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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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大河波浪宽是吧?我妈现在也哼两句。”郑云州往后一靠,腿也架了起来,调侃说,“怎么着?这汪水就这么流进您心里了?”

    郑从俭竟点了下头,冷厉的脸上,流露几分温柔的神情。

    他说:“你妈年轻的时候,那叫一漂亮,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刚谈恋爱那会儿,我在地方上,很少回京,你妈经常给我写信。等我调回来,向组织上打结婚报告,她的信都能放满一个大箱子,现在还在那儿。”

    郑云州挑眉道:“那她知道您留着这些信了吗?”

    “我还有必要让她知道吗?”郑从俭反问。

    该!活该你被离婚。

    郑云州在心里骂。

    他哼笑了声:“我妈今儿挺高兴的,在园子里听京剧呢。”

    郑从俭递到嘴边的烟顿了下:“又是断桥那一出?”

    “是。”郑云州递了个烟灰缸给他,“她怎么那么爱听这个?”

    郑从俭掸了掸烟灰,忽然咬着牙骂道:“那你倒去问她!没准儿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法力无边的白娘子,赵家离了她就会房倒屋塌,可以凭她一个人撑起来!”

    郑云州好笑地看着他:“差不多得了,我妈在背后都说你好话,你怎么这样?”

    “我这是说她不好啊?”

    “您这是心疼她。”

    郑从俭把烟捻灭了,喝了口茶:“别说你妈了,说说你。”

    “我?”郑云州懒散地靠着,“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郑从俭瞪他:“你再说一遍?我让你去和子珊接触,你不去就算了,还弄了个小丫头在身边,下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听身边的人说,那姑娘是付家老二的女朋友,跟他差了一个辈分的小孩子,t?他也好意思去抢!

    郑从俭担心儿子出格,当成正经事让秘书去过问,又把付家吓得不轻,自己先来解释,说不过是年轻人恋爱,打打闹闹常有的,不碍事。

    郑云州说:“您不是让我向聂家表态吗?这就是我的态度。”

    气得郑从俭差点浇他一脸茶:“你这样的态还不如不表!我不跟你啰嗦,结婚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给我断了!净胡闹。”

    郑云州说:“结婚还早着呢,不能您英年早婚,就不给儿子留活路,好歹让我喘两年气,这也不是买菜,总得精挑细选,看处不处得来。”

    郑从俭厉声问:“见鬼了,你都没去看过子珊,都没和她交往过,就知道处不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和聂这个姓就合不来,寺里住持说的。”郑云州笑着胡诌。

    郑从俭血压上来,让他滚出去。

    他求之不得地站起来,点点头:“哎,您息怒啊,我让您的保健医进来,别气坏身体。”

    郑云州挽着衣服,快步离开。

    在院子里碰上郑梁城,一脸吃了败仗的样子,站在树下发呆。

    看见堂哥来了,他说:“哥,这么晚了,去哪儿?”

    郑云州说:“惹你大伯生了气,把我轰出来了。”

    “你从赵家来的?”郑梁城又问。

    他点头,心里惦记着赶过去见林西月,也没和弟弟绕弯子。

    郑云州给他拨了支烟:“想问恩如是吧?”

    郑梁城接过来,担心地问:“上次她看见我和陈小姐一起散步,已经一个多礼拜不接我电话了,她还好吧?”

    说实话,郑云州也没注意这些。

    赵恩如文静听话,脸上永远都挂着笑,不像另外两个爱叫唤,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

    他勉强地答:“还好,吃饭时还说了吉祥话,没看她有什么不正常。”

    郑梁城说:“那就好,那就好。”

    郑云州看他牵肠挂肚的,也站直了,垂下眼眸上下地打量他。

    换了从前,郑云州是不肯置喙这些事的。

    他至多冷眼旁观,不反对,也不赞同。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过去很多的观念和习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变了,不知是被谁影响?

    也许他的心热了,如今竟也能看出堂弟的踌躇和犹豫,甚至隐隐觉得不忍。

    郑云州拍了下他的肩:“你要去挽回就抓紧。过了年,她姑妈就要给她安排相亲,人选都定了,很快就会结婚。”

    对于堂哥的转变,郑梁城也吃惊不小,愣了半天。

    头几年的时候,他哥听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就烦,嫌太婆婆妈妈,他都不太敢提。

    怎么今年这么仁慈了?

    他忙不迭点头:“我心里有数了,谢谢哥。”

    郑云州匆匆走了。

    到云野时,他也没惊动任何人,让司机开到了湖边。

    但打理酒店的李征得知他要来,一直在小楼边候着。

    车灯打在他身上时,小跑着去开了门。

    郑云州下了车,丢了个厚厚的红包给司机:“回家去过年,明天不用来接我。”

    司机欢天喜地接了:“谢谢郑总。”

    郑云州指了下李征说:“你也去休息,这儿不用管了,有事我打前台电话。”

    李征笑说:“不用,我光棍一条,在哪儿不是过啊,我怕别人伺候得不好,还是我来。”

    迈过门槛后,郑云州问了句:“她睡了吗?”

    “没有。”李征指了下院中的汤池,“我说您没那么快,给林小姐讲了一番藏药浴的功效。她听得很有兴趣,高兴地去试了,刚泡上。”

    听后,郑云州不禁皱了下眉。

    他脱了外套扔过来,语调怪怪的:“是吗?她就那么肯听你的?”

    李征双手接了他的大衣,稀里糊涂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做错什么了?是不能对林小姐太热情吗?

    那还不是因为郑云州太看重她。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林西月这姑娘和善可亲,轻声细语,说话又讨人喜欢,李征也忍不住对她殷勤些。

    郑云州一只手搭在胯上,吩咐说:“去把那瓶酒找出来。”

    “哪一瓶?”李征没明白这个特指。

    郑云州哼了声:“藏药浴你头头是道,拿瓶酒还要问我啊?就是去年老沈送来的。”

    李征懂了,点头说:“我马上烫热了送来。”

    郑云州扫了眼外面,先没过去,进了浴室冲澡。

    今晚又是酒又是烟的,那赵青如也不知道洒了多少香水在身上,和她坐了几分钟,衬衫上全是她的香气。

    他洗完,系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院中热气缭绕,檐下挂着的琉璃灯像蒙了层薄纱,氤氲在一团橘雾里。

    墨竹屏风上,映出林西月纤薄的后背,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住了,松松地盘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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