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藏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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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杌子上坐下,又请宫人来倒茶,一副就在这儿不走的模样了,她今日非要瞧瞧,皇兄看到贺礼时的神情。

    殷胥惯来冷淡的神色,都一瞬改变,额角忍不住跳了跳,这两个……

    幼青默默看了看那稳坐着,不动如山的两人,也知道这是不看到送礼,绝不会走了,幸好装在了匣子里,只要不当场打开,想来也没什么。

    想了片刻之后,幼青从宫人手中接过匣子,行至殷胥面前,轻声道:“愿陛下福寿安康。”

    殷胥接过匣子,望见眼前人稍红的耳根,这会是送了什么?能让她这般模样。

    幼青小声道:“陛下,待无人之时,再打开吧。”

    长宁和陈度,都是端着茶盏一顿,又暗自望向了皇帝。

    殷胥轻扣在匣子,垂目望了一眼,将匣子放在了身侧,没有分毫打开的意思。

    所谓这般情趣,只在他们二人之时方好,他可没有让旁人瞧戏的癖好。

    殷胥握住了幼青的手腕,又拉近了些:“你今日可还有旁的安排?”

    幼青轻轻摇摇头。

    殷胥道:“那陪朕去个地方?”

    幼青点了点头。

    殷胥瞧着这乖巧点头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带上笑,下意识抬手想揉眼前人的发顶,却又余光瞥见那两人,只得收了回去:“车马已备好了,你先随着宫人去,朕换身常服便来。”

    见幼青离开了,殷胥要去更衣。

    长宁和陈度二人,终于悻悻地起了身。

    待殿内无人之时,殷胥方打开了匣子,愣了一瞬。

    而后唇角不由得,慢慢溢出了笑意。

    月华门外,车马停了约半刻。

    幼青正饮着茶,并没有等多久,帷裳便掀起,殷胥俯身走了进来。

    随即车马开始快速而平稳地行驶,车厢之内一片安静。

    幼青先忍不住,小声问:“陛下可看了贺礼?可还喜欢?”

    殷胥道:“过来。”

    幼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了过去,又被抱着坐在了他腿上,一番细密而缠绵的吻,到最后幼青都有些混混沌沌了,眼神茫然地轻喘着分开来时。

    殷胥有些懒散地,抬手揉着怀里人的发顶,轻声道:“朕已然贴身穿着了。”

    幼青轻轻地哦了一声。

    殷胥若有所思地道:“燕家那边,再催促一下,应当这几日就能办好,大婚一事,也便快了。”

    幼青道:“我倒是不急这事,一切都按着规程慢慢来就好。”

    殷胥垂目望着她,微挑眉梢:“慢慢来?窈窈,那怎么送朕寝衣?这是可随便送的?妻才为夫——”

    话还没说完,幼青耳根通红,忙打断道:“早点成婚,就早点成婚。”

    殷胥应了一声,接着颔首道:“早日成婚是好,届时,便有正当的名义了,朕也有理由求吾妻窈窈为朕多做几身寝衣。”

    他可惜道:“毕竟朕的寝衣总是坏,总是被撕破得没法穿,织衣司想来都有意见了。”

    幼青顿时从脸到脖颈,都是红色了,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驳起,憋了半晌,只能在他脖颈咬了一口权作泄气,又闷声道歉:“陛下明鉴,臣真不是故意的。”

    是他每回都,先把她剥个干净。

    他自己又不解衣,就很衣冠楚楚,又十分的气人。

    殷胥轻应了一声,眉目轻垂着,手掌在她发顶轻轻摩挲,悠悠道:“不是故意,便是无心,也需得补偿。窈窈日后每撕一件,便补上一件如何?”

    幼青答应后,默默地想,她以后绝不会撕了。

    当然,幼青现在不知道,她后面为此,多做了多少身寝衣。如果知道的话,她今日是绝不会就此应下的。当然,只能是悔之莫及了。

    车马一路出了城门,又往郊外而去,最终在一座山前停下。

    幼青下了马车,望见这半山腰上的道观之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幼时便是在这座道观中待了好几年,也算是在这道观中长大。

    二人沿着石阶慢慢往上走。

    殷胥道:“幼时生辰之时,有州因着干旱起了灾荒,朕便来了此道观祈福,恰巧往后几日就降了甘霖,朕便年年生辰都来此祈福。也是后来才知,你从前是在这道观长大的。”

    幼青这才回忆起来,她幼时每年有一日,道观都会戒严,余夫人会让她待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看书,不允许她出门。

    “每逢那日,我都不得出门,原来是因着陛下。”幼青道。

    殷胥笑道:“是朕之过,对不起窈窈。窈窈想要朕如何赔罪?”

    “这罪过可大了。”幼青慢慢地道,“陛下就……以身来还吧。”

    殷胥忆起上回光景,讶然中又生起几分逗弄之意。

    “以身来还,朕倒是可,只是窈窈下回可还哭?”他戏谑。

    幼青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越说越说不清楚。

    幼青脸愈发红,最后直接恼了,彻底咬住了唇。殷胥见着人恼了,压下唇角的笑意,又轻声哄劝着道歉。

    如此这般,一路行至了道观前。

    匾额上书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太平观”,道门应是新修缮过的,旁边刻了对联,外头是荫荫的树木,只是刚抽出嫩黄的新芽,在黄昏的暮色里招招摇摇。

    两人在道观里慢慢地行了一圈,又回至幼青从前住的屋子,那里还同原来保持一样,屋子虽小且简单,但该有的都有,处处都是昔日的痕迹,有曾遗落下的话本子,曾玩过许久却找不到的九连环,有破败的小泥炉。

    幼青如数家珍地讲这小泥炉的妙用:“不止是烧茶,热酒,还可以烧番薯烧鸡……”

    又说起门外的小躺椅,“夏日里在这里乘凉,最是舒服了,我师父还会挂了驱虫的香囊,一点蚊子都没有,夜里很是凉爽怡人。”

    “我小时候最烦看书了,可偏偏要日日看夜夜看,年年看月月看,还要认药材练灸法,不过后来才觉得,读书是真的好。”幼青道。

    殷胥听着这些,眸中已溢满了笑意。

    这里仿佛出现了个小糯米团子,故作乖巧地坐在桌案前,一脸苦恼地看着书,从窗台里望着窗外的绿树鸟雀,笔墨弄脏了脸,也浑然不觉,只是眸子透亮而生动。

    殷胥低头望着幼青,轻轻将斜了的玉钗扶正。

    其实幼青想去瞧瞧,他在道观里的落榻之处。

    殷胥笑道:“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一来,朕每回来只住一日,二来东西大抵也都收拾得干净了,不会留下什么,三来,朕所居之处本就是很无趣。”

    虽是如此说,殷胥还是携着幼青,凭着记忆寻到在小道尽头的袇房,此处十分幽静,四面都栽了湘妃竹,葱茏的绿色清新可人,晚风一吹过,竹叶轻打着飒飒作响。

    待走进去之后,幼青才知方才的话,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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