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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90-100(第7/29页)
留不住付昭,那的确没办法。但是付老三还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会在某一刹那抬出尚在病榻上的父亲,“昭昭,这沧州矿脉一事事关重大,昨日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罪责在我们。但是你回去后,千万不要忘记这事了……一定一定!”
他说着,眼睛里面甚至开始有泪花闪动。
付昭看得反胃。
说什么沧州矿脉、病榻老父,不就是担心自己在中正官那里捞不到一个好的评价,继而彻底断了仕途这条路么?
倘若朝廷铁了心追查沧州矿脉一案,历任沧州太守定然一个都跑不掉,而父亲当年又担任功曹这么重要的职位,层层剥开,他定然也会负相应的责任。
只是那都是经年前的事,付家老爷彼时积攒的人脉现在一个都用不上了——不然的话,他们一家人怎么会趴在她的身上吸血,非要萧家救济他们呢?
付昭问:“还有别的事么?”
“唉,现在能帮得上父亲、帮得上我们家的人不多了,昭昭,你千万要记得,你是付家人呀!”
这便是付家老三最后同付昭说的话了,絮絮叨叨,似是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付昭没有听他后来的絮叨,同戚映珠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车厢里,叫赶车人可以发车了。
马车又像起行那般一样,辘辘压过石板路,往京城而去。
回程的路显然轻松许多,沿途经过的房舍,檐下的风铃铁马都摇晃出细碎的清音声响。
“阿昭,我说得对吧?”戚映珠双手托着腮,雪白的颊肉从指缝漫溢而出,“做了也不会怎么样。”
“甚至,他们还会对你更客气一点?”说到这里时,戚映珠还晃了晃自己的头,喉中溢出轻笑。
……临行送别的是付家老三而已,但她们和他们之前也再见过的。
付家老爷躺在病榻上,双眼浑噩而沉浊地看着他们;几位姨娘同样立在旁侧一言不发,三兄弟各有各的狼狈……
对此,付昭唯有重重地点了下头:“是,东家说得最对!”
似是这份喜悦的心情感染了拉车的马,连马儿都变得轻快起来,蹄铁敲出碎玉般的节奏,和着流溢倾泻的阳光,明明灭灭地淌了一路。
***
日影忽移,斜照进窗棂,晃得晓月面前二十余幅字金光照眼。
家主大人的话愈发让她摸不着头脑。
方才她指着这些字画,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而慕兰时的回复是“对”。
“他为什么要写一模一样的主题、一模一样的字?”晓月愈发好奇不解。
这个人用笔苍劲有力,饶是晓月只是半罐子水,也看得出来作者是一位功底深厚的书法名家,既是名家,他创作的东西就应该更为谨慎。
一言以蔽,珍惜羽毛。
“那你觉得如何呢?”慕兰时轻轻地笑了,上扬的凤眼里面淌着金光暖色,“靠近些看,其实不是一模一样。”
晓月听从了。
只是再靠近,看见方才她所说的“两幅一模一样”的作品,在用笔捺画的细微差异时,看见那些错开的骨节、极细的颤笔时,晓月还是惊叫一声:“……他、他故意写歪?”
站在远处看时看不分明,可凑近仔细一看,这两幅作品便有了高下之分。而一旦有了高下之分,价值上也会有所区别。
又联系到这些一模一样的字迹主题,晓月脑袋嗡嗡,“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赝品贩子所做的么?”
说完,她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她读的书虽然也有那么多,但是有些时候,嘴巴动的就是比脑子更快。
慕兰时却采用了她的说辞:“对,这的确是个赝品贩子所作。”
“那这个赝品贩子还真是有点东西。”
“因为他仿的是自己,”慕兰时耸耸肩,语调愈发轻快,“仿制自己的文墨去黑市上面兜售,梁大人惯会如此不珍惜羽毛。”
晓月心念电转,在大脑中飞速搜索能够和“梁大人”对上号好的书法名家,方捕捉到一人时,慕兰时又开口了。
“只不过,他不珍惜羽毛的事还不止一点,”慕兰时叹了口气,“只是托人卖个字而已,暂且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这个就不一样了……”慕兰时说着,低头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沓纸垒叠起来的小册。
这东西,还是放在阿辰为她打造的箱子里面保险。
***
梁识今日没有写字,而是在翻阅此前的《地理志》。
他没写字,但是五妹梁荐还是要进来汇报事情。
“兄长,”她的语气喜悦中间杂着担忧,“上次您让我卖出去的字,这会儿已经全部脱手了。”
梁识翻阅地志的手一停,抬起头:“全部?我记得上次给你还是四天前的事情吧?这么快么?”
他只是疑惑这个脱手的速度。
很快,不待梁荐回答,梁识便兀自轻笑起来:“好、好、好!毕竟是仿照书法大家的作品,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得到我的‘真迹’呢?”
他沾沾自喜地想着。
在外人眼中,梁大人的墨宝可是千金一字——若是真的有人想看梁大人的字,便是得亲自叩门拜访瞻仰梁府。
梁荐心下疑惑,却还是“嗯”了声,说道:“是,兄长,就是上次的那一批,似乎是被一个人全部买走了。”
因着梁识本人的字千金难求,大家又慕其成就,市面上常常有他写字的拓本。是以专门有人模仿他的书迹,模仿得愈像,价格便更高。
而她的兄长亲自出马,饶是批了个别人的名头、饶是会故意显出纰漏,一副字的价格仍旧不可估量。
“被一个人全部买走了?”梁识阖上书,疑惑出声。
全部卖光他不奇怪,他自信于这门生意。只是,一个人全部买走,就稍稍显得奇怪了。
那些字里面不乏一模一样的主题,只是运笔走锋上面有细微不同,这是他故意卖出的破绽,以区分作品价格高低。
“算了,兴许是那人对老夫的字爱之重之呢,”梁识倏然又笑了起来,“说不定啊,还来过我们府上,只是老夫也不舍得给那人。”
梁荐依然沉默不言,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她并不清楚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好了,你下去吧,”梁识忽然冲着她挥挥手,“我要忙了。”
梁荐听话地离去后,梁识便很快起身,约略是方才对那神秘买者的猜测勾起了他兴奋的念头,他感到自己心头重新升起了一团火。
难以纾解的火,而这个时候,他必得用自己惯常的手段处理。
他推开了博古架,转动机关,打开了书房的暗门。
轰然的转动间,梁识清楚听见自己喉咙吞咽的声音。
他既能干出来冒改自己笔迹的方式敛财,哪里还在乎什么仁义道德?
当然,或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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