先要解决的都是生存问题。

    他在网页上浏览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最后他从微信通讯簿里,找出一个久违的人,他给这人的备注是“舟哥”。

    对话框里上一次说话,是七八个月前,当时解弋刚入学。

    对方给他发了条5秒钟的语音,说:“我在日本,要什么吗,给你买。”

    解弋回了句文字:不要,谢谢。

    解弋现在在舞蹈学院读研,导师对他是放养的状态。

    他没有正经的课程安排,去年是严柘教他,今年这学期就靠自己看书看资料,每隔一两周,去找导师帮他看看他的课题作业。

    和居家自学,上网课,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他觉得他可以搬家到春城去生活。这样就不用和严柘分开了。

    可是他不能让严柘养他。

    他编辑了几次,最终给“舟哥”发了条消息。

    解弋:我不想在北京了。

    过了几分钟,“舟哥”回了条语音:“怎么了?”

    解弋:我想去春城。

    “舟哥”还是发了语音,嘻嘻哈哈的声调:“就是那个,(唱)‘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省城’,那个春城吗?”

    解弋很无语,不再回消息。打算换一天再说。

    那边却把电话打了过来,听起来是正在应酬,人已喝了不少酒,说话有点吞舌头,问解弋:“怎么了?学校有人欺负你?”

    解弋说:“没有。”

    对方问:“那你不在北京好好上学,要跑去春城,干什么?”

    他说话越来越大声。

    他那边真的很吵,有男有女,有掷骰子的声音,杯碟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在哈哈大笑。

    解弋被听筒里的噪音,还有“舟哥”简直是吼着说话的声音,吵得有点头疼。

    “我谈恋爱了,”他也很大声地说,“我爱人可能要回春城工作,我想跟他一起去。”

    “什么?”那边像是受到了冲击,朝旁边人吼道,“安静点!”

    那边安静了少许。

    “舟哥”问解弋:“你哪来的爱人?你成年了吗?”

    解弋说:“我都二十了。”

    “胡扯!”那边大叫起来,“你哪有二十?我才刚四十!”

    严柘回到了北京。

    在他的寝室里,跟他从春城一起回来的行李箱,被随意推到一旁。

    严柘坐在椅子上,解弋跨坐在他的腿上。

    解弋的脸很红,他的白t恤下摆被卷了起来,严柘正在亲吻着他的心口。

    这对年轻的恋人还从没做到过最后。

    分开了三四天而已,严柘想解弋快想疯了。

    他抓着解弋的手,握住了他自己。之前他就发现解弋连这个也不大会,足见这小孩以前也很少搞这种事。

    严柘吻着解弋的唇,他吻得特别深,通过解弋的口腔和解弋的手心,仿佛他在真正占有解弋。

    许久后,他给解弋擦了擦手,又依依不舍地把解弋抱在怀里亲吻。

    解弋目前在这方面还是个堪称冷淡的少年。

    他对这事没什么太大感觉,被严柘亲吻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在被爱着,心里很幸福,被亲久了就有点麻木,开始觉得无聊。

    严柘去洗手间清理了下,回来又把解弋抱在怀里亲耳朵,亲脖子。

    解弋就有点走神,他觉得严柘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就问起了正事:“你毕业以后是要回家吗,又改主意,不留校任教了?”

    这听谁说的?严柘逗他说:“是啊,师兄很快就要把你抛弃了。”

    解弋说:“那你就走吧,你们省歌舞剧院是还蛮好的。”

    严柘奇怪地看他。

    蛮好的,这个词,完全就不是解弋的语言习惯。他会说挺好的,不错,很好。

    蛮好的?

    “你这几天跟谁玩了?”严柘问他。

    “没和谁玩,你不在我就自己待着,没人理我。”解弋眨巴眼睛看着严柘,他知道严柘喜欢看他这样,说,“你真抛弃我的话,我就很可怜了。”

    严柘果然又被他可爱到了,开始亲他嘴巴,手也不老实,又想解开他的裤子。

    解弋反抗了起来,说:“大白天你要干什么?”

    严柘说:“说好了回来试试的。”

    解弋说:“你吃什么药了?刚那个就又来。”

    严柘说:“我还用吃药吗?你对你老公有什么误解。”

    “你快去排练吧,快去。”解弋说,“你已经四天没排练了,再不排练你就完了。”

    严柘悻悻地住了手。

    下午一定得去排练。

    寝室环境也不好,某种程度上,都比不上练功房有私密性。

    他们常去的练功房,只要严柘进去,就会自动变成严柘的私人空间,没人愿意再进去。和大魔王一起练功,自找没趣。

    因而严柘在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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