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有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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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孕吐的厉害,这才开了药。”林瑜平静坦白。

    或许是此前害怕过许多回,一个月前,大夫告诉她时,林瑜要比想象中的淡然许多。大夫说她的身子不好打胎,这胎儿又有了形状,若是强行打下,容易落下遗症,说不好什么后果。

    温小刀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不和我说?怪道这些日看着你丰腴了许多,我总以为是吃多了粥发胖。”

    见林瑜不怎么高兴,她又道:“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等生下来后,我就是舅舅了?”

    林瑜被这话逗得发笑,笑过之后又垂眼,浓密长睫掩住了冷然的眸光。

    第70章 第 70 章 头疼

    五年后。

    秋末时候, 道成帝顶着病弱之躯,下了一封罪己诏。

    这年还未至年尾, 就已出了许多乱象。京畿附近水旱交替,江南有水灾,流民起事。宫中一道天雷劈中了瑾诚殿,当天夜里五星紊度,日月相刑,道成帝整夜未能合眼。

    御史病逝狱中藏在这些事里,已经小得不能再小。

    这几年,沿海州县倭患不断,顾青川回南京不久又去了浙江抗倭。

    他知人善用,在浙闽两地提拔了不少良将, 五年里整肃军纪, 除倭巢, 平海盗, 已然战功赫赫,加任总兵, 由顾大人变作了顾将军。

    这年秋末才有圣旨过来,召他回京里去。送走了传旨的锦衣卫, 顾青川掀帘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大慧寺。”

    许裘一听, 便知是大爷的头疾犯了。大爷这几年夜里少眠, 又多添了头疼的毛病。若是忙时尚且不大明显, 一旦手里没有公务了,便常常要发作。唯有去了寺里,闻一闻檀香,听那里的老和尚念会儿经, 方能好过一些。

    寺内晚钟刚过,偏殿内,静海大师捻着佛珠,念完一回经,已然闻到了一阵涩气的茶香。

    “施主上次给我的字条,只看这八字,是个极偏的八字。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克夫。”

    他抬起两扇薄叠的眼皮,浊目微转,在对坐之人面上细细观过一回,道:

    “施主眉间青气森森,已然为其困住,还是小心为上。”

    顾青川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松,想起这几年落在身上的风霜刀剑,语气竟有几分释然,“照大师这么说,我是她命里的夫?”

    静海怔了一怔,他规劝的人没有成百也有数十,何曾听过这样的回答,倒像巴不得似的。

    他捻起檀木佛珠,“有缘无缘,因果相抵,施主多求无益。”

    只听茶盏一声轻放,静海抬眼望去,这人已经出门去了。

    出了偏殿,外面又在下雨。入秋以后,雨不曾断过。漫天的雨丝落下,像一道道沾连的蛛丝,沾附在各处,那些鲜活的也厚重起来。

    林瑜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特意挑着晴日出门,见了布庄分散在外地的几个掌柜,怎料回来时又下起了雨。

    雨水落湿了车帷,掀起时比平时要重。林瑜才下去,就听外面呼道:“夫人,不好了。”

    这是林昭身边跟着的丫鬟,语气焦急,林瑜一听这语气,失措踩进水坑,珠履湿了大片。

    采珠歪了纸伞偏向她头顶,“夫人当心一些。”

    林瑜问那丫鬟:“是怎么回事?”

    “小公子和人打架闹事,现在被先生留了下来,让您去领。”

    林瑜过去时,学堂里只有林昭一个小孩子了,独自站在檐下,安安静静的,伸了手出去接雨。

    远远看着,身上倒是没有伤处。

    她从小被林瑜扮作男孩,不是个软包子的性格,也学了些武打功夫,若应对的是同龄小孩,林瑜倒不怕她受委屈。

    夫子站在门口,已经等了多时。

    这位张夫子原是明经科的进士,原先也是在国子监讲过学的,后来在官场水土不服,几经贬谪过后,索性辞官回了长沙府。在这里办起了学塾,教的都是些富贵官宦人家的子弟。

    林瑜进门之后,他反倒露出些许愧色,“此事起初只是些口舌之争,我书院里洒扫的小丫头今日着凉,起晚了些。几个男孩儿堵着她笑话,把人欺负得直掉眼泪。”

    “您的小公子看不过去,出面说了两句,把那小丫头带了出来,被其中一人搡了一下,两边就打了起来。”

    方桌上还放着没收好的药箱,林瑜一怔,夫子忙道:“夫人放心,小公子身上并未受伤,这里面的药,是给另外三个人用的。”

    林瑜缓了口气,“让夫子费神了,我回去好好教他。”

    张夫子摇摇头,“林夫人,小公子今日是义举,若是寻常人家,我必定不会留他下来,只这回是林家的公子,他母亲爱子如命,又……夫人还是去看看的好。”

    他是委婉提醒林瑜上门道歉,这林家夫人是有名的泼皮户,仗着有个官家亲戚,不轻易饶人。过去林瑜与她家也结过几桩梁子。

    林瑜笑了笑,“夫子的好意,我都知道了,这就带她回去。”

    林昭在外面等到她出来,原先矜傲的表情换做一个热腾腾的笑脸,“娘亲——你来接我了。”

    林瑜牵起她的手,左右翻看了回,只是有些发红。

    “一个打三个?”

    林昭点头,仰起小脸,“是他们先碰我的,我这算不算保护自己?”

    林瑜才不信她没挑事,“你就不怕吃亏?”

    “我怕呀。”林昭牵着她的手,“所以和他们说好了,一次打一个,他们是轮流上的,一拳就哭了。”

    林瑜拧眉,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以后不许约架。”

    林昭:“那个姐姐她生了病,那几人还围着她笑,说什么莫学懒妇,日高三尺,尚未离床。”

    她生气道:“他们才是懒汉呢,出门做些什么都要指使小厮,几十步都走不了,要坐在别人脖子上。”

    林瑜牵着她的手,“你今日做的不错,只是没讲究方式方法,粗鲁了些。”

    林昭点点头,面颊蹭蹭她的手心,“昭昭知道了。”

    母女回到府上,用过晚饭之后,林昭坐在了书案前,做先生留的功课。

    小家伙好不容易给那十几页论语写好了批注,才要离座,林瑜又取了一张纸,放到她面前。

    林昭小脸一皱,“真的要写吗?”

    “这是你昨日欠下的,今日得给我还了。”

    林昭很快就想了起来,半点不含糊,提笔沾墨,在宣纸上练起了字。

    她是个细心的小姑娘,听出林瑜语气不对,想要解释:“我不喜欢他们白天说的话。”

    林瑜摸摸她的头,“他们说的不是理,你心中清楚就行了。有些事情,并非所有人都能想到一块儿去。你今日把那小姐姐带了出来,就不必再与那些人继续争执,君子和而不同,知道么?”

    林昭艰难想了一想,点点头,“中,俺听你嘞。”

    前几个月,布庄里请了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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