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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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加固城防的东西。瓮城也修建得热火朝天,男女老少皆是自愿上阵,尽管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何三山环抱本就如同瓮中捉鳖的晓城还会再需要一座瓮城。

    在这般焦躁的气氛中,第三日晚,尧城郑歇亲自率军前来。

    陌生军队的驻扎让晓城中人有了一丝即将开战的不真实感。

    所有人都在既兴奋又恐惧地等待敌军的冲锋号角。兴奋是因为想要一雪前耻,借着晓城这座天堑让战无不胜的摄政王尝尝失败的滋味,恐惧则是因为,那是战无不胜的摄政王。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梁谌在房中来来回回走动。

    这几日他都是这样一幅不心安的模样,身旁护卫都已经习以为常。

    “那摄政王见我等不曾出城劫粮,定然已经猜到我等要用龟缩术迎敌了。主公素来有‘白虎将军’之称,如今猛虎却闭城不出,有三山做天然屏障,却还要一味加固城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摄政王还不知现在怎么嘲笑我等和主公呢!”

    “那姓钟的定然是个妖精!不然何必用纱幔遮住面容?怕不是那张人皮脸终于有了破绽,这才遮遮掩掩!”

    “主公本不爱财富名利,便是为了他才昧下那一屋子财宝。瓮城修建费时费力,百姓一听是他要求所建,不问缘由便鼎力支持。如今不知又使了什么妖法叫来郑歇,如此窝囊竟全被外人看了去。等郑歇回城,主公清誉威名还剩几何,此人居心实在可诛!”

    他越说越气,恨不得推门而出径直去那妖人房前对峙。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但不等他推开门,一支利箭穿过大开的窗户,凌空而来,擦过他的脸颊,深深没入梁柱之中。

    他伸手摸了把脸,看见手上殷红一片,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他立刻奔到窗边查看,见城外高耸立起的巢车,车上还有人正在弯弓搭箭与他平视,当即便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

    “先生小心!”

    又是一支箭破空而来,护卫当即将梁谌扑倒,这才救下他一命。

    城中城外嘈杂声渐起。

    无数气势腾腾的兵马越过护城河向城中奔涌而来,半道被陷阱缠住,又是无数的人仰马翻。

    渐渐的,陷坑被死尸填满,铁蒺藜、鹿角枪被死尸磨钝,护城河水猩红一片。折叠桥终于架在河面之上,敌军越过河水,兵临城下。

    漫天箭雨落下,逼退敌军一波攻势。

    很快,隆隆车轮声响彻天际。木幔车扛着巨大的木盾牌驶过凹凸不平的山路,来到阵前挡下四面八方如同流星般的利箭。

    弩床紧随其后,十数人拉开弓弦射出一箭,儿臂般粗的箭矢直中城墙,若非先前便有加固,此时恐怕会直接被射穿一个大洞。

    撞车落在最后,车上直木大到离奇,山路让它颠婆不已摇摇欲坠,但它到底是被从山下运了上来。这是用来冲撞城门最后的工具,前进的速度极其缓慢,可终究是在前进。

    撞车一旁,有人坐在一辆驷马战车之上,袍袖轻挥,便是成千上万人得令前赴后继去送死。

    梁谌心中生出难以遏制的惧意。

    他记得这张脸,贵气俊秀得如同世家公子,眉宇间却全是戾气。

    是摄政王。

    第70章

    十日鏖战。

    晓城的城门破过三次,每一次都被城内士兵用血肉之躯重新堵住。

    第十日,城中最后一辆塞门刀车也已经被敌军的尸体磨得卷刃,不能再用。

    城门大破,涌进的士兵初始时欣喜若狂,下一秒就陷入绝望。

    门内又是三面高墙,将去路围住。墙上守城军齐齐放箭,顷刻间这方寸之地便成了一座垒枯丘。

    这座尸体垒成的新城墙让后来者望而生畏,丢盔弃甲,无心再战。

    遍地哀嚎声中,双方鸣金收兵,北地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来,终于也如潮水一般退去。

    尽管只是退兵而已,晓城诸将也足够高兴了。

    在看到城门外那些庞大的战车时,他们几乎要以为摄政王是魔神降世,否则怎么可能将这样的巨物运送到千百年不曾通车的天堑之上?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为再一次从那位魔神手中逃出生天,也为能将他逼退而生出不可思议的自豪。

    援军将领郑歇与元昉一同坐在首席,喝得醉眼迷离。

    “世人皆道我郑歇懦弱无能,就连台上戏子、街边孩童,唱曲儿时都把我比作那缩头乌龟。可他们不知道我尧城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内忧外患……”

    他拉住元昉的手不放,一双虎目含泪。

    “元将军!明时老弟!我多年来扮猪吃老虎,无一人可理解我良苦用心。没想到你我素未谋面,竟然能这般懂我。真可谓我世间知己啊!”

    “郑兄若当我是知己,那可是找错人了。”

    元昉露出与有荣焉的一笑,“这都是军师慧眼识英才。”

    “军师?我与敌军厮杀时,几次在城楼上见到一坐在轮椅之上、以黑纱覆面之人,飘然若仙、气度不凡,莫非就是他?”

    “郑兄好眼力。”

    “今日庆功宴席,我见诸将皆在,怎么独不见军师?”

    元昉抱拳告罪一声:“军师身体不好,我担心宴上吵闹,冲撞了军师,所以让他在房中休息。”

    郑歇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应该的应该的!”

    他此刻酒醒了大半,仍不失兴奋道,“我早就前去拜谒之心!还请元兄弟为我引荐!”

    元昉正要答应,但一想起自己军师那句略带夸赞之意的“一鸣惊人”,心中又有些微妙的酸涩。

    “天色已晚,郑兄一身酒气,还是明日梳洗一番后再见军师为好。”

    话虽这样说,他自己反倒越来越心痒,又一连喝了几杯酒,终于没忍住,扔下酒杯起身朝殿下诸将拱手作揖。

    “诸位先饮,我去看看军师。”

    郑歇一听也要跟上去,一旁宫老先生急忙把人按住。

    他老早就看出自家主公坐立难安,此时很是开明地笑笑:“不能与军师同乐,实乃憾事。还请主公速去,以告我等感恩之心。”

    元昉很沉着地大步从殿前一侧的偏门离开。

    刚一出门,立刻就拔腿狂奔。

    他一路跑到钟情房中,没见到有人,以为钟情已事了拂衣去,顿时一惊,刚饮下的酒全都变成冷汗发了出来。

    直到看见房中各类物品都在,尤其是拐杖也斜放在墙角,他这才回过神,缓缓将心放回肚子。

    他略一思索,转身出门。

    钟情正在小楼上看雪。

    他已有多日不曾来过这里,楼下的院坝已经和记忆中的样子全然不同。

    院墙都被拆得七零八落,去填那座刚砌起来就被血水染红的瓮城。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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