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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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出来的一小部分。

    柳栖桐在处理家事的时候一直都带着逃避的心态,只要能掏点钱应付过去的他就懒得和对方掰扯。旁人问起时,他也因为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不与人诉说太多。

    明明他虚长司珹许多岁,看得却没有司珹清楚——

    他的逃避与纵容,无异于这类人的帮凶!

    柳栖桐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摸着司珹的脑袋说道:“是师兄没想明白,害你为我这些糟心事分心了。”

    司珹积极地替季邈表功:“我只是跑跑腿问问话而已,主意是季师兄出的,季师兄也很关心你!”

    他总感觉柳栖桐与季邈之间有些隔阂,瞧着还没有他这个新来的师弟亲近。

    一想到季邈提及自己因为身世而被人疏离时的落寞,司珹就觉得他这个师弟有义务帮忙拉尽两个师兄的关系!

    只要柳师兄知道季师兄的好,一定很快就会和季师兄亲厚起来了吧!

    司珹本意是好的,柳栖桐听到后却微微僵住。

    这事是陛下给司珹提的,那就意味着他家的事陛下全都已经知道了。

    柳栖桐道:“你只管好好读书,在国子监里多交些知心朋友,别再为我的事烦心了,我很快就会把这些事情解决好。”

    司珹见他眼神此前多了几分坚定,知道柳栖桐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当即欢喜地眉开眼笑:“我相信师兄!”

    柳栖桐苦笑一声,只觉他都对自己没那么大的信心。

    在刚才司珹诘问他“何以报德”的时候,他终于在司珹身上看到老师的影子。

    他既喜且忧,喜的是老师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有几分像他,忧的却也是老师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有几分像他。

    眼下老师余荫仍在,陛下对师弟自是偏爱有加,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

    帝心难测。

    柳栖桐不动声色地追问:“你季师兄时常来找你吗?”

    一提到这件事,司珹就有些惆怅:“也没有时常过来,还是上个休沐日见了一次,偏偏我又不好去找他。”

    别看司珹整天没脸没皮,他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季邈明里暗里都说自己的处境不太好了,司珹自然不会去给季邈添麻烦。

    好在明儿又是休沐日!司珹颇为期待地说道:“不知季师兄明天会不会来。”

    柳栖桐正要劝司珹别太盼着季邈来,就听外头传来一声轻笑。

    司珹眼眸一亮,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季邈迈步走了进来,眉目间仍是那掩藏不住的恣意风流。他朝着司珹笑道:“明天不来,今天来行不行?”

    司珹又被他笑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总感觉有一朵朵花儿嘭嘭嘭地开在了他心头。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他才刚想着要见季邈,季邈就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司珹想也不想就跑过去拉季邈落座,嘴里忙不迭地回道:“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说话时眼睛亮得灼人,叫人不会对他的真心生出半点怀疑来。

    即便季邈再怎么习惯于掩藏与压制自己的心思,也得承认自己很喜欢司珹这毫无保留的欢喜,喜欢到他越发不愿叫司珹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季邈说:“就怕我来得多了你会嫌我烦。”

    司珹笃定地驳道:“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季邈道:“人心易变,有时候兴许只是身份地位变了,许多事就不一样了。”

    司珹只当季邈是在自伤身世,不免拉住他的手好言哄道:“我上次便说了,我若是变了,随你怎么罚我都行。你怎么就不信我!”

    柳栖桐本来只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根本插不上话,听着听着却越发为自家师弟捏了把汗。

    谁能想到季邈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有闲心诱骗他师弟给出这样的保证?

    季邈光明正大地回握住司珹的手,瞥了眼柳栖桐手上那叠文稿,问他是不是有事要忙。

    柳栖桐知道自己留下也无法明言季邈的身份,便依着季邈的意思与司珹作别:“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想想怎么解决家事。”

    司珹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柳栖桐,忙起身要送柳栖桐出门。

    柳栖桐道:“自家师兄弟哪里用送来送去?”

    司珹坚持送他到院门处。

    柳栖桐见季邈都跟着出来了,哪里还敢多留,赶紧转身快步离开。

    司珹都从他的背影看出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转头问季邈:“师兄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季邈道:“应当是牵挂着家里的事。”

    司珹点点头。

    季邈拉着他回了屋,问起柳栖桐那叠文稿是不是司珹给的。

    这时管家林伯把茶水和点心送了上来,见到屋里的人换成了季邈也只是怔了一下,很快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既然柳栖桐不在,司珹就力邀季邈吃自己最爱的茶酥:“我来京师后尝了许多好吃的,就数这个点心最吃不腻!”

    季邈拿起咬了两口,点头夸好。

    司珹顿时满心分享成功的喜悦,嘴里说道:“本来还想说让柳师兄尝尝的,结果他那么快就走了。”

    季邈微微一顿,笑道:“看来是我来得不巧,占了你柳师兄的东西。”

    司珹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懊恼自己说话口没遮拦惯了,没照顾到季邈的心情。听说幼时遭了许多磨难的人,心思难免会比旁人敏感许多,季邈应当就是这么个情况。

    司珹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一些,赶忙又变着法儿哄着季邈来,又是给他添茶又是给他讲国子监中的趣事。

    季邈心道,果然跟个陀螺儿似的。

    不知不觉已是薄暮时分,外头响起了宵禁的鼓声。

    司珹心也莫名跟着外头的鼓声多跳了几拍,有些紧张地问季邈:“哥哥你今晚要住下吗?”

    “也好,兄弟间若没有抵足而卧过哪里算亲近?”季邈含笑应了,又状似无意地询问,“你柳师兄上回是与你一起睡的吗?”

    司珹没觉得季邈这么问有什么不对,还遗憾地叹气:“没有,师兄说第二天我得早起去国子监,要我早点睡,都不肯跟我秉烛夜谈。”他说完又仰起头满含期盼地看着季邈,“明儿我不用去国子监!”

    司珹到底才十几岁,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毫无掩藏,毫不设防。

    季邈忍俊不禁:“那我们可以睡得晚一些。”

    “小珹,外祖走了。”

    温泓转身,没有再回头。他随禁军入车轿,又随禁军入宫墙。轿帘再开时,眼前果然并非太医署,白玉阶在雨中水花四溅,濡湿了温泓的袍角。

    千户在旁撑伞,温泓拾级而上,他袖袍间灌满了风,人却走得很稳当。

    临到推大殿门入暖阁后,千户方才悄无声息地退下了。温泓绕过长屏,便远隔垂纱,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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