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16、试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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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师姐们都笑了起来。

    解弋了解到大家的“哟!”是一种善意的调侃,又有点为自己的防备心感到尴尬。

    两人离开了自助餐厅,严柘牵着解弋的手,在温暖的春夜里,一道散步回去。

    “师兄师姐们都喜欢你。”解弋说。

    “因为我招人喜欢。”严柘道。

    解弋说:“那个师弟也喜欢你。”

    严柘刚才就发现他在吃味了,故意说:“那有什么,哪个师弟不喜欢我,我勾勾手指头,能勾来一打师弟。”

    解弋嘲讽道:“那你可真是了不起。”

    “那是哪个师弟得到我了,”严柘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说,“哦,原来是你这个师弟。”

    解弋又开心了,问:“你回去还要练功吗?”

    严柘抬头看了看月亮,又转头看解弋,说:“今天去你那,好吗。”

    解弋也看了看月亮,又用眼白看严柘,说:“你又想强煎我。”

    “……”

    严柘的脸在夜色里唰一下红了。

    “你别胡说。”严柘拿出了师兄的款来。

    “你就是想,”解弋道,“我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想。”

    严柘松开他的手,说:“那我不去了,你放心了吧。”

    说完他还装生气,快走了两步。

    解弋又追上来,主动牵他,说:“我不想那个,我有点害怕。”

    严柘说:“不那个,就去你那里玩一会儿。”

    解弋住处能有什么好玩的,最好玩的就是解弋。

    进门还没三分钟,解弋被吻得晕头转向,是怎么从门口被抱到了沙发上,他也没搞清楚。

    严柘这个烂东西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的。

    但是解弋是真的害怕,那天在练功房里的整个过程,让他既觉得很狼狈,又很丢脸,对再度尝试这件事心生抗拒。

    “我不进去,真的。”严柘说,“宝贝,我爱你。”

    第二天,严柘排练他的《凤凰》去了。

    解弋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写作业,专注中忘了什么,稍微动一下,五官马上就皱到了一起。

    过了两天,严柘故技重施,亲了半天,又说:“我真不进去。”

    解弋说:“上次那样也不行。”

    “怎么了?”严柘看了看。

    解弋下肢近端内侧的皮肤,两天前只是红了两片,其实是被磨破了,现在还结着一点痂。

    罪魁祸首当然是严柘,他只好说:“你恢复得好慢啊宝贝。”

    解弋说:“那你找恢复快的去。”

    严柘摸了摸他结痂的地方,说:“宝宝你就是太嫩了。”

    解弋说:“你找不嫩的去。”

    严柘说:“怎么今天这么大的酸味?”

    解弋躺着不说话,严柘摸来摸去,解弋也不理他。

    严柘摸到了解弋膝盖上的刀口,用拇指蹭了蹭。

    解弋也躲开了,不喜欢他碰那处旧伤。

    解弋今天很不爽严柘,除了两天前被这人磨破了腿,还因为晚上在食堂吃饭,饭本来就难吃,又巧遇到了前几年自助餐见过的那个本科师弟,过来和严柘打招呼,坐在他俩对面,吧啦吧啦说个没完。

    这也就算了。师弟告别走,说,师兄再见。

    严柘笑眯眯跟人家说,拜拜宝贝。

    叫得这么顺口。足见严柘师兄在学校里遍地都是宝贝,哪个师弟都是他的宝贝。

    实际上严柘也就是这样轻浮的师兄。

    在食堂里和师弟顺口告别完了,当时他就发现解弋有点生气。

    以后一定要改了这坏毛病。

    但当下就马上就朝解弋认错这种做小伏低的事,他又做不出来。

    马上要到五月了,严柘劳动节假期前要回家一趟,说是家里有点事,两天就回来,已经和解弋说好这次就不带解弋一起回去了。

    “现在不理我,等我走了你别想我,”严柘道,“到时候半夜给我打电话哭鼻子。”

    解弋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哭鼻子,我才不想你,你走了我更开心。”

    严柘说:“嘴硬,我临时开会三个小时没回你消息,你都快把指甲咬秃了,还说不想我?”

    “烦死了,”解弋道,“不要再摸我了,你这个大变态。”

    严柘握着解弋的膝盖,手动让解弋整个人缠在他身上。

    解弋很快就脸红了,又骂了好几次变态。

    变态师兄略施手段,就把纯情师弟哄好了。

    解弋不愿意多谈自己小时候的舞蹈经历。严柘也很少和他聊这方面的话题。

    今天解弋生气,除了气严柘乱叫宝贝,和那位本科师弟的专业,多少也有点关系。

    人家是学芭蕾的。上次自助餐桌上,还只和严柘聊了中国舞,今天又提了自己的专业,师弟很崇拜严柘,舞种虽然不同,但舞蹈表演有很多共通之处。

    解弋大概是不想听这些的。

    去年冬天,严柘看上了解弋,就找孔老师问过这神秘小师弟的情况。

    解弋六岁学舞蹈,展现出了极高的芭蕾天赋。

    后来就被家里人送去了东欧,先后在莫斯科和基辅的芭蕾舞院校,跟着世界闻名的芭蕾大家学习。

    即将年满十六周岁时,他得到了芭蕾界奥林匹克赛事少年组的参赛资格。

    抵达保加利亚,他参加的第一场比赛,表演结束后,因为太紧张,踩空台阶摔落,意外受伤,膝盖韧带断裂,遗憾地止步于初赛。

    手术做得很及时,也很成功,打在解弋膝盖里的可吸收钢钉,后来对他的身体健康和日常生活也没有影响。

    假如他还想跳,也不是不能再跳。

    但要成为以他的资质本来可以成为的那种顶级芭蕾舞者,已经没有可能了。

    芭蕾对男舞者的腿部力量有着很高的要求,女舞者们轻盈灵动,男舞者多是力量型。

    刚认识解弋时,严柘就观察过他的腿,知道他舞蹈基本功扎实得很。

    现在更是能上手摸了,严柘能想象出,解弋在台上一定是个很美的舞者。

    “有宝贝以前跳舞的视频吗?”严柘问道。

    解弋说:“没有,我也不是你的宝贝。”

    严柘说:“一定有,给我看看。”

    解弋说:“没有。”

    “让我看看吧,”严柘说,“就看一个。”

    解弋说:“你找那个本科师弟,让他跳给你看啊。”

    这是还在吃醋呢。

    “你身体条件比他好得多,肯定比他跳得好,”严柘说,“给我看看吧老婆。”

    解弋睁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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