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刘邦萧谨吕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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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都仍旧留下了痕迹。

    何况吕雉和吕泽。

    人如果看见谁对自己不好,就能轻易舍弃所有感情,还能是人吗?

    萧谨看着刘盈眼中转瞬即逝的迷茫,和随之而来的坚定,小手轻轻抓了一下袖口。

    “再者……呵,你看着吕释之,感觉恶心吗?”刘盈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微笑,好像刚才眼中神情变化是萧谨眼花。

    萧谨重重颔首:“恶心。”

    刘盈笑道:“其他人看到吕释之,也感到恶心。”

    他长舒一口气,继续笑着说道:“人是社会性动物,难以避免与周围人接触。我经吕释之之手剪除吕氏羽翼,吕释之的族人恨他;阿母、姨母和大舅父不愿或不敢记恨我,吕释之的兄弟姐妹恨他;满朝公卿也看到他就恶心。说不定呢,连他的儿女都对他厌恶不解呢,呵。”

    “你说他在这种环境下,能活多久?”

    “我确实不如阿父心胸宽广。我希望他活得长长久久,可别早早郁郁而终了。我还要继续重用他呢。”

    “吕太公有件事倒是说对了。我需要一把阴影中的尖刀,需要酷吏。我的二舅父就是一把不用怕他人暗害,不用怕事后折断的好刀。外戚还是很有用的。”

    “若他一直为我所用,对我忠心耿耿,以前一点小小的摩擦,我怎会揪着不放?”

    刘盈觉得,虽然不如阿父,自己还是很宽宏大度的。

    刘盈说的话中总有许多难懂的词。不过他会解释,萧谨听得懂。

    她问道:“萧家也是外戚,萧家也会这样吗?”

    刘盈似是身形和神情都微微一顿。

    他轻轻瞟过萧谨,眼神就像是羽毛般,轻轻拂过萧谨的脸。

    “壮壮,吕家原本也不会这样。”

    “我刚回栎阳时,可什么都没对他们做啊。”

    这时,张不疑来禀报,有事需要太子处理。

    刘盈转身离去,还是像以往那样,总爱背对着和人招手告别。

    这一点,刘邦也一样。刘盈都是和刘邦学的。

    萧谨站在远处,见刘盈的身影融入午后的阳光。

    很灿烂。

    但她却莫名觉得,刘盈渐渐融化的影子,似是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孤寂。

    吕家谋反事发。

    因为是假的,所以需要收拾很多麻烦。萧何带病回岗。

    萧谨仍旧被刘盈派回家,好好监督萧何吃饭休息,不可让萧何疲惫。

    回到家时,她守着萧何,学习之余首次认真绣起了东西。

    因萧谨没认真学过,绣活很烂,萧何只能勉强看出,女儿可能绣的是花。

    “盈儿不是不喜欢有许多刺绣的帕子吗?”萧何疑惑。

    他记得刘盈抱怨帕子上就不该绣东西,摩擦得脸疼。

    萧谨回答:“不是帕子,是挂在腰间的锦囊。”

    萧何看着萧谨绣的锦囊图样,眼神一言难尽。

    女儿该不会想让盈儿把这样的锦囊挂腰间吧?

    几日后萧何见到刘盈,刘盈腰间果真挂了一只绣了扭曲花朵的锦囊。

    老父亲想掩面逃走。

    他回家时,发现女儿腰间多了两枚玉珏,挂在腰的两侧,很是累赘。

    萧何眼尖,立刻看出玉玦是刘盈曾经腰间所挂,但为什么是两枚?他记得只有一枚啊。

    萧谨回答:“我把锦囊送给太子时,太子用锦囊换下玉玦,顺手把玉玦送给我。因为他送我的东西都要双份,所以特意命工匠磨了块一模一样的。可惜玉的颜色无法一模一样,唉。”

    你唉个什么啊!

    萧何问道:“为何他送你的东西都是双份?”

    萧何想起萧谨那些双份的首饰。

    萧谨得意:“因为我很厉害,太子送我的东西都是双份!”

    萧何觉得,自己问了等于白问。

    就像是他搞不懂以前刘盈送萧谨的头绳都只送一根一样,他也搞不懂刘盈现在送萧谨衣服都要送相同款式的双份。

    如果萧何有后世的词汇量,就知道刘盈现在做的事,叫“形式主义”。

    以前他送人只送一份礼物,所以他送给萧谨的鞋,萧谨都要攒两次礼物才能穿。

    现在他送萧谨双份礼物,哪怕萧谨将来手中的太子妃、皇后印玺,都要刻两枚一模一样的。

    什么叫“形式主义”啊,后仰。

    刘盈腰间多了一只丑丑的锦囊,吕雉也很眼尖,一眼就看出只有萧谨萧壮壮女官,才能绣出如此具有艺术气息的锦囊。

    她好奇地问萧谨,怎么突然想到给刘盈绣锦囊。萧谨不是一直不耐烦绣东西?

    萧谨回答:“太子心情不好,我绣活不好,送他一个看着就想笑的锦囊,让他开心一下。”

    吕雉想了想儿子腰间的锦囊。

    嗯,确实,看着就想笑。

    吕雉道:“盈儿心情竟不好吗?”

    萧谨道:“太子在沛丰时,那些人对太子也很好。太子有任侠之气,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记着十分。谁都不动手,他被迫动手,心情怎能好。”

    萧谨说到这,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委屈:“若寻常人家的孩子,在太子这个年纪,还要过一两年才束发。太子与我,都是总角之年。皇后,这些事本不该太子来做。”

    从九岁到十四岁,就是总角之年。

    过了十五岁,女子及笄,男子束发,才是半大的郎君、女郎。

    吕雉摸了摸萧谨的总角,道:“是啊。”

    这病,哪怕是有一半是装的,吕雉也病不下去了。

    萧谨还给刘邦写信,不满刘叔父让太子独立承担这些痛苦。

    刘邦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平叛还差收尾,韩信催着刘邦赶紧回去。刘邦不回去,他就回去。

    弟弟心软,吕家逼迫他至此,弟弟肯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盈儿从彭城归来时,连自己一人睡觉都睡不安稳,我和肥儿不陪着他睡觉,他就只能抱着灰兔才睡得着。”韩信道,“即使盈儿再厉害,他也还是个孩童。我知道义父让盈儿处置吕家,太子处置母族,对太子的声望打击才最小。此事盈儿已经做好了,义父也该回去安慰盈儿了。”

    刘邦很震惊。信儿居然真的看懂了!没有误解自己!

    看来自己的悉心教导没有白费。刘邦老泪纵横。

    “好,就交给你了。如果还有其他人叛乱,你自己去。我安慰好盈儿就来寻你。”刘邦将印玺丢给韩信,让韩信有调动其余诸侯国军队的权力,“让肥儿也动一动。田氏族人恐怕会生乱。”

    韩信接住印玺:“是。”

    他对佩戴皇帝印玺没有任何迟疑,毕竟是刘盈抛着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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