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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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每次都到。

    这次亦然。

    “啧,这慕氏的谷雨踏春,还得到郊外去,真是气派!”她嘀嘀咕咕着,却还是穿上了对应的礼服。

    那可是司徒慕大人!

    她在牛车中,也不忘摩挲腰间银章青绶。这方掌管京畿治安的官印,在慕氏麈尾轻拂间不过玩物。

    ***

    辰时初刻,启宴鸣钟,铜兽香炉吐出的青烟与雨雾纠缠。

    王茹毕竟是京兆尹,还是受了礼遇,慕家一大早就派人到了她府前接她。

    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王茹已经习惯了。

    按照规定,应当是家主慕湄穿着五重礼服,先在祭坛行礼。

    王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官袍被雨汽洇出深色水痕。她这京兆尹啊,不过是慕氏雅集的吉祥物,就像陵墓里那些永不开口的青铜人俑。

    她像前些年一样,隔着如银线的雨丝,眯着眼睛尽力找慕大司徒的影子。说来可笑,饶她是掌京畿治安的大员,却连朔望朝参时都只能遥望司徒的紫绶金印。

    可她发现那穿戴五重礼服的人究竟是谁时,不惊讶然:那并不是慕大司徒,而是……

    “话说回来,今日这主持雅集的怎的不是二娘?”

    慕湄行二,故曰二娘。

    “司徒大人竟让出主祭位?”又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行礼的人是谁啊,莫非是兰时丫头?还别说,你看她还真有气场——”

    慕兰时立于天地苍茫间,广袖垂落如云瀑倾泻,朱砂内衬忽被风掀起惊鸿一瞥,墨色深衣流转着暗夜星河。斜雨织就的雾绡笼住她身影,黛色凝成万千游走的墨痕。

    只需远远一望,此人便清绝如水墨千山,风骨峭峻。

    王茹这才恍然回神,意识到主持雅集的人并不是司徒大人,而是那位名动京华的慕大小姐。

    今年她的行状,全被中正官批了好。将来仕途坦荡,无可估量。

    只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她身旁那些慕氏宗族的人,议论之声却愈来愈大:“寺臣,你莫非糊涂了不成?你怎么还夸上了?”

    “啊?怎么不能夸了?”唤作“寺臣”的男子疑惑抬声,“兰时丫头她穿这身衣服确实气度卓然……”

    王茹无知觉地点了个头,尽管眼皮略沉。

    “才不是呢,慕湄跑去什么地方了,谷雨宴会这么重要的大事,她怎么能够不在,而是找她女儿来?”

    寺臣仍旧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也许是二娘病了吧?反正以后这家主之位也是传给兰时丫头的,让她代劳就代劳一下。”

    “去去去,你根本不懂!”先说话的人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无奈道,“没有一年的谷雨雅集不是家主主持!”

    换言之,这便是僭越了。

    王茹发胀的太阳穴和混沌的脑子,这会儿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她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些不平凡的气息。

    事关,这百年簪缨世族的隐秘之事。

    司徒大人怎么不在?

    ***

    鸣钟结束后,仍在编钟余韵里,六十四名垂髫童子鱼贯而出,开始起舞。

    而慕兰时仍然一派闲然淡定,如方才祭坛行礼那般,肃然而立。

    她这般模样,却引得方才在王茹背后议论之人的不满。

    “慕严,”十六叔来到了慕严的身边,目光如钩刺向祭坛,“今日这雅集安排你可知晓?”

    慕严此时也肃然站着,静静观望慕兰时代为行礼。

    天知道,他看见慕兰时行礼时,自己端庄衣袍下的手捏得有多么紧,已掐到指尖发白了。

    她也配?她凭什么站在那里行礼?她又不是家主!

    嫉妒翻腾,快要吞噬了慕严的五脏六腑,还好他自诩是个理智之人,绝不会乱了大局。

    所以他等。他知道,慕兰时得意不了多久。

    十六叔拍他的时候,他故作诧然地转头:“十六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喏,我是说今日安排,”十六叔低头靠近,语气里面带着些许不确定,“我赴京之前就有所听闻,但是我一直不相信。”

    慕严明知故问:“不相信什么?”

    十六叔抬眼瞥了下周围的亲族,知道这事还得藏着点说,便将慕严拉到一旁,正巧那些童女童男载歌载舞,可以说话!

    “我来之前,便得到了消息,说这谷雨雅集不是由司徒大人主持,而是由慕兰时主持,你想,这谷雨宴会年年都是这个规矩,都由家主主持,怎么会变成慕兰时?”

    所以他当时不相信。

    谷雨宴之所以重要,还有一个原因,毕竟司徒现在掌天下贡举文脉,考评的事,她怎么会缺席?

    可是今日一见,怎么这主持者还真不是司徒大人了呢?

    十六叔觉得自己身为长辈,这点规矩,他必须要维护。

    哟,现在知道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慕严想。

    不过,他仍旧一片茫然地说:“是吗?十六叔,您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严儿自己,都不曾知道这种事情呢。”

    十六叔狐疑地看他一眼:“连你都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慕严叹了口气,一副颇受伤的样子,“我也是见兰时妹妹穿了这衣服,才知道主持雅集的人是她。”

    十六叔抿着唇,极其勉强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等十六叔离开后,慕严窃笑。

    呵,他不知道?这事儿啊,除了那老货和她的宝贝女儿,最先知道的人就是他了!

    慕严睨着十六叔拂袖而去的背影:那人眉心的悬针纹深如刀刻,连后颈都绷着刚硬的线条——活脱脱一柄出鞘的刀,正该用来劈开慕兰时那身虚伪的华服。

    他的舌尖抵住上颚,压住即将泄出的冷笑,余光瞥见同样端坐的姑母慕迭,心情愈发好。等会儿,这位曾官居九卿高位的姑母,就会让兰时妹妹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光是想想,慕严就觉得激动万分。

    唯一可惜的地方是,慕湄她居然不能亲自看到这场戏:拖她的宝贝女儿下神坛的戏码。

    若是慕湄此刻能睁着瞎眼,看着自己亲手教养的凤凰被拔光翎羽,该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那老妇枯爪般的手,怕是连药碗都要捧不住了吧?

    思及此,广袖忽然扬起,慕严转头便去问自己的心腹:“东西拿到了吗?”

    心腹藏在人群里面——他扮作了慕氏宗族的模样——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长公子的话,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到手了。”

    ***

    等这六十四位童女童男舞毕,分过肉,便要候着曲水流觞了。

    慕兰时仍旧笑得满面春风,指挥与会者应当如何如何。

    羽觞随清波流转,到慕兰时膝前时,她广袖轻扬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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