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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耽佳句》 50-60(第5/17页)
成了不忌军。
不忌生死祸福名利,但忌国破家亡难敌。
这样一支击退关塞的强劲军队,却是由江执组建,听命于他,江抒不觉得什么,该有的封官赏赐皆不误,但明文昌怎会允许?定会想办法削权限制。
不过,江执嗤笑了声:“明文昌现在还顾不上。”
“也是,你光明正大地叫本名了,他指不定怎么回忆‘前太子江执’死的过程呢,晚上的接风宴,肯定少不了要试探几嘴。”
江执没怎么放心上,只是目光黯了黯:“带我去看看卫一他们埋骨的地方吧。
刚好奚玄不也在那吗。当年的账,该一笔笔讨回来了。”-
转眼,日落西山,天色渐沉。
大明宫麟德殿上,却是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江抒和明茵坐于主位,明文昌坐在下边靠明茵一侧,对面是离江抒更近些的江执和萧乘风,再往后是其他文武百官。
曾喜自由厌恶皇宫的年轻帝王,如今龙袍加身,眉宇间也添了威仪之气,目光淡淡扫向众人:“为迎平襄王及萧世子带人退敌回京,朕今日特设接风宴,愿我大益人才辈出,永远安定!”
说完,他起身举杯,其他人也纷纷躬身庆祝,皆朝着江执和萧乘风的方向,正式开宴。
美酒佳肴纷呈,歌舞声乐交织,文武百官敬过江抒之后,不少人却是走到江执跟前恭顺敬酒,各个语带攀附之意。
新帝登基正值关塞来犯,这平襄王无疑是替皇上稳住江山的大功臣。虽江接已死,袁家已去,几乎明家一手遮天,但仍有部分中立的朝臣受不了长期听命于明相,处处受制的现状,眼下赶忙将主意打到了平襄王身上。
今夜的江执一身绛紫衣袍,金冠束发,屈膝坐在位上,懒散而闲适,少了领兵打仗的威凛,倒多了几分风流贵气。
他笑着一一碰杯:“明相为官多年,先后辅佐两代帝王,本王怎可相比?诸位就算吊死在本王这棵树上,也熬不过明相吧?所以,还是别往本王身上费心思了。”
“……”
众人听后,脸色皆是一白。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平襄王,竟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与他们站队。更奇怪的是,虽嘴上说着明相辅佐两代帝王,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尊敬之意,还夹枪带棒地说明相挺能熬。
只能说……好毒的嘴,不比明相好对付多少。
明文昌却是分外平静:“平襄王性情直率,倒是应了名,虽字不同,但唤起来总归是一样的。”
明修在一旁及时道:“也真是巧,平襄王的名竟与前太子一模一样。嗯……”他故作思忖状,好半天才一副想通的表情,“若前太子殿下活着,如今也该是平襄王的年岁了。”
江抒目露怀念:“三哥七岁那年离世,如今十五年过去,应是二十有二。
若活着,确实与平襄王同龄。”
话音一落,殿中空气立即凝固起来。
名一样,年纪也一样,如何不引人浮想联翩?虽无人说话,但关于平襄王的猜测,显然再次无声在朝臣眼中流转。诸如前太子借尸还魂,前太子假死归来……各个极具危险而神秘的色彩。
但江执却没露出任何异色,只点头笑应道:“是怪巧的,实乃臣之幸。
皇上也知道,臣是沧州人,家境贫寒,家父看了《论语》那句‘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后,才为臣起名为‘执’,提醒臣长大后一定要追求合乎于道的富贵。
而且,关塞王女在交退兵书的时候,生怕事关重大有人假冒臣,影响两国达成和平,特地遣人查证了臣的身份。若是有谁不信,可亲自去关塞走一趟,问问王女此事是否属实。当然,”江执不紧不慢地看向对面,眉梢讥诮一挑,“若明相和明侍郎还是对臣的名有意见,臣愿请皇上赐名。”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连关塞王女都搬了出来,即便明文昌再怀疑江执就是前太子假死归来,一时间也无法辩驳戳破。
明修还想说什么,江抒却是直接开口:“爱卿之名甚好。即便三哥在世,也定不会因臣子姓名与他相同,就要求更改。
对了,借着今日的接风宴,朕正好问问两位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臣想要的,皇上已经给了。”萧乘风先行拜礼道,“多谢皇上赐婚臣与宣凝郡主。”
提起这事,江抒唇边的笑意盛了些,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四皇子:“你赴北时,宣凝日日哭着去荐福寺为你祈福问佛,几乎是住进了寺里,朕亦知你并不讨厌她。虽说你与小五有婚约,但……”江抒叹了口气,略显伤怀道,“若小五活着,她肯定也希望你可以拥有幸福。
不过,虽说你心愿已成,但该有的其他赏赐,朕定不会少了你。”
江抒又看向江执:“平襄王呢?”
“臣没有什么想要的,只除一件事。”
大殿之上,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紫衣青年垂首而立,坚定的声音字字落下。
“臣想请皇上,为臣赐婚。”
霎时,满殿哗然。
谁能想到功成名就的平襄王,竟只求皇上赐婚为赏?
十有八。九,是有心上人了。
方才不死心的朝臣,本想将自家适龄的女儿找法子推给平襄王为妃为妾,没想到这么快,就再一次心死了,各个幽怨地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富贵,到底泼到了哪个同僚。
江抒也是眼睛一亮,险些掩不住好奇:“哦,平襄王才刚回京,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姑娘?”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平襄王并未明言,只留下语焉不详的一句——
“还在等。”
江执唇角微勾,光影泻落,说不尽的温柔。
“届时,惟请皇上成全。”
……
接风宴不过刚结束,关于平襄王只请求皇上赐婚作赏的消息,就经宫婢侍从传遍了京城。
沈盈袖捧着脸坐在薛适旁边,目光熠熠:“啊,平襄王居然这么会吊胃口!那句‘还在等’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一般人被问及有无喜欢的人,不应该直接说有或者没有吗?”
徐砚关好铺子,也跟着一起在薛适摊前凑热闹:“应该就是先和皇上说一声,等以后有心上人了再进行指婚。”
沈盈袖不以为然:“我还是觉得平襄王八成是有喜欢的人了,不然怎会铁了心思只请皇上赐婚,其余赏赐都不求?
看来回去就得毁掉阿适给我写的那纸姻缘符了……不过这么一看,梵文写的符是真的灵诶!虽然最后求的是平襄王和别人的姻缘,但也是美事一桩!”
见沈盈袖越说越激动,徐砚赶忙开口道:“还是不要再和薛姑娘说平襄王的事了。无论怎样,平襄王可是用匕首吓唬过薛姑娘,薛姑娘不生他气已经很好了,怎还会愿意听他的这些私事?”
想到那一幕,徐砚就觉得后怕。还是他腿脚不够快,不然多少也能上前挡一挡。
“不过你放心,下次平襄王若还是这么吓唬你,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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